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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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秀兰心急,地里的活没有人做,季节一过,种什么都晚了三春了;牛在栏里没人喂,也早已饿得哞哞叫了。娘看了看炕头上正懒洋洋地睡着的二奎,想喊他起来。秀兰摇了摇头,她知道,二奎玩到半夜才回来,这时叫他起来,就如点着了炮仗一样,一定会跳起来骂人的。娘叹了口气,出去抱了一捆豆杆扔在牛栏里。 日上三竿,二奎才懒懒地爬起来。吃了两碗红薯饭,拍拍屁股就要出去。 “二奎,你……”秀兰顿了顿说。 二奎扭头看看秀兰,一脸疑惑:“嗯?干啥?” “地里今儿个就得上粪了,要不……要不我怕……”秀兰不敢正眼看二奎,怯怯地说。 “上不上我有啥办法?我哪会种地?”二奎气哼哼地说完就要出去。 秀兰娘收拾了碗筷,推门进来,看了看二奎说:“春天不种地,秋天吃啥?现在是三口人了,不为自己,也得为娃想想吧?” 二奎本想发火,听秀兰娘说到娃,突然想起大老婆领走的男娃来,心一下子软了下来。看了看秀兰怀里的女娃,打了个唉声出去了。院子里传来驾驾哦哦的喝牛声,秀兰心里实在难受,就欠起身子隔着窗子向外望。黄牛在二奎的驱赶下慢慢从栏里走出来,二奎费了半天的劲才笨拙地套上了牛车,没等干活儿就累出一身的汗来。 2 天没擦黑,二奎连牛车都懒得卸,就带了一身的尘土奔进门来,一头栽到炕上不肯起来。 “这狗日的活儿哪是人干的?唉哟……”二奎嘴里一边骂骂咧咧的,脸还拉的老长,就好象谁欠他两百块钱一样! 秀兰娘知道女婿的脾气,要是真急了啥屎都能拉得出来,又怕惹了他以后自己闺女受气,便不敢再言语,偷偷躲到一边去了。 晚上回到自己屋里,二奎伸出手来给秀兰看,秀兰看时,见他的手上已磨出三四个血泡来。 “干农活嘛,都是这样的,时间长了就好了。”秀兰娘缓缓地说。 二奎“噌”的一下坐起来,瞪着眼珠子大声道:“愿意干,你干,我可干不了!” 秀兰赶紧地劝他:“你说啥可别这样,这庄稼里的活可耽搁不起,只要你等撑过俺身子不方便这个时候,你让俺干啥都行。” 一听这话,二奎突然一下子来劲儿了。“真的干啥都行?那……那你先帮俺含一含。” 听了二奎这话,秀兰这打心眼里觉得不舒服。也不知道二奎从哪儿学的,总是想着法子把自己个的东西让秀兰给衔一衔。可秀兰实在是别不过来这个劲儿,这简直就是不把自己个当人看。她说啥就是不干。为这,也没少被二奎揍。更没少在炕上被二奎变着法子的折腾。可不管咋地,秀兰就是不松口。 可今个黑里,二奎又想出这么法子让自己同意。秀兰有心想回了他,可瞅瞅一边睡的正香的娃,她这心里头又软了——娃还小,自己个家里就指望着地里的这点庄稼呢。二奎要是撩了担子,这日后可叫娃怎么过啊。 她的脸憋的通红的。把一边的二奎急的不行了。“你倒是给个痛快话,应了就应了,别这么磨磨迹迹的。” 秀兰被逼的实在没啥法子了,也就点了一下头。这可把二奎美的都不知道说啥好了,他快速地解开裤子上的草绳子,裤子“哧溜”一下就滑到脚跟儿了。 “啪!”的一声,他那根儿硬邦邦的东西就直直地跳出来打在他肚皮上。他站在炕上,手抓住秀兰的头发,一个劲把她的脑袋往上薅,到了自己腰上。淑兰僵了僵身子,闭上眼喃喃的说着:“作孽哩……糟蹋俺哩……” 听了秀兰的话,二奎也不言声。这要在以往,他老大的巴掌早就贴上去了。可现在他却怕激着了秀兰,也就由着她自己瞎嘟囔了。 将秀兰的头发又往上薅了薅,把她的脑袋贴的更近了,然后二奎掐住秀兰的腮帮子,掰开嘴巴就把roubang棒塞了进去。秀兰的嘴里干干躁躁,却蹭的二奎的大菇头直痒痒。把这股子邪火也撩起了一大块儿,他惬意的前后晃着屁股,手还开始乱扒乱扯起秀兰的褂子来。 秀兰憋住呼吸不敢喘气,她怕一喘气,鼻子里的那股子搔臭味儿会把自己熏昏过去。可就这,她也是感觉着有些顶不住了。这些日子以来,好象二奎就没正经八百的洗过身子。