第4章 她是才您的救命恩人!
当看见来人时,甄澄面对夜万州时温婉的笑凝在了嘴角。 甄澄没想到会在这碰到她名义上的jiejie。 莫家大小姐,莫子柔! “这不是我的好meimei吗?你什么时候回的淮城?”莫子柔见到甄澄,同样意外,只是那错愕目光中还夹杂了一丝慌乱。 她怎么会回来?她不是已经被夜家逐出淮城了吗! 七年前的种种一时间涌入脑海,莫子柔穿着高跟鞋的步伐踉跄。 若非夜宇深眼疾手快的将她扶住,她恐怕直接便要栽倒,在夜万州面前出个大丑! “见到meimei有必要如此失态?”夜万州蹙眉,他自来不喜这个莫子柔。 但毕竟在甄澄离开后,莫子柔便一直陪在他孙子身边。 夜宇深有那方面的隐疾,她也不离不弃的,因此夜万州也不好强烈反对夜宇深与其交往。 “夜爷爷,我就是太激动了……meimei,你也真是的,回来了怎么不回家看看,爸爸可是一直都在叨念着你呢,特别想你。” 莫子柔迅速整理好情绪,嘴角勾上一抹假笑,十分虚伪的走近甄澄,拉起了她一只手亲昵道。 要不是甄澄还没忘了在莫家时受到的种种非人待遇,她都快要相信莫子柔这幅姐妹情深的模样了。 “是吗?我猜他也很想我。”毕竟,没了她甄澄以后,莫氏医药似乎就没再研发出什么新药。 当初莫家因为甄澄面容姣好,居心叵测的把她从孤儿院中收养,准备将她作为未来欢场陪客的道具。 但谁知甄澄在医药学上有着过人天赋,仅凭自学失忆时身上所带的那本古医书,十五岁时就研发出了治疗哮喘的特效药! 那款药物在医药界引起轩然大波,获得了广泛关注。 一举使得莫氏医药从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公司变成了业界的龙头企业。 自那以后,甄澄便一直被莫家困在实验室里研发药物,直到被夜万州许配给夜宇深的那一天…… “一会儿你就跟我回家吧,爸妈肯定会高兴坏了的!”莫子柔说着,便展开怀抱要搂甄澄。 她手上动作未停,脚下也没闲着,足有十厘米的细高跟,直接踩上了甄澄的脚背。 甄澄运动鞋透气的网面,根本阻挡不了那尖细后跟的踩踏。 吃痛之下,甄澄下意识推开了莫子柔。 “子柔!” 见莫子柔被甄澄猛然“推倒”在地,夜宇深面色骤冷,立刻冲上前扶起莫子柔。 “宇深,我没事儿,meimei她……想来也不是故意的。” 莫子柔嘴上说无事,脸上却仿佛写着委屈,柔柔弱弱的顺势依偎进夜宇深的怀中,垂眸间却给了甄澄一个挑衅的眼神。 “甄澄,你给我滚!” 夜宇深指着院门的方向,语气冷漠到周遭温度都骤然下降。 盯着他心焦维护莫子柔的模样,那亲昵关切的动作就像一把利刃,在甄澄心口狠剜了一刀。 甄澄以为自己早已经能够不在意。 却未曾想过,七年时间,竟未削弱分毫她对夜宇深的在意。 原来,他还是她深爱着的男人。 果真,所爱之人总是伤她最深。 “宇深,别这样……我真的没事儿。”莫子柔故作大度的说道,但嘴角忍都忍不住的笑意却暴露了她此时得意。 “你别怕,我绝不会让你受委屈。” 听见夜宇深对莫子柔的情深意重,话说到这个份上,甄澄无力留下自讨其辱,只能跟夜万州告辞。 “爷爷抱歉,我就先走了。”夜家这顿饭,她甄澄吃不起。 “站住。” 夜万州从躺椅上站起,猛地用手中拐杖击打地面,不怒自威。 “没我同意!谁敢让澄儿走?” “爷爷?”夜宇深蹙眉,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夜万州还向着甄澄。 这个女人到底给他爷爷下了什么蛊? 当年她怀了野种,夜万州甚至都向着她,要保孩子。 若不是他快刀斩乱麻,恐怕那野种现在都能打酱油了! “你们都别给我忘了,甄澄是我夜万州的救命恩人,有我在一天,夜家的大门就永远为她敞开!”夜万州的声音铿锵有力。 字字句句入耳,对比着夜宇深的无情更加深刻,甄澄只感觉心间发酸,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要滚,你们给我滚。” 夜万州挥着拐杖,打在莫子柔的小腿上,惊得她踩着高跟鞋慌张跳起。 就像个踩高跷的小丑。 “爷爷!甄澄能救您,是因为她用了子柔研发的药!子柔才是您真正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的!” 见夜万州针对莫子柔,夜宇深一边护着她,一边为她辩护道。 “是啊……她是你的救命恩人。”听闻夜宇深所言,甄澄笑的苦涩,满是自嘲。 当初她研发出哮喘特效药后,莫家便将她所有研究成果全部抢占给了莫子柔,使莫子柔从中专生一跃成为拿了诸多奖项的天才药学家! 甚至以此被淮城大学特招进医学院,被誉为本世纪最有可能获得诺奖的医药新星。 而夜宇深的先天性哮喘病,正是被甄澄研发的那款药物治愈的,在此之前,他一直都久居病榻。 只不过,他以为这一切,都是莫子柔的功劳。 与她甄澄、毫无关系。 可讽刺的是,甄澄觉得几乎要了她儿子甄寻翊命的哮喘,多半就是遗传自夜宇深。 “我不管,我只认一个!就是澄儿,你信她就跟她一起滚。” 夜万州知道那哮喘药改变了夜宇深的人生,但以他的城府,又怎能看不穿莫子柔的心机之重? 愤怒之下,夜万州连带着孙子一起撵。 “好。”却不想夜宇深竟一口应下,拉着莫子柔转身便离开了夜公馆。 这把夜万州气的心脏猛然一滞,若非甄澄及时拿来速效救心丸,恐怕直接就要背过气去。 “澄儿,他就是一时糊涂。” 心脏平复后,夜万州看甄澄始终盯着夜宇深离开的方向,颇为无奈。 他也不知道,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怎么就长成了这幅眼瞎耳聋、狼心狗肺的薄情样。 “……”甄澄没能回答夜万州,看着早已无人的方向,院落中的草木在视线中朦胧。 模糊间,一滴晶莹温热无声息的自脸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