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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700珠】为奴(中)|贵族小姐x奴隶|

    03

    从奴隶的角度而言,切茜娅实在是个难得一见的好主人。

    所以也不能怪其他人都想把他从她面前摘掉,谁让他吸引到了她所有的注意力呢?

    切茜娅借着油灯的光亮趴在软榻上看书,其他奴隶正在收拾晚宴的残余。

    “捏捏腿。”她两条小腿交替翘起,裙摆滑至膝盖间。语气比起命令更像是在撒娇,他很喜欢她这样跟他说话。

    她可以仅凭声音就将他奴役个彻底。

    索斯亚单膝跪在软榻边,伸手揉着她光洁的小腿。

    过了会儿,她翻了个身,侧躺着看向他。她一条腿伸进他怀里,圆润的脚趾蹭了蹭他下巴,又顺着他小腹向下。

    “别这样。”他抓住她的脚腕。

    自从她看了本讲人体结构的书之后,他的生活就有些不太正常了。

    她开始经常扒光他的衣服挑逗他,她把他的身体摸了个遍,他几次抗拒只换回她一句:“可是我觉得你的反应很有趣。”

    有什么趣?

    他每次被挑起来反应她都会躲开,他稍有动作,她就假装自己很可怜,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他不敢动时,她就若无其事地拿出鹅毛笔和羊皮纸,一边观察他的反应一边写注解,甚至还一脸好奇地问他的感受。

    他快被折腾死了。

    仅仅是这也就罢了,她竟然还能说得出:“表现好的话就奖励你个女奴隶。”——这样的话。

    她到底把他当作什么了?

    他想要她。

    甚至想要绑架她,杀了她,吃掉她。

    维比娅从宴会厅路过,停住脚步看了会儿他们,走过来俯身捏了一把她的脸。

    索斯亚在旁边又是嫉妒又是眼馋,他也想捏,还不想让别人捏。

    维比娅问她:“我不记得你什么时候有喝过米希林?”

    那是一个很有名的医师调配的一种防止女性怀孕的药汤。

    “我不需要。”

    “所以,你还没把他——”维比娅瞥了他一眼。

    “我只是对男性的身体比较好奇。”她打断她母亲的话。

    “真是暴殄天物啊,你该尝试一下那美妙的滋味。”

    “你不是说等我成年会送我一个性奴吗?”

    索斯亚有些愣,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对,来自蓝色之沙的性奴。”维比娅坐下来,像摸猫一样摸了摸她,“我必须得承认他们完美无缺,只是可惜他们用不了几次,不过这种性奴不亲自试一下会遗憾终身的。”

    蓝色之沙指的是一个与世无争的岛屿,岛屿上的公民以贩卖奴隶为生。

    “那就到那时候再说吧。”切茜娅兴致缺缺,转而向他伸手,“抱。”

    她困了会变得有点懒,连路都懒得走。

    索斯亚把她抱回房间放到床上,身体紧跟着压了上来,低头注视着她。

    她有些惊讶,“怎么了?”

    她还问怎么了?

    “你会有个性奴?”

    “对啊。”她根本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大家都会有的。”

    “可是你已经有我了。”

    “这不一样。”她一本正经地解释,“mama说性奴是特别培养的,跟一般的奴隶不一样。”

    “我不想要这样。”索斯亚头埋在她肩窝里深深地嗅着她的气息,“你可以用我的,我能让你开心的。”

    她却冷冰冰道:“索斯亚,你忘记你的身份了。”

    他怔了怔,忽而笑出声。

    “我的意思是……”她语气软和下来,试图解释。

    “很好。”

    他怎么忘了,他只是个地位等同于物品的奴隶?他还觉得她太圣洁了与欲望绝缘也不奇怪,原来是根本没有想过他。

    “原来你是觉得一个奴隶不配亲吻你的唇。”索斯亚冷笑了一声,他再待下去一定会伤害她的。

    “我没有,索斯亚。”她坐起来,拽住起身欲走的他,眼神有些慌乱,“我……你和其他人不一样的。”

    他撇开她的手,她又喊他:“不准走,我命令你。”

    “主人还有什么话要说?”

    “上来。”她拍拍旁边的位置。

    “做什么?”

    “你讲不讲道理,我对你还不好吗?”切茜娅有点生气。

    还不够。

    他心想。

    他不得不在她旁边坐下来,她伸手摸着他的脸颊,凑过来轻轻吻了一下他的嘴唇,愁眉苦脸道:“听说会很疼,我怕疼。”

    索斯亚有些沉默,他的确听说过女孩子第一次会很疼的传言。

    “是因为这个?”