这挡下的东西不但臭烘烘的,还杂七杂八的在大菇头上黏着不少脏东西。这些个脏东西一股脑的贴在自己个的舌头上,呕的秀兰一个劲的反胃。 二奎却是越被咂就越来劲儿,他一边哼哼着,一边弯下身子用手摸到秀兰的裤裆里,还顺着裤腰往下拽,差点把秀兰给掀翻了。 “唉呀!……”秀兰一个站不稳,斜着脑袋就栽向一头,没注意,还带着二奎的东西直往炕头上拉。疼的他“嗷”的叫了一嗓子,顺手就“啪”的一声,扬手打了秀兰一耳光。顿时,俩人都愣了愣,谁都没做声。过了一会儿,二奎才轻声说:“那啥……你疼不?” 也不是二奎心里头觉得愧的慌,是他怕秀兰的倔性子一上来,再把他自己的好事给绞黄了。不过不管咋地,这还真是二奎头一次和秀兰说软话。这破天荒的头一遭也叫秀兰这心里头觉得暖洋洋的。 二奎试探着再次把roubang子递到秀兰嘴边。犹豫了一下,秀兰还是把东西衔住了。 暖乎乎的滋味让二奎舒坦的直甩头,他开始两手顺着秀兰的腰开始往下滑,不过这次他的动作还挺小心的。渐渐摸到了秀兰屁股上,秀兰也怕二奎再使蛮劲儿,也配合的把身子抖了抖,裤子就一下子滑到一边。 可能是弯腰的缘故,二奎的东西塞的深了不少,大菇头都顶到秀兰的嗓子眼儿里了。被喉咙这么一夹,舒服的二奎“唔”地叫了一声。 “嗯…………”秀兰却有些个抵挡不住了,她的眼神开始有些散,贴在二奎屁股上的两只手也禁不住揪的紧紧的,她筋着鼻子,努力的控制着自己,尽量不让自己呕出东西来。 看见秀兰的样子,二奎也知道她现在不好受,可自己那东西让在秀兰嘴里,就像塞到一口肥rou片子里一样,还又粘又暖又湿的叫他浑身都透着舒坦劲儿,他也不管秀兰现在啥样了,干脆自己就可着性子开始不住前后耸起屁股来。 秀兰僵着的脸,好象要哭了一样,脸蛋子憋的通红通红的。眉头也拧到了一块,眼睛也眯成一条缝子了,看上去可比她生娃的时候还痛苦几分。 roubang子上传来的舒服劲却叫二奎从心底往上透着痛快,他也不管秀兰现在咋样了,就是一个劲的“呼哧”“呼哧”的挺腰,秀兰也随着他动作把嘴巴一摇一晃的,苍白的脸上,眼珠子也茫无目的地向上揪着,还不时的从嘴角里淌出些许哈喇子。 二奎还是自顾自地抽动着,腾出的一只手,还贴着秀兰干瘪的胸肋骨,抓起了半拉子奶子,因为刚喂饱了娃,秀兰的奶子就象一个皮袋子一样,没剩下多少rou了,二奎手上一挤,奶子rou就滚溜溜地全挤在奶头上了。 二奎捏了半晌,连掌心里都捏出一手汗来,他干脆就用手指头尖捏着秀兰的奶头开始搓,秀兰的奶头还是挺大的,跟个枣子差不多,yingying的还十分顺手哩。 二奎越捏就越是来劲儿,觉得roubang子开始有些麻麻的发酸了,他感觉着自己应该是到时候了,开始将腰狠狠耸了几下。大菇头又向秀兰的嗓子眼里挤进去了不少。 这下子,秀兰可真的顶不住了,她吐出roubang子,“呕……呕”的把头从炕头上探到地头就吐,傍黑里也她也没吃啥东西,家里也没啥能吃的了,所以秀兰呕了半天,除了点酸水以外也就没再呕出啥东西来。 这时候还正赶上二奎开始放货了。秀兰刚把roubang子吐出来,二奎就“嗷嗷”叫的挺直了腰板,一抖一抖的从大菇头上朝外喷,黏糊糊的白汤一股一股的全浇在被子上。看起来存货还不少,把整个被子都弄的湿乎乎的摊开一大片。 秀兰呕了半天,实在也是呕不出啥东西了。就擦着嘴巴晕忽忽的瘫在炕上。“明个你再去地里忙活忙活行吗?”她挣扎的又向二奎问着。 二奎也没理她,自己个拽过另一床干净的被子就躺下了。这时来了一阵风,窗户口上给揭起一个角。冷冷的月光也散到炕头上,看见二奎没理睬自己,秀兰也不敢再惹他了,生怕再把他问毛了,干脆撩橛子不干了。 可第二天一早,二奎还是甩摊子不干了,这天都大亮了他没有起来,秀兰问了他几次,却叫二奎瞪着眼睛给吓回去了。秀兰娘听他在屋里哼啊嗨哟地叫疼,也不敢去劳驾他,干脆收拾了早饭便自己套了牛车下地去了。 种地不上粪,等于瞎胡混,不上粪就种庄稼是可惜了种子。好在年轻时农活儿不离手,秀兰娘累得满脸是汗,还勉强支撑得住。但毕竟50多岁了,腿脚已不是很灵便了,可为了秋冬天闺女和她娃能吃上口饭,也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哈下腰把粪铲起来,再伸直了腰把粪一锹锹扬出去。