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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寒空那次用玉簪惩罚小芽对自己投怀送抱,结果弄得人家受伤,害得他也十分怀疑自己的水平,抽了几天烟才将那种尴尬、自暴自弃压下去。好不容易建立信心,将小芽搞到手了,现在又听对方提起他‘年轻不懂事’时的糗事,脸瞬间就垮下来,一字一顿地道:“你放心。” 于是,这次将金丹取出的过程,也成了魏寒空一雪前耻的机会。 他原本还打算速战速决,最好是让小芽什么感觉都没有,就取出来,但是现在……魏寒空觉着,还是慢慢来好。 他看了一眼用双手捂着眼睛的顾北芽,嘴角勾着浅浅的笑,手便轻轻放在顾北芽的小腹上,揉了揉,说:“现在什么感觉?” 顾北芽舔了舔有点干的唇瓣,说:“就……有点涨涨的。” “那我现在先尝试诱它出来,如果疼就叫出来,我会慢慢的。” 顾北芽双手手指缝张开了一点点,透过手指缝瞧那脸部轮廓深刻的魏寒空,睫毛划过自己的手心,说:“哦。” “它好像没有要变小的想法,你要有准备。” 顾北芽原本不害怕的,只是不愿意看见蛇从自己身体里出来的样子,现在被魏寒空说着说着,却紧张了起来,皱眉道:“你闭嘴。” 魏寒空笑:“哦。” 没有人再说话,空气里忽然凝结着心跳的声音。 顾北芽什么都看不见,眼珠子藏在眼皮下面不安的晃动,魏寒空的左手却解开了他的衣带,从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衫,变成肌肤相贴的样子。 魏寒空的手比想象中更粗糙一点,温度是恰到好处的暖,但顾北芽不知道,这是魏寒空一直用灵气发热的结果。 那让他紧张不已的手渐渐往下移动,移动的足够慢,也让顾北芽有空感觉到腹中的小蛇跟随魏寒空的手掌运动起来——这是好事,说明可以将小蛇诱导出来! 可是很快,发情期不甘示弱彰显他的存在,顾北芽开始连呼吸都湿热起来,双手手心发酸,像是血液在血管里不上不下的来回穿梭,惹来极度难耐的渴意。 他这头缺水,那头则似乎是常年不败的泉眼持续滋润龙尾的鳞片。 泉眼的深处通往一密地,密地之后不可说的生命起始点,对泉眼来说,庞大的蛇从密地门前蜿蜒爬过,却负担不起那身躯碾压带来的后果,不多时泉眼便受不住的泥土流失,紧紧张张的阻止巨蛇出洞。 蛇原本很安分,但一被抗拒挤压,那便是躁动起来,非要强行钻出去不可! 蛇开始乱来,可又似乎乱得有些章法,动得在泉眼放松的时候前进,紧张的时候停下,这样走走停停,偶尔旋转一下,偶尔后退一下,如此弄了小半炷香的时间,才冒了个头在外面,吐着蛇信子看泉眼旁边笔挺的玉树。 玉树是棵好玉树,通体雪白,但在蛇一出来,便好像阴阳过剩,和泉眼一块儿造福四方,洒出树汁。 期间安静的天鸢宫屋外将将停了雪。 四处的冬梅瞬间开花,颤颤巍巍的怒放,仿佛是被什么气息催的。 那气息来自屋内,屋内暖意如春,大厅内圆形窗户边儿上的小榻还摆着两盏冷掉的茶,茶面如镜,却又因为细微的哼声与那某种巨响突然震荡。 声音来自更深处的寝室,那是顾小师叔的房间。 绕过镂空梨花木的屏风,沿着地上的裂痕,可以看见正对着的摇床上正躺着一尾龙,人身龙尾的漂亮男人长发如瀑,双眸如辰,水色潋滟,一边大口大口的喘息,一边拽着搂着他的修士摇头。 他的龙尾不停砸在地上,力道之大可碎山石,不多时便将整个寝室弄得乱七八糟,狼藉一片。 他模糊的眼看着自己龙尾与魏修士左手所连接的蛇,那蛇并不如何大,像是根畸形的黑色胡萝卜,比较长而已,却也是导致他如此狼狈的祸根。 顾北芽只是看了一眼,便紧闭眼睛不敢再看,将连埋入魏寒空的怀里,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裳,尾巴卷来卷去,过了一会儿便又突然绷直。 如此反复数次,顾北芽几乎要瘫软在这样密集的波荡中,却听见魏寒空哑声问了一句:“舒服吗?” 顾北芽抿着唇不说话,耻于开口,指甲却抓在魏寒空的胸膛上,轻易弄破了人家的衣裳,每一个指甲都抓进皮rou里,每一次闷哼都伴随他紧紧的一抓,最终却还是顾北芽先受不了,一口咬在魏寒空的侧颈上! 这就像是一种另类的赞扬,魏寒空收到了,便结束这场对顾北芽单方面的侵袭,将长约一米的小蛇彻底拔出,连带无尽春水洒落四周。 由于龙形才是顾北芽最放松的自然态,所以顾北芽累得便没什么力气去维持人形,就那么脱力的躺在魏修士的臂弯里,缓缓呼吸着被他搅浑的空气。 魏寒空则拿起旁边的破被子给龙尾擦拭,一边擦一边又用手去碰了碰顾北芽尚且合不拢的田地,检查了一番,没有看见一丝血色,才满意的放心,正想和顾北芽说什么,结果发现怀里的人睡着了,金丹期的修士还要睡觉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顾北芽可不是因为困才睡着的,而是因为害羞和复杂的抗拒心理,大抵是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刚才的反应,索性装睡。 密地一日游的金丹蛇在一出来后,便迅速缩小成一根指头那么长的大小,爬回魏寒空的手心,绕着他的手腕首尾相携,成为一个奇怪的手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