    “不然呢?你居然会觉得我看不起你。”她用力掐他的手臂,“我上哪儿不带着你?”

    索斯亚侧过头,试探性地吻住她。

    她没有抗拒。

    他闭上眼睛,她的嘴唇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柔软甜美,他饮过的最醇厚的美酒也抵不上其中万一。

    他很恐惧。

    除了杀掉她,他无法拥有她,而他又做不到扼杀那样耀眼夺目的她。

    但如果她不再想要他了,他还有别的选择吗?

    他捏了捏她的胸,手指绕着她的乳尖轻轻刮擦。

    怕疼啊。

    索斯亚耐心地一遍又一遍地抚摸她,她的肌肤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细腻光滑,世间最昂贵的丝绸也难以比拟其中触感。

    她蹙着眉心,神色在舒适和不安之间跳跃。显然她对这种感觉很陌生,他也是。

    他很怕哪里弄疼了她就再也不能看到她了。

    所以他很小心,小心地隐藏起来他躁动而暴戾的欲望。

    他其实很想弄疼她,很想在极端的痛楚和快感中杀掉她。

    他手指有些颤抖,她一定是以为他在害羞才会抓住他的手主动牵引着他,但他只是因为难以克制的冲动而兴奋。

    索斯亚像生了病一样浑身发烫,她的幽xue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蛊惑人心,即使全世界的金子和凌驾众生的权力相加也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她终于开了口,说想要他。

    他无法用语言形容他此时此刻的愉悦,这快乐太过深刻,以至于后来的很多天里他甚至都很难因为他人的苛责而感到不满。

    她弥补了一切。

    但很快,切茜娅十六岁的生日如期而至。

    她收到了很多礼物。

    当然,其中最好的礼物是莫丽娅打下了大陆上有史以来最强大的纳西帝国。虽然在官方的书信和人民的呼声中,乌伦盖亚的名字更加耀眼,但知道内情的人都清楚,真正可以被冠以军事天才之名的是她那位从无败绩的jiejie。

    不过无论真相如何,都妨碍不了切茜娅成为白格罗城里最炙手可热的人物——执政官多次邀请她和她母亲共进晚餐,元老院的贵族挤破了头想见她一面,来自各地的求婚者多到从她们家门口直排到城门口。

    但这些他尚无暇顾及,因她面前站着的人现在就有可能掠夺走他仅能拥有的一切。晚宴热烈而喧闹,索斯亚站在切茜娅的旁边,专心致志地盯着她的表情动作。

    蓝色之沙的性奴的确与众不同。

    索斯亚分了一点注意力给她面前貌美的性奴,比起生命,他更像是一个艺术品。金属环禁锢着他的yinjing的根部和顶端,光滑的珍珠和宝石镶嵌在他充血肿大的茎身上。性奴不被允许射精,所以他的yinjing口也塞进去了珍珠。除此之外,他的身体也点缀着一些装饰品和刺青,舌头嵌入了两颗金属珠子。很显然,在场的一些人认为,他最美的地方是他被欲望挟持而又无法舒缓半分时无辜而又yin乱的眼神。

    显然,她对他也很感兴趣。

    而索斯亚不得不承认,对上这种对手,自己确实没有什么竞争力。

    他不得不眼睁睁地看着她触摸另一个人,恍惚有焚心之痛。

    直到那个性奴七窍流血。

    这很简单。

    他能够阅读她所有的书籍而不被人发觉,他可以跟任何人接触而不被人警惕,他有时会跟她一起出门、有时会代她购买一些东西……

    他已经谋划很久了,她决不能再拥有其他人……如果她把他看作物品的话,那她也不能再拥有其他物品。

    04

    灯火渐息,宴席将散,只留几人窃窃私语。切茜娅侧卧在宴会厅的软榻上,随手从身前半跪着的奴隶捧着的碟子中捡了颗沾着水珠的草莓。

    她跟她母亲说着话,余光却不受控制地偏向庭院里白色石柱旁的清瘦人影。那人身姿挺拔,如雕塑般伫立在夜色间。待有人经过时,他稍动一动,将自己隐入黑暗里,只隐约留下一点轮廓。等无人时,他便又冒出头来,远远地、悄悄地、静静地注视着她。

    他以为她不会发现吗?

