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金属球
谭三坤也不甘示弱地说：“行，我就让你再活蹦乱跳半个月，半个月之后，我将改变不打女人的初衷，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就在他以为凤西西会怒不可遏的时候，却看到凤西西突然笑了，而且笑的花枝乱颤，他不否认这个女人笑起来很有看头。可是他的心底想的不是她的容貌，而是她冷酷的举动。所以，他并没有因为凤西西堪称完美的笑容而生出异样的感觉。 他没有说话，而是转身大踏步地上楼去了。 谭三坤的身形消失在楼梯拐角的一瞬间，凤西西的笑声也是戛然而止。此时此刻，如果谭三坤还在这里，就会看到她的脸眨眼间就冷若冰霜。 敲了两下门，谭三坤就按下了门把手，推开门就看到正襟危坐地坐在桌子旁的沈月，他正要打招呼，可沈月却先一步问道：“听西西说你有一些基础？” 谭三坤看到沈月面前摆放着一枚一元硬币、一把看着就异常锋利的匕首、三粒弹珠大小的金属球。 他立刻就明白这些是沈月用来考核他的，他可没练过匕首和钢珠，于是就说：“我只是练过一段时间硬币。” “一段时间是多久？” “半个多月。” “就练了半个月，也叫有基础？” 谭三坤愣了一下，随即就说：“我认为应该算基础，最起码比我没练之前好多了。” “那行，你展示一下吧。” 走到桌子跟前的谭三坤右手在硬币上面划了一下，桌上的硬币就没有了，随即，那枚硬币就在他的右手中翩翩起舞。 硬币就像行云流水一般在他右手上的每一个部位翻飞，时而还会消失不见，继而又从不可思议的地方出现。 就凭这一手，就可以在综艺节目上赢一个满堂彩。 不过，沈月的脸上始终都没有浮现出别的表情，如果有人盯着她的眼睛，甚至都看不到她的眼珠子在动。 一分钟后，硬币换到了左手，左手的表演依旧很惊艳，这表明谭三坤并没有练偏，两只手的实力相当。 当然，这是他有意识控制的结果，他不允许一只手落后另一只手很多，一旦出现一只手落后，他就会着重练习那只弱一些的手。 左手也表演了一分钟，结束的时候，左手大拇指弹了一下，硬币立刻就飞到了半空中，落下来的时候，正好在硬币此前的位置，而且还在滴溜溜地旋转着。 谭三坤没有去管高速旋转的硬币，而是盯着沈月的眼睛，却看到沈月似乎料到他会这么做，也正好看了过来。 “我要说不行，你心底肯定是不服的。” 谭三坤点头说：“这是自然，我个人认为这已经算很不错的了。” “虽然我不想打击你的自信心，可我必须这么做，免得你不知道天高地厚。” 说话的时候，沈月的双手同时伸出，分别停留在匕首和金属球上方四五厘米的地方，让谭三坤震惊的事情发生了，匕首和金属球竟然同时离开了桌面附着在她的双掌之上。 如果说这一幕让他震惊，那么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让他震撼了。三粒金属球在沈月的左手上转成了一个圆，而沈月的左手手指根本就没有动，也就是说金属球是自己转动的。 这显然是不科学的，所以，谭三坤笃定是自己的眼睛被骗过了。因此，他想看得仔细一些，以求能找出一些秘密。 可他失望了，他把眼睛瞪到最大，也没能看清楚沈月是如何让金属球动起来的。 接着，让他更震惊的事情发生了，三颗高速旋转的金属球竟然从沈月的手心转移到了手背，依旧在高速旋转着。 谭三坤已经不指望能找出其中的秘密了，因此，他的注意力转移到了沈月的右手，立刻就看到那把匕首在她的手上也是高速旋转着。时而在掌心、时而在手背，时而在每一个手指上，甚至她握紧拳头的时候，匕首竟然在她指骨的骨节上旋转。 而且，由于旋转的速度太快，以谭三坤的目力，也只能看到一道光，根本就看不到匕首。 明白了原因之后，谭三坤也就知道了那本秘技其实并没有他原本认为的那么珍贵，估计在现在的千门中就是基础的技巧。 尽管如此，他也没有小瞧那本秘技的意思，毕竟现在的千门技能也都是从上面衍化而来的。如果他的悟性足够高，他完全掌握秘技之后，也能开创出一些技能。 沈月根本就没有给他胡思乱想的时间，直接就讲述了起来。 谭三坤原打算打开手机录音功能，可是沈月直接就开讲，根本就不给他机会，他只好努力记忆。 虽然他已经把那本秘技完整地记了下来，可是沈月说的则是全新的东西，第一次接触这些的他，别说理解了，连听懂都够呛。 好在他的记忆力超强，一字不落地将沈月说的全都记了下来，过程中，他根本就不敢有丝毫的分心。 从肌rou的构造，到控制的技巧，以及练习强化的方法，沈月洋洋洒洒地说了足足一个半小时。 