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五章 还有那怪异的偏方
偌大的皇宫内,雕龙刻凤,金碧辉煌,安若云躺在用雪白的狐狸铺成的飞雪榻上,紧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那两万稀奇古怪的东西。 尤其是那股子尿sao味,她只要稍微闻一闻,便觉得要作呕,更别说喝进去了,在看看那一碗褐色的汤药,想要那滑不溜秋的蚯蚓,和那可怕的蜈蚣,安若云的整张脸都黑了。 她明明就没事好吗,当初自己也只不过是和妙法大师一起做戏而已,只不过是想得到慕容云天的宠爱而已。 如今看来,这宠爱付出的代价也是极大的,现在大家都说她邪气入体,慕容云天对她更是关怀备至,这刘公公亲自过来盯着她服药。 若是自己不将这药给喝了,慕容云天会怎么想,多少人会拿这件事情来说事。 慕容云天的后宫佳丽三千,多少人指望着她落魄,多少人指望着她落下一点把柄,然后这些人过来踩她一脚。 整个后宫的人都盯着她,现在她是喝了这药也成为了笑话,不喝这药,她会被人笑话的更惨。 权衡再三,安若云决定还是将这药给喝进去,左右还有个慕容云天替她撑腰,若是胆敢有人笑话她,慕容云天还能出来替她做主。 看出了安若云的不情愿,丫鬟过来劝慰。 “娘娘,这药奴婢询问过太医了,对娘娘的身体着实有好处,而且又是皇上的一片心意,娘娘咬咬牙,闭闭眼,忍着喝下去便是。” 现在也只能如此了,安若云捏住鼻子,咬咬牙,端起一旁的两碗液体,分为两口,直接喝了进去,这才到胃里,安若云的胃部便跟翻江倒海一般,很不是滋味。 她想吐,却是吐不出来,细细一闻,这屋内竟是充斥着一股子难闻的味道。 安若云心情越发的不好,决定先来开这里在说,哪怕天气严寒,她也想出去走走,散散心去。 唤了身边的丫鬟,最近前边不远处的园子里,听说那的梅花开的不错,安若云想过去走走去。 这大晚上的,想必也没人会出去,正巧她一个人,省得被人笑话。 好歹也是堂堂的淑妃,竟喝了童子尿。 淑妃是如今皇城内最得宠的一个妃子,慕容云天将所有的宠爱全都给了安若云,只因为前段时间安若云“救了他一命”。 正因为如此,有哪个不羡慕的。 这后宫里最记恨的便是那个最受瞩目的人。 整个个皇宫内,安若云成了众人又羡慕又记恨的对象。 所以平时安若云一般不怎么走动,就算走动也是去陪着慕容云天。 平时想去哪儿,都是尽量的避开宫内的那些妃嫔,也不是她害怕,只是觉得没必要做无畏的争论,若是真有这功夫,还不如多想想,如何帮助夜长风多拿到一些实权。 现在在得慕容云天的宠爱,到底不是长久之计,唯有让夜长风成为这个皇上,她才能母仪天下,夜长风才是她最后的归宿。 如此想想,安若云积压在心底那唯一一点不顺畅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娘娘,今夜风大,您还是将这斗篷给披上吧。” 今夜的风比寻常的时候还真大了不少,恨不得嫁给人给吹飞一般,安若云的发丝都被吹乱了。 便将丫鬟手中按着的斗篷接了过来,身子顿住,丫鬟过来帮忙。 两个人站在黑夜里,竟是也无人看得到他们。 忽然不远处有声音出来,这会子才不过是戌时,宫内很多人都未曾就寝,安若云只是睡不着,心底憋屈才会来到这里的,却不曾想,竟是有人也在这寒冬的夜间乱晃。 她是心底烦躁,那这个人呢。 很快安若云便发现她错了,这完全不是一个人,还是一群人,更像是约好了一起去哪儿去玩一样。 这些人在一起聊的好不开心。 若是聊的话题是别的还好,可是显然这些人聊的话题跟她有关,不,聊的就是她。 “jiejie,今日个晚宴没去也没关系,热闹是热闹,但是也有不少的笑话呢。” 一个女子清丽的声音忽然出来,借着风声,显得有点小,但是还是足够安若云听到的。 晚宴,这是要聊晚宴的事情吗? 安若婉和许篱洛从外面回来,便已然成为了整个皇宫内茶余饭后的话题,现在这些人是想聊安若婉还是想聊他安若云? 安若云的心突兀的揪了起来,就不想这些女子聊的话题是她,但是她心中又隐隐觉得这些人聊的话题应该是她。 虽然安若婉的话题永远都不她多,但是这些人是生活在宫内的,聊到的人必然是和宫内有关。 丫鬟感觉到安若云脸上的难看了,虽然这些人什么都没说,但是丫鬟隐隐觉得,这些人接下来聊的话题一定和眼前的这个娘娘有关。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现在离开比较好,耳不听未净。 可是安若云却不这么想,虽然心底觉得这些人聊的话题是和她有关的,但是也期许着这些话题是她无关的,带着那么丁点的侥幸,安若云推开了丫鬟替她系着斗篷带子的手。 “meimei说的可是今日个晚宴被毁的事情? 本宫也听到了一些呢,那个妙法大师不是淑妃娘娘的人吗,当初皇上病成了那个样子。 是这个妙法大师借用淑妃娘娘将皇上医治好的,如今这个妙法大师被安若婉除掉了,可算得上是除掉了淑妃的左膀右臂。 不过说来也是奇怪的很,这个安若婉是不是生来便是来克这个淑妃娘娘的,她不在索罗国的这段时间,淑妃娘娘的日子过的那叫一个好。 如今安若婉一回来,便弄死了淑妃最信任的人,不仅如此。 竟是硬生生的逼着淑妃喝了那童子尿,还有那怪异的偏方。” 说完这些话,女子们还散发出来一阵银铃一般的笑声。 这笑声听在一些男子的耳朵内,要多悦耳勾魂便有多悦耳勾魂。 可是此刻这些话落入到安若云的耳朵里,竟是万般的刺耳。 似乎这些话还不够,又有人道。 “这童子尿可不止和一次呢,得喝上三次才行,也不知晓喝的谁的呢。” 几个人又是掩嘴直笑。 安若云下垂的手已经紧捏成拳,这寒冷的冬天里,丫鬟感觉到了一阵强烈的杀气,因着是今日不经常出门走动,这声音是谁的都未曾听的到。 丫鬟为了哄安若云开心,道。 “主子,要不奴婢去看看,到底是哪些不想活命的在那乱嚼舌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