火辣辣的阳光如蒸笼一直罩在头上,让人透不过气来。秀兰娘看了看太阳,捶了捶腰,站在那里喘着粗气。 “婶子,一个人在干活呢?”隔了垅的大鹏走过来,搭讪了一句,便低下头撮起粪扬开了。 秀兰娘看了看远处,见大鹏家地里的粪早扬差不多了,知道他是成心来帮自己的,顿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于是挥起铁锹跟着扬起粪来。 “没事没事,大娘你歇一会儿,俺年轻,这点活儿累不着。”大鹏说着,按住秀兰娘的手,让她坐在垅台上。 秀兰娘这才仔细地端详起大鹏来。大鹏不到三十,和二奎年龄差不多,要比秀兰大七、八岁,由于终年劳作,皮肤黝黑黝黑的,但膀大腰粗,干起活来分外的有力气。 “娃他娘走了三年了吧。”秀兰娘问。 “是啊。”大鹏活干得多,话却不多,秀兰娘不问,他便一声不吱,闷头干活儿。 “咋没再办一个呢?娃天天绑在家里也不是一回事啊。”秀兰娘无不心疼地说。 “哦……”大鹏似乎是在答应,又似乎在掩饰着什么,半天才叹了口气说,“穷人家,还拖个娃,哪那么容易找呢?” 从大鹏对自己的态度上,秀兰娘明显地能感觉到,大鹏对秀兰,也是有意思的。秀兰娘想,二奎从来不下地干活,秀兰挺着瘦弱的身子天天下地,一定是多亏了大鹏帮着,就像今天他帮自己一样。他们俩能不能……秀兰娘突然打了一个冷颤,不敢想再下去。 在六,七十年代的农村,拉帮套是很常见的一种民俗。直白地说,拉帮套就是一家一个婆姨,却有两个汉子。一般是自家的汉子因为有病或常年不在家,持不得家,养不得一家人,征得自家汉子的同意,可以再找一个单身的汉子一起来过日子。生了娃要管原来的汉子叫爹,管拉帮套的男人叫叔。这习俗在二十多年以后的现在虽然不是那么普遍了,可在一些个穷地方,还是时常有的。 但二奎可不是省油的灯,如果真的要找一个拉帮套的,他还不打翻了天?杀人放火都是做得出的。秀兰娘不敢往这上想,可又不得不往这上想。闺女拉把个娃,又要家里家外地干活儿,当娘的心里疼的象针扎一样。 “大鹏,要找个啥样的呢?”秀兰娘试探着问,“赶明儿个,大娘看有合适的帮你说合一个。”秀兰娘说完自己也觉得脸上微微泛红,用眼睛偷偷瞟了瞟大鹏。 大鹏停下手中的活计,木在那里。想了半晌,嘿嘿一笑,什么也没说,又去做活儿了。 “孩子叫啥名儿?”秀兰娘突然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问。 “根娃,”大鹏头都没抬,“大前年娃她娘没走的时候给她起的……”大鹏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 “咳……命苦啊。”秀兰娘叹了口气,“破了根的黄瓜苦,可也比不得没了娘的孩子苦呢。” 秀兰娘想了想接着说:“俺家秀兰的命更苦呢。嫁了这个孬汉子,庄稼活儿做不得,脏毛病到是沾了一身……” “秀兰她……”大鹏想说下去,但好像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突然又停止了。 “咋?”秀兰娘问。 “她……”大鹏想了想说,“她人好,心好,将来会有好报的。” 陕北的庄稼人都是信命的,脸朝黄土背朝天是命,嫁什么样的汉子娶什么样的婆姨是命,生了什么样的娃也是命……大鹏说秀兰将来会有好报,这让秀兰娘觉得,大鹏对秀兰一定是有心思的,可自己是无法挑明的,也不敢挑明。秀兰娘只能打个唉声说:“但愿,但愿吧。” 俩人聊着聊着,大鹏可就有点走神了,一个不主意,一下子把粪扬到一边,稀稀拉拉地糊了秀兰娘一鞋。 秀兰娘赶紧地跺着脚,从地头上捡了根木棒,往下刮鞋上的粪。 大鹏也吓了一跳,虽然庄稼人也不讲究啥干净的,可着粪弄到别人身上可是有些犯忌讳的。他赶紧地把手里的粪扬到一边,嘴里喊着:“对不住啊,婶子你等着,俺马上就给你“弄”干净。日它的,这铁锹还真不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