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书屋 - 都市小说 - 我奶凶我是攻在线阅读 - 第1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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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昭傻了好几秒,笑了:“心事?一个五岁的小孩儿?”

    “他比一般的孩子早熟。”霍婉柔冷淡地评价,“说不定真察觉到了我们要做什么。”

    “那也是我们养出来的早熟。”邢昭说,“上回他老师联系我,让我抽时间带他看心理医生,说这孩子可能自闭。”

    “你想说什么?”霍婉柔斜过眼睛看着他,“因为是自己生的所以舍不得了?那我们还能拿谁试,把药水打你身体里试试?”

    邢昭一下子没话说了。

    霍婉柔一脸看透他的模样,冷笑:“懦夫。”

    邢昭冷着脸,但是想不出任何可以反驳回去的话,默默将部分药水装入事先准备好的针筒内。

    霍婉柔伸手要接,邢昭没给。

    “我自己来。”邢昭看着她,“我能做到。”

    霍婉柔依然冷笑,跟在丈夫后边出了房门,邢昭看了眼时间,这个点邢文肯定已经睡了。

    房门被小心打开,客厅里的光呈长条状由地面延伸至床铺,房里还有种小孩用的沐浴乳的味儿。

    邢昭望着乱糟糟的床铺,整个人都愣了,视线下意识地望向玻璃窗的方向。

    “怎么…”霍婉柔刚看向屋内,也跟着一齐愣了。

    邢文没了,家里的布偶猫也没了。

    “这可是二楼。”邢昭看着窗户说。

    邢文出来以后抱着猫一路跑,脸给冻得发红,猫看着也冻得直哆嗦。

    虽然才十一月初,但这北方城市已经入了冬。夜晚不仅刮风,温度还只有几摄氏度。

    邢文曾经在这里住过的时间实在太短了,变成孩子以后行动力低了不少,跑好半天才从小区里溜出来。

    这个点这个天气不比南方城市,路上基本就是一片萧条,亮着灯的也就只有便利店一类的。

    邢文给冻得乳牙打架,喘着白气出现在唯一一家这个点还没打烊的面馆门前。

    他记得这个面馆,店长是个挺热心肠的老伯,具体是怎么个热心肠法邢文也记不清了。

    反正他只知道,如果不进去,今晚要不是给冻死要么就是被送去派出所的命。

    “哎老天爷!这不是邢邢吗!”老伯看见他了,赶紧为他打开门。

    店内暖气扑面而来的时候,邢文一下子感到安全了不少。

    “怎么这个点还在外面啊?怪冷的。”老伯连忙拉过他的胳膊,弯下腰:“我看看,脸都给冻红了…你爸妈呢?”

    邢文想了会儿,像孩子那样摇头。

    “我给他们打电话去。”老伯说,“这俩夫妇也太不会引孩子了!”

    “伯伯!”邢文急忙拉住了他,“不要打,他们把我赶出来了。”

    “这…”老伯一下子傻了眼,伸手揉了揉邢文的发,叹息:“这都什么事儿啊,娃还这么点儿小…”

    邢文抱着猫,垂着头没说话,实际上他在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穿梦的机会只有这一次,不能浪费,而且这个时间点其实很好,说不定就能找到药水的解药。

    “在伯伯这里歇一晚吧,等明天一早,伯伯再带着你向你爸妈讲理去!”老伯又说。

    邢文点个头,打算在这里歇一晚,等明天天亮不那么冷了再走。

    “饿不饿?”老伯问,“饿了伯伯给你下面条。”

    邢文没应,正静静观察着店内的一切,他以前确实受过这位老伯的关照。如果记不清楚,这说明也是他被注入药水以前的事儿。

    “那…喝杯热牛奶怎样?”老伯犹豫了会儿说,挺烦恼地挠了挠头,“哎还说别人呢,我自己也不会引孩子。”

    话说完他就进厨房去了,留邢文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想翘腿犹豫了一下没翘,改为晃了晃悬空的腿。

    沾着油污的落地玻璃窗里勉强能映出他的身影,邢文侧头看着,很轻微地勾了一点儿嘴角。

    原来自己小时候是这样的,这么看着感觉实在太陌生了。

    可能因为人每天都在长大,所以人总很难察觉自己在长大,实际变化一直在日积月累的堆积。

    如果可以,他也想看看小时候的穆琛,看看对方是怎么长成现在这样的…

    邢文还想着事儿,老伯端着杯热牛奶从后厨走出来了:“不知道你能不能喝得惯,我这里就只有这一种袋装奶粉…”

    “不是您的中老年高钙奶吧。”邢文接过了,布偶猫趁机从他腿上溜到了地上。

    老伯一脸蒙圈:“啊?”

    邢文猛地反应过来,露出个十分纯良的笑来:“谢谢伯伯。”

    老伯还是呆了整整十秒,随后憨厚地笑了起来:“现在孩子…都看的什么电视剧啊。”

    邢文手里捧着温暖的牛奶杯,能闻到很香的气息,想想其实也没必要跟老伯装。

    反正也就是个NPC。

    邢文将杯子捧到嘴边,垂着眼挺讲究地吹了吹,注意到老伯这会儿正注视着他。

    说起来,他这么多年来对牛奶如此依赖,难道就是因为老伯?

    邢昭和霍婉柔都没有给他泡晚安牛奶的习惯,他单知道,从有记忆起他就喜欢牛奶,喝了就能睡得很好……

    “好像听说,小孩子喝了牛奶就能睡得很好呢。”老伯挠着自己的头,依然在笑。

    邢文唇已经凑到了杯沿边上,忽然便猛地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