    切茜娅哼了声。

    她母亲说她太宠着这个奴隶了,她一直不以为然,现在看来也许她确实太纵容他了。

    她明明才吩咐了他不要再出现在宴会上的。

    她不想再看到众人对他评头论足,乃至争相出价了。

    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再迟钝也能够感觉到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在逐渐变化,从欣赏羡叹到夹杂着卑劣欲望的占有……谁会不想要凌虐一个美丽、脆弱、干净、单纯又无辜的少年呢?

    他实在太吸引人了,就像在黑夜里闪闪发光的星辰,而他又并非像星辰一般遥远。

    切茜娅再也没办法怀着炫耀他的心情,将他展露于人前。

    “……昆图斯和马尼乌斯你更喜欢谁?虽然昆图斯更年轻一点,但是……切茜娅,你在听我说吗?”维比娅推了她一下。

    她敷衍地应了一声。

    她不想他再出现在宴会上的另一个理由是——他们开始谈论她应该选择谁来做她未来的夫婿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不太想让索斯亚听到这种事。

    可能因为他偷偷看她的眼神里,有着她永远无法给予他的东西。

    他只是个奴隶。

    也许她应该安排些其他的事给他做?一直以来,他只需负责照顾她。切茜娅权衡了下,决定把他派去喂养她jiejie前几日送她的一匹小马驹。

    在那之后不久,发生了一件事。

    那天她正在花园里听远来的吟游诗人歌颂她jiejie指挥的战役,一个侍女突然急匆匆地跑来,扶着膝盖气喘吁吁地道:“索斯亚、索斯亚他……里奇对他……”

    切茜娅未等她说完,便忙不迭地朝着她手指的方向跑了过去。

    在她为那匹通体雪白的马单独搭建的马房边上,索斯亚拔下穿透他掌心的匕首,按着手臂靠在墙壁上,鲜血流了一地。

    里奇正在他旁边,似乎刚刚在跟他争吵什么。

    当年跟索斯亚同一批送来的那几个奴隶,由她母亲做主送出去了一半。里奇是当年和索斯亚同一个囚车里的另一个男孩,比索斯亚稍大一些。她一直没怎么关注过他,只有最近因为她不想索斯亚在人前招摇,而经常令里奇随侍于她。

    切茜娅看着鲜血淋漓的索斯亚大脑一片空白,愣了片刻后跑到他跟前,拽过来他那条被鲜血染红的手臂。

    里奇看到她连忙举起双手解释:“不是我!主人,是他自己——”

    “不是他,是我自己不小心。”索斯亚平静如常地开口打断了他的话,说着他垂下脑袋,手从她掌心抽出,想要藏起来似的将手背到背后。

    切茜娅气笑了,“你当我眼瞎吗?”

    什么人不小心能不小心到用刀子戳穿自己的手掌心?

    “把他卖掉!”切茜娅没去看跪在地上哀求的里奇,向追着她而来的侍从道。

    索斯亚毫不在意眼前发生了什么一般,不吭不响地转向马房,将受伤的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安抚受惊的白马。

    “你这是做什么?”切茜娅看他动作不由怔了一下,追着问他。

    “主人吩咐要照料好它。”

    “你都受伤了还管什么马?”

    她又气又心疼地拉着他走。

    医生一句“他这只手可能会废掉”,导致切茜娅又喊人来勒令去砍断里奇的双手。

    她母亲对她毫不避讳地当着众人为这件事而动怒颇有微词,但她把她母亲连带着一干不相干人员统统赶出了她的房间。

    切茜娅越想越生气,“你怎么能这么好欺负?他用刀捅你你就给他捅了?万一残废了怎么办?你是不是傻子?!”

    索斯亚坐在软榻上低着头不说话。

    “索斯亚!”切茜娅觉得他可能真的有点傻。

    “反正你也不在意我怎么样。”他说着站起来,作势欲走。

    瞧瞧他说的这是人话吗?!

    “我哪有不在意你!”切茜娅抓住他,脱口而出。

    索斯亚回头看她。

    她把他按回软榻上,摸了摸缠在他手上的厚厚的绷带,心疼得直掉眼泪。

    “很疼吧。”

    “没有。”他嘴硬。

    切茜娅沉默了很久,道:“我还你自由民的身份吧。”

    他一怔,语气有些不敢相信,“你不要我了?”

    “不让你做奴隶你还不开心了!?”

    切茜娅感到难以置信。

    她从来没见过哪个奴隶听到主人说还他自由时,不激动得立刻高高兴兴谢恩的!

    “当奴隶可以时时刻刻看着你。”他天真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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