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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的消息无一例外的都传进了陆珩的手中,在将所有的消息看完后他顺手就将承载了消息的纸张扔进了火炉里化成了灰烬,有时候容遥也会跟着看,然后感慨似的叹几句天家无情,更多是担心宫里的变故会不会对陆珩的计划有影响。 每当这时候,陆珩都忍不住去揉容遥的发丝,他这辈子的发丝乌黑柔软发质极佳,揉起来手感也很不错:“有听过这句话么,计划赶不上变化。” 容遥顺着陆珩的手心蹭了几下,像是般顺毛的小动物般,享受的眯起眼睛:“这话我听过啊,怎么了?” 陆珩笑道:“既然所有原定计划中都有可能会有变化产生,那么一成不变就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最好的解决方式应变化而计划,直接将对手杀个措手不及,免得被动,知道么?” 容遥傻乎乎的眨了眨眼睛:“我知道了。” 陆珩道:“那么你觉得,针对崔氏有孕这件事,要在原定计划上做哪些改变呢?” 容遥:“……” 他以为陆珩问句‘知道么’以后就没别的问题了,所以即使不那么明白‘计划变化’的意义他也顺口答了句‘知道了’,结果为什么还有‘改变计划’呢? 这不在他的原计划之上啊! 他还来不及应变化而计划啊! 容遥耷拉着眼皮,有点欲哭无泪! 陆珩挑眉瞧着容遥乱转的眼珠子,强忍着笑意:“嗯?” 容遥觉得陆珩刻意拖长了尾音说的话简直好听极了,让他的心尖都不禁随着他的话音颤抖,他伸手环抱着陆珩,将脸埋在他的肩窝处,很光棍的说道:“对于我们江湖人士来说,从来不需要阴谋阳谋,直接用武力解决。能打得过的,就多打几次。打不过的,就练好轻功随时准备跑路。” 陆珩笑着说:“所以你的轻功才那么好的?” 容遥:“……” 还能不能愉快的说话聊天谈人生了? 临近过年,陆珩依然在坚持不懈的往楚京各大势力中埋钉子。 他埋下的钉子现在起的作用还不是很大,只能在楚京中闹出点小风小浪,不过他能确定,在未来的几年里,他埋下的钉子能腐朽不少的势力。 在过年前,崔尚书府派人来请过‘崔二姑娘’几次,皆被‘崔二姑娘’以早已断绝关系给敷衍了回去。 容遥的想法做法,陆珩从来都没有提出异议,好在容遥也不是真正冲动无脑的人,否则他将这楚京的天捅出窟窿来,陆珩还得想办法帮他补救。 在过年前几日,容遥给陆珩易了容,两人亲自去街上买了许多年品。 除夕当夜,两人像是寻常人家的夫妻般在府中守夜,直到子时过去才回房间睡觉。 这天晚上,容遥喝了很多酒,也是他第一次在陆珩清醒的时候亲吻他的唇瓣。 到底是生手,他的亲吻就像是蜻蜓点水般一触即放。 亲过陆珩,容遥在陆珩怀中傻乎乎的笑:“你不知道,在你睡着的时候,我偷亲了你很多次。” 陆珩揽着容遥,目光幽深:“我知道。” 容遥反应有些迟钝,抬手去捏陆珩的脸:“不可能,我明明是趁你睡着了才偷偷的亲的,你怎么可能知道。阿珩,你老实跟我说,在我睡着的时候,你有没有偷偷亲我,就像刚才那样的。” 陆珩会偷偷亲容遥么,答案肯定是否定的,他只会在容遥眯眼睡下后光明正大的与他亲吻。 陆珩攫住容遥的唇瓣,在他口中肆意掠夺。两人的气息相互交换着,不多时就让卧房中充满了旖旎的气氛。 一吻结束后,容遥气喘吁吁的瘫在陆珩怀中,委委屈屈的说:“我亏了。” 容遥躺在陆珩身边,翻来覆去的不肯睡,吵着闹着还要亲。 陆珩翻身将容遥压在身下,如他所愿的将他啃了个遍,直到容遥快呼吸不过来才罢休:“还要么?” 容遥眼睛里盈满了水光,他瞪着陆珩,嘴里似是无意识的哼道:“阿珩是坏人。” 坏人满身火气无处纾解,他斜了眼挑火的小混蛋,深深吸了口气。要不是在古代,要不是怕小混蛋受不住,谁还做忍者神龟? 当天晚上,陆珩终究什么都没做。 容遥在他身上到处乱蹭点火,让他不得不搂着人念清心经。 翌日清晨,容遥满身凌乱的从陆珩怀中爬起来,他看了眼还挂在身上的衣服,也不知是该失望还是该难过,他明明已经很努力的勾引阿珩了,阿珩却还不为所动。 难不成是他的魅力不够? 还是阿珩不知道男人和男人间怎么办事? 他要不要把前几天看得小人书悄悄放进阿珩经常看的书里,然后装作不经意的让他发现? 过完年,陆珩没有要拜年的对象,也没有要来向他拜年的人。 大年初六,陆珩携带家眷离京,前往封州。 在离京前,楚成帝召了陆珩进宫。 楚成帝坐在高位,免了陆珩的跪拜礼,眸色幽沉的望着掩唇咳嗽的陆珩。 他沉默了很久,问了句陆珩从未想过的话,他说:“谨之,你是否也觉得朕就是个昏君,觉得这大楚的江山迟早没落在朕的手中?” 陆珩不想去猜测楚成帝忽然问这话的意义,垂首道:“陛下的决定,草民不敢妄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