沈月的语速就是正常的朗诵速度，所以，一个半小时的讲述转化成文字其实也没有多少。不过，也就是谭三坤，换一个人是不可能记住多少的。 这就是记忆力提升的好处了，可就是这样，沈月讲完之后，谭三坤也是立刻就在脑子里回忆了一遍。 看到他眉头微微皱起的样子，沈月没有出言打扰，而是起身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清水，一口喝了小半杯之后，然后就走回来坐下优雅地品着。似乎杯子里不是清水，而是香茗。 接连在脑子里重温了三遍，确定已经牢记了下来，眉头才舒展开来，继而就看向了沈月。 “理解了多少？” 谭三坤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为什么不让我把你说的录下来？” “我刚才说的可是我千门的核心秘密，我是不可能让你流传出去的，我只是答应西西教你，却没有保证一定把你教会。” 听了这话，谭三坤的心头瞬间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很显然，沈月利用了话语中的漏洞，而凤西西却认为她肯定会尽心竭力地教授，所以才会对他寄予厚望，甚至不惜威胁他。 想到这里，他说：“凤西西可是对我寄予厚望的，作为她的朋友，你这么做是不是不合适？” “亲兄弟还要明算账，更何况是朋友，如果我不是欠她一个大人情，你认为你能听到刚才的东西？” “你的这个行为似乎就等同于赖账了吧？” “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叙述的时候并没有偷工减料，所以，你只要记下一成，就足够你受用一生了。” “你说我要是把情况告知凤西西，会有什么结果？” “反正不会是你想要的结果。”沈月神色不变地说。 见自己的威胁根本没用，谭三坤索性就换一个话题：“你不会就只说一遍吧？” “你要是能拿出让我满意的东西，我可以重复一遍。” “就当我没说。” 随即，他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当即问道：“我记下来的部分，如果有不理解的，你是不是可以……” “这是一定的，但是我只会给你解释你记住的，模棱两可的就不要问我了，问了我也不会说的。” “现在就可以请教吗？” “当然。” “那我就开始问了。” “嗯。” “肌rou有大有小，大块肌rou要想做到细致入微，就得分开掌控，怎么个分开法？” “要想控制肌rou，首先你得控制神经，正常的情况下，神经都是大脑本能控制的，你要设法从大脑那里那会神经的控制权······” 沈月洋洋洒洒地讲了有半个小时，她讲的非常详细，谭三坤不得不承认她是尽职尽责的。当然，感慨归感慨，他却不敢分心。 谭三坤紧跟着就问出了第二个问题，沈月也没有在意，依旧是给予了详尽地解释，期间，更是应谭三坤的要求演示了一下。谭三坤看到一粒金属球从她的左手到左臂，然后没入她的衣服，最后出现在右手上的时候，惊得合不拢嘴。 因为隔着衣服，所以，谭三坤只能看到金属球在她手臂上行走的情形，可就是这样，也让他惊为天人。 之后，谭三坤不断地询问，沈月也是一直予以耐心地为之解惑释疑。 随着时间的推移，沈月的神色逐渐变得难看了起来，因为她得出了一个不愿意相信的结论……谭三坤把她一开始讲述的技能全都记下来了。 尽管她的心底不愿意相信，可是随着谭三坤一个又一个问题抛出来，她不得不放弃幻想。她意识到自己这一次玩砸了，她原以为随便付出一些技巧就能还掉凤西西的这个人情，她还为自己想到的办法沾沾自喜。 以己度人，她认为凤西西应该是看穿了她的意图，也因为知道谭三坤的记忆力超乎寻常，所以才会没有拆穿的。 很显然，这一次她算是掉坑里了。 因为想着心事，她的解说就有些心不在焉，谭三坤不得不指出其中不清楚的地方追问。 沈月也是果决之人，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她很快就调整了好了心态，尽心竭力地为谭三坤解惑释疑。同时也是不断地为之演示技巧。 从她的行事风格中，谭三坤感受到了一种叫气度的东西。 随即，他想到了凤西西的做事方式，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江湖规矩，就是言而有信。 他也理解了凤西西何以会三番五次提醒他遵守诺言了，很显然，她并没有把他看作是江湖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