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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遥还是第一次听陆珩说起这些,他早就知道朝堂阴谋多,却少有感同身受,也不知道这种前有狼后有虎,不得不步步为营的感受。现在听陆珩云淡风轻的提起‘太子获罪’,他竟心里揪疼的厉害。 有那么瞬间,他想劝陆珩放弃朝堂的浮华与阴谋,去江湖过自由自在快意恩仇的生活。 但想法也只在心间转悠了半圈就被他放弃了,陆珩到底不是他,他可以无拘无束,可以漂泊无踪,也可以东游西荡。 陆珩不可以,他是皇子,他对大楚有放不下的责任,肃清大楚的朝堂,让大楚的百姓过上安居乐业的日子,成为千古一帝才是他应该做的。 容遥从包间向下望去,这些所谓的文人墨客是否知道他们争相想去的朝堂其实血雨腥风,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埋骨其中。 他们又是否知道,被帝王断定结党营私,肆恶暴戾,被他们行文辱骂的皇太子其实举步维艰,却还在小心翼翼的为大楚谋后路。 容遥气闷得紧,想下药把陆珩迷晕,然后带他离开这大楚的是是非非,让他从此做个自自在在的人,谁也没有资格管他。 心里的想法乱七八糟,悲和喜相互交织,让他感到莫名疲倦。 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容遥尽量做出副侧耳倾听的模样,就算他这辈子都做不了陆珩的贤内助,他也要做最好的倾听者,做陆珩最信任的人。 容遥唇瓣微抿,听着陆珩与他分析大楚的现状,如今的大楚说不出上是四面楚歌,但内忧外患是肯定的。 内有楚成帝子嗣不丰,皇室血脉延续的问题让楚王室王族蠢蠢欲动,朝中大臣分流结派相互对立,以及封州乱地之流。 外有各个临国虎视眈眈,只等大楚濒临崩溃便从大楚身上撕下血rou来。 现在的楚成帝虽然已经不怎么管事了,但有他在位,前朝后宫都会收敛很多,可—— 陆珩慢慢开口:“楚成帝老了,他会死的。” 对于后宫女人来说,楚成帝的宠爱就是她们张扬横行的资本,也是她们背后家族利益的牵扯。 一旦楚成帝驾崩了,后宫重新洗牌,前朝的利益纠葛也会重新划分。到时候谁胜谁负,都是未知数。 与其在楚成帝死后再谋划算计,倒不如先给自己准备好出路,便是不依靠楚成帝,也能让自己过得很好,立于不败之地。 容遥:“……” 他悄悄把目光放在女扮男装的崔氏身上,所以崔氏参加赏梅宴就是为了给自己找退路,或者是为崔门拉人才? 有陆珩的提点,很多问题他都能梳理明白。 可就是梳理明白了,他发现自己更加无法抽身离开,在计谋和斗争上他或许帮不上陆珩的忙。 但朝中人不乏阴险狡诈之辈,也不排除他们会在走投无路时给陆珩下毒用药,他要跟在陆珩身边,保证他毒不入口,恶不近身。 韩右相最近的心情极好,他已经从宫中得到了崔氏被皇帝厌弃的原因,崔氏也是不知死活,居然敢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偷梁换柱。 她难道不知道帝王多疑,哪怕只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足以让帝王收回对她的宠爱。 几乎每个重臣在皇宫中都布有眼线为自己做事,可这都是心照不宣,不能公之于众的,像崔氏这般行事大胆的,他还从未见过。 再者,崔氏入宫数月以来,帝王独宠于她。 可宫中传出来的消息是崔氏前几日才初次侍寝承欢,那么以前侍寝的‘贵妃’是谁? 陛下又是因为什么而没有分辨出崔氏和‘贵妃’的,这不由得叫人想到了药。 对已过盛年尤其怕死的陛下用药,崔氏这是担心崔门倒得不够快么?崔门有崔氏这个惯会拖后腿的女人,也是倒了血霉了! 他可是听说了,陛下最近都在宣召太医调理身体,连召妃嫔侍寝前都要让太医先行验过妃嫔奉上的茶水点心。 韩右相正在书房与心腹谋士商议如何再给崔门重击时,相府管家敲响了书房的门,韩右相与心腹谋士对视一眼,将管家叫进了书房。 管家行过礼后,从袖中抽出封书信交给韩右相。 书信没有署名,韩右相犹疑了片刻,还是打开了信封。 看完信件内容后,他狐狸似的眼睛立刻蕴满了笑意,抬手把信件递给谋士:“刚刚还在商量要怎么……瞧,这不就送上门了么,果真是困了就有人送枕头,天助我也!” 谋士也飞快看完信件,露出了然的笑容:“相爷打算怎么做?” 韩右相从来想要要把自己标榜成忠臣,他想做的事情从来都是光明正大的去做,此时崔门有个天大的把柄落在他手里,他自然是想把事情闹得越大越好。有镇国将军府在前面顶着,皇帝就算是降罪,最烈的火也烧不到他身上来。 韩右相向管家确认道:“这消息是谁送来的,可否准确?” 管家道:“送信件来的是街上的乞丐,未曾留下姓名。” 谋士听着韩右相和管家的谈话,没有发表意见。 跟了韩右相多年,他很了解韩右相的行事风格,宁可错杀也不会错过,所以不管他提不提意见,韩右相都会往赏梅宴上走上一遭。 韩右相道:“既是贵妃娘娘大驾,我等身为臣子,自然要护贵妃娘娘安危,让她平安回到皇宫,以免辜负了陛下对我等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