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守着一座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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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依故技重施,想要将这里关闭,然后他坐收渔翁之利。 只不过,在关闭的一刹那,赫连维冬将他拽了进来,扔进了血池。 “不、不——” 法依惊恐的大叫,这里面的东西,连他都畏惧。 “你自己弄出来的东西,好好品尝一下吧!”赫连维冬警惕的看着他。 “求求你,救我出来,你要什么我都会给!” 法依的身体逐渐僵直在血池里,连动也不能动,只能随着血池的波动,而上下起伏。 “我要的,你给不了!” 不去管他,赫连维冬将舒离从血池捞出来,她的气息微弱,已经到了时断时续的地步。 “舒离,你醒醒,我们回家了!”赫连维冬轻声呢喃。 舒离依然紧闭着眼睛,若不是她还有微弱的呼吸,别人恐怕都会以为她已经死了。 “哈哈,既然我不能活着,那你们就一起陪葬吧!这里很快就会爆炸,一起来尝尝尸骨无存的滋味!” 法依哆哆嗦嗦的说完,空气中的能量骤然变得浓郁。 说简单点,这血池就是剥离能量的一个过程,法依在外面的时候,他可以通过血池来增加能量,但现在,血池中的能量只是在不断增加,没有出去的渠道,等增加到一定程度之后,就会爆炸。 即便法依不想拉他们陪葬,这里爆炸,也只是早晚的事情,除非有人从外面打开机关。 死亡的过程不可逆,一旦法依做出了这个举动,就预示着,他离死亡,更近了一步。 赫连维冬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了几个画面,爆炸,火光冲天,尸骨无存。 这似曾相识的感觉,这隐隐传来的心痛,都让他觉得,这一切,似乎已经发生过一次。 咔咔咔—— 机关被人从外面打开。 “不,除了我,谁还能打开机关?” 法依脸色扭曲的嘶吼,但声音已经很虚弱,那气喘吁吁的样子,在血池中显得格外恐怖。 “卧槽,果然在这里!” 肖明的声音在外面响起,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敢探头探脑的看过来。 待看到赫连维冬以及如同血人一般的舒离,肖明顾不上害怕,连忙跑了进来。 “队长,你怎么样?舒离这是怎么了?” 赫连维冬看了一眼血池中慢慢死去的法依,然后收回了视线。 “我们回去吧!” 等到走出这里,肖明献宝似的拿出一个古老的钥匙。 “这是我在那个冰室中找到的,本来以为没什么用处,没想到竟然能打开这里的机关。” 肖明做示范似的,将钥匙插进一个空洞里,然后一拧,咔嚓一声,钥匙断在了空洞里。 “呃……可能是年代太久远了,可惜了这一个古董!”肖明满头黑线。 “这里快要爆炸了,我们先出去!” 赫连维冬抱着舒离,加快了脚步。 走出宫殿,二十几个队员都等在这里,看到赫连维冬和舒离,连忙迎了上去。 “队长,你没事吧!” “队长,舒姐这是怎么了?” “快走,这里就要爆炸!” 赫连维冬冷喝一声,随着他的声音,轰隆一声,地底像是塌陷了一般,缓缓将宫殿吞噬。 脚下不再是坚实的土地,而是如同流沙一般,想要将人埋没。 危急时刻,众人都爆发了极大的潜力,一个个都拼了命的往外跑。 只不过众人奔跑的速度,还是不及土地皲裂的速度,黄沙逐渐将众人吞没。 良久,等一切平息,沙漠又恢复了往日的寂静。 “呸——,咳咳……” 薄沙吓,突然一阵扭曲,一个人缓缓冒出头来。 肖明艰难的抬起头,放眼望去,哪里还有什么绿洲,哪里还有什么宫殿? 没了,一切都没了! 下一秒,就在他旁边,一个人艰难的咳嗽起来。 “兄弟,能别压着我吗?” “还有人活着?”肖明喜极而泣。 两人齐心协力,将剩下的人都从沙子里挖了出来。 “队长呢?” “不知道!” “别担心,队长那么厉害,就算我们都出事了,他也不可能有事!” 虽然他说的不好听,但是却很实在。 众人一起互相扶持着,回到部队,在得知队长平安回来,但是已经提前离开的消息时,众人并不意外。 这一次的任务,十几个重要人物全都死了,任务也算是告一段落,剩下的只是一些扫尾工作,赫连维并不担心。 如今,他最担心的是舒离。 已经过去了十来天,舒离还是没有醒来,如果不是还能输液,恐怕她身体早已经受不了。 越等下去,赫连维冬就越是绝望。 没有任何预兆的,舒离身体的各个器官开始衰竭。 “小离,你什么时候醒来?” “小离,我说过,这次任务之后,我会离开部队,和你一起去过平平淡淡的生活,你怎么还没有醒来?” “小离,我还欠你一个盛大的婚礼,等你醒来,我们就举行婚礼好不好?” “小离,结婚后,你想要去哪里度蜜月?去北极好不好?据说,那里的冰屋很漂亮!” “小离……” 赫连维冬每天不听的跟舒离说话,但是她却并没有回应。 等到最后几天,舒离的身体已经瘦脱了形,营养液已经维持不了她的生命。 赫连维冬辗转国内外几所著名医院,也依然挽救不了舒离的性命。 一个月后,赫连维冬站在一个崭新的墓碑旁。 “小离,你永远也不会离开我了,我就陪在你身边!” 之后的日子,赫连维冬当起了守墓人,守着舒离一个人的墓。 “队长,你振作起来,舒离一定不会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的!”肖明泣不成声。 “对,姐夫,舒姐那么喜欢你,喜欢了一整个青春,她肯定希望看到你过的好!” 赫连维冬露出一丝微笑,“她才不会呢!她是一个小气鬼,我跟别的女人说一句,她都要吃醋的!” 众人:“……”这说的是舒姐吗? 赫连维冬微微怔住,记忆已经越来越模糊,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但无论谁来劝,他都没有回去。 他离开了部队,守着一座墓碑过了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