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书屋 - 历史小说 - 别吸我,我不甜{穿书}在线阅读 - 第7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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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确实是被灵修状态下的路刀给宠坏了,都忘了埋他脖子上噬血凶戾的真正路刀。

    温浓感觉出他灵脉里魔气的奔腾。他倒是想压一压,隐隐听见识海里一声弱弱的哽咽,便咬着牙没有进行。

    畅开了本体的魔界少主瞳孔浓墨重赤,估计是十五天把魔憋坏了,赤色灵纹一直蔓延到指尖去,好似荆棘缠绕。

    滔天戾气在他本体里川腾不息,引发了魔界魔气的共振,墨勺他们费了大劲才封囫囵了结界。

    温浓的手还是贴着他的脸,赤纹火焰一样烫红了他的手。此情此景,他才发现少主和斩龙刀相像不已。

    温浓控制他的识海,一遍遍叫着他的名字,在无穷杀戮里寻找落单的少主。

    路刀稍微恢复点理智,眸子聚焦看向眼前,赤纹更浓了。

    他把温浓埋在怀里,带着人掠向长黎殿。

    温浓被狂风刮了个傻,扯下他衣领:“都到家里了你急个什么?慢一点!”

    路刀低头看他,弹了个阵在前头挡风,速度照样不变。

    他朝温浓笑:“知道了。”

    温浓看见了他的獠牙。

    作者有话要说:

    脱缰少主来辽。

    第42章 短小

    温浓下意识捂住脖子,顿觉凉嗖嗖。

    路刀夹着他没说话,赤纹从额角一直蔓延到脖颈,再往下就被衣服遮住了。

    但是用脚指头想都能看出这个情况很不妙。

    温浓推了推他,试探着问:“那个……我们在外面呆了那么久,回来要不要先洗掉一身晦气?我建议去九黎杯蛙泳一下,怎么样?”

    路刀摁着他贴紧胸膛:“不好。”

    温浓顿时觉得此情此景此动作有点儿危险。

    路刀带着他迅速飞过魔界上空。时隔半月他终于逃出樊笼,再也不困于那一层讨厌的压制封印,本体正蠢蠢欲动,此刻最旺盛的本能就是将怀里这个人吞噬殆尽。

    想要给他温存,也想要予他暴虐。

    路刀带着他飞越整个魔界,到魔都时,他在半空中稍微停了下来,低头看着先前满目疮夷而今重建不久的魔都,微微愣了。

    温浓在他怀里低头看去,之前犹如赤脚大仙践踏过的魔都此刻已经有了点人样,中间的建筑损毁严重,且在震源中心,一时不敢重建。大部分的土胚子建在魔都的边缘,设计倒是挺好看的。

    魔都已经和从前不一样了。在温浓眼里,现在的魔都更像是一个巨大、秩序井然的阵群。中间屹立不倒的长黎殿则像是阵眼。

    温浓喃喃道:“魔都剩个光杆长黎了。”

    路刀灵脉动了下,抱紧他低笑掩饰:“是啊。不过一想到,方圆之内没有人能听到你的叫唤声,我就觉得刺激。”

    温浓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抬头看去,见路刀的瞳孔还没有从赤色中恢复出来,心里顿时觉得不安。

    他试着用灵力去控制他体内的魔力,结果被他灵脉里的暴虐怼了一身。他在镇压和安抚间一个犹豫,就被路刀夹着瞬移到了长黎殿中。

    “泡、泡个澡吗?”温浓竭力安抚他,想用温和一点的方法控制他的戾气。眼见他瞳孔颜色不变,还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道:“一起?”

    路刀带着他穿过隐藏结界,反手拍了个十二层封闭,造了个封闭空间,抱着他摔在榻上。

    少主说:“过会去。”

    这个过会延续到了天黑,温浓才被路刀裹着到地下温泉里头去。他泡在泛着光的温水里睡了过去,又被折腾醒,到最后都要没声了,求饶道:“你……你干脆咬我一口成不?”

    路刀揽着他只顾嘶气,眼睛里的神色时而痛苦难忍时而畅快淋漓,带动了温浓的识海,也跟着他忽疼忽爽的,堪称过山车。

    他拿獠牙磨他:“不咬。这个好,这个不伤身。”

    温浓哭笑不得,指尖试探着触过路刀身上纵横蜿蜒的灵纹。随即水面一阵波纹,叫他呛了两下。

    路刀瞳孔还是赤的,抓着他的手贴在心口问:“不反抗么?顺着灵力,照着这里捶,我就欺负不了你了。”

    温浓摇摇头:“舍不得。”

    “舍不得什么?”

    温浓指指脑袋:“舍不得你一个魔在这里哭哭唧唧。”

    路刀灵纹蓦然一收,抱住他发起抖来。

    “太能……折腾了你。”温浓运转着灵力修复,累得不行,脑子还在勉强运转,“害怕什么啊?和地下的古魔有共鸣了是吗?不怕……都把斩龙刀带回来了,休息个几天,魔力到顶峰了,就把它封了……”

    他絮絮说着,以为这就结束了,便靠在路刀肩上睡着了。

    路刀抱着他埋在漱神水里,疼是真疼,却一直没能消减下渴血的欲望。

    这意味着戾气加重了。

    不是他的,是被附着上的。

    “你要……拴住我。”路刀紧紧锢着他继续,“实在不行,毁了也没关系。”

    温浓神志混乱没听到,迷迷糊糊地推了他两把,带着鼻音咕哝了什么。眼角掉了水珠,一滴一滴掉在漱神水里,溅起的水花沾到鳞片上,最后通通被身上的魔拭去。

    等醒来时,温浓好好地睡在榻上,小空间里没人。

    他抓了把海草似的脑袋,嘶着气套了衣裳出去看看情况。

    一出去他就看见了这样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