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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达的目光在他坚决的脸上扫过,冷冷道:“那个条件是让我们送你回联盟?” 紧抿着嘴唇,希尔维特点了点头。 “哥达将军,即使在联盟,您的威名也如雷贯耳。传言您睿智坚毅,铁面无私,即便有足够的原因对联盟满怀敌意,却是在对待帝国和联盟关系问题上少数的中立派。” 哥达对这番恭维未置一词,倒是站在一旁的荣恩忍不住道:“维特先生,你把将军找来,就是为了拍马屁吗?” 他在维特这两个字上的咬牙切齿希尔维特仿佛没听见般,没有移开一丝目光,直视着哥达道:“不巧,我恰好知道了帝国如今面临着一个不小的困扰,也许你们不相信我能够救威拉德上尉一命,毕竟将刚刚结合的哨兵和向导分开,无异于给处在兴奋躁动中的哨兵致命一击,况且威拉德上尉又是无人能及的红色尖兵,反应剧烈程度可想而知。” “按理来说,威拉德上尉就算没有受伤,也必定会狂躁不安,更何况上尉旧伤加新伤,糟糕程度可想而知。” 哨兵的生命异常坚韧,他们有着钢铁般的意志,锤炼出的不屈性格,以及保护向导的那份不变的本能,都让他们变得无比强大。 但他们的生命也会受到威胁,当遭遇强敌的时候,rou体的消散和破落,是无论任何潜能都无法弥补的。当精神力遭遇侵袭,精神图景遭遇动荡时,强大的哨兵很容易进入神游状态,有的人继而引发狂化,最后爆体而亡。 同样作为哨兵,这些哥达再明白不过。他还知道专情又占有欲强的哨兵,在远离或者失去伴侣向导的时候,脆弱又危险地如同不断上升的气球。 “维特先生,让我来猜一猜吧。”放松身体靠在椅背上,哥达似是随意地聊起了天,“联盟在科研领域一直独树一帜,无论是技术水平还是科研成果都颇有成绩,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他笑了笑,似乎让这满室的沉重气氛缓和了不少,“你说你能救威拉德这件事,我并非完全不信。” 一旁沉默的克利夫兰扭头看向他,就听哥达道:“为什么呢?据我所知联盟集结所有先进科研成果的一号实验室里,最为著名的科研带头人艾兰特导师身边,有一名颇为神秘的助手。” 收起脸上所有的表情,哥达的目光犀利如针,“这名助手之所以引人注目除了因为他负责一号实验室的日常管理工作外,还因为他总是穿戴特殊的隔离服,很少以真面目示人,行踪隐秘得简直像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维特先生……你就是这位鼎鼎大名的助手吧。” 荣恩的脸因为吃惊而显得有点滑稽,而克利夫兰则目不转睛地盯着对面的联盟人,从他惊变的表情中抓到了一点蛛丝马迹。 克利夫兰心中窃喜,即便真的要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依靠敌人,他们也不能一点准备都没有。 没有想到身份会暴露,希尔维特来不及收起的吃惊渐渐被怒火取代,他充满愤怒的目光在哥达、克利夫兰脸上扫过,又移向呆愣的荣恩,最后他冷笑一声道:“帝国果然名不虚传,在窃取情报这点上真是越发如火纯青了。” 哥达并不在意他的嘲讽,但回过神的荣恩却忍不住回击道:“你过奖了,维特先生。我们总不至于像联盟人那样笨手笨脚,几次三番潜入别国却总是……” “荣恩!”哥达冷声喝止,皱眉道,“再怎么说,维特先生也是你的向导,你对他就不能温柔点吗?” 荣恩和希尔维特四目相对,空气中仿佛都串起了一阵火花。但碍于哥达的冷凝,荣恩还是忍着气,垂下了目光。 克利夫兰适时开口,问出了一直徘徊在心头的疑问:“维特先生,恕我直言,你和荣恩分开这么久,你也看到了,荣恩周身气息非常狂乱,只能生活在人迹罕至的地方,能接触人群的时间极为有限,而我看你,好像并没有受到太多的影响,似乎仍然能够正常工作生活。你说你能救威拉德,也是跟这个原因有关吗?” 克利夫兰的话让希尔维特完全冷下脸来,他面若寒冰:“他是他,我是我。他没死,只能说明老天有时候真是不开眼。而我能活下来的理由,抱歉,无可奉告。如果你们想救威拉德少尉,就答应我的要求。否则,无意义的问话,只会让我愈加想要改变主意。” 荣恩脸色铁青,忍着激动的情绪,插嘴道:“对于十多年前发生的那件意外,我无意为自己开脱责任……遭到暗算中弹是我不够警觉,但就算是偷袭,两军交战中使用**物,联盟即便是科技再发达,也太阴毒了。当时,是我失去理智,但这却是联盟种下的果。” 希尔维特神情一变,仿若吃人的视线完完全全笼罩在荣恩身上,眼中猛地窜起的怒火:“哦?过了这么多年,你还要欲盖弥彰吗?你们帝国人当年不知从哪里获得的情报,知道艾特兰大人去了欢乐谷,便自导自演了欢乐谷事件。妄图绑架艾特兰大人,想要以此要挟唐顿大人的计谋不是早就人尽皆知了吗?” 荣恩不甘示弱,反击的声音震得人耳朵发颤:“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当年明明是联盟非法入侵帝国星域在先,先出兵欢乐谷的是你们联盟,要不是我军先后接到了附近巡防卫队的求救信号,还不知道联盟要逞凶到什么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