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拒人于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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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澜不善于说谎,一时之间便也不知道应该对姑姑说些什么,只好漫无目的地四下环视。怎料,一个不留神,她的视线恰恰撞进了霍容景深邃的眸光之中。 他站在虚掩着的病房外,手指轻轻勾了勾,像是笃定她一定会上前似的。 是的,他一直有这样的自信,只要是他霍容景要的,那就没什么得不到的。 霍容景慵懒地靠在门框上,等待着温澜出来,也不着急,云淡风轻。 “姑姑,我先出去了。”温澜无奈,指了指门外的人,姑姑倒是轻笑了一声,一脸心知肚明的表情。 年轻人啊,无时无刻不想要腻在一起,即便是半分钟的分离也是难捱的。 温澜慢吞吞地出了门,抬眼看着霍容景,一时来了气。也不知道这人究竟是藏着什么样的心眼,奇怪得很,在她慢慢靠近的时候,推得她极远,在她封闭自己的时候,又舔着脸讨好起她来。 若告诉别人,霍容景私下里是一个这样反复无常的人,也不知道会有多少人相信。或许——压根不会有人信。 温澜心细,怕姑姑听见什么动静,便压着门把手轻轻把门给关上了。 而后,她走到霍容景面前,“说吧,有什么事?” 霍容景挑眉,一只手将温澜垂在耳边的发丝撩到了耳后,真是不听话的头发,和她这人一样。 反感地皱眉,往后躲了躲,温澜冷着声音问,“有事吗?” 很多时候,霍容景都会因为温澜这样的表现而感到不满,因为他明明看见她面对霍司年时的神情是那样放松,而不是像此时此刻,像大多数面对他的时候一般,拒人于千里之外。 但是现在,他没工夫与温澜计较这。 右手拿着手机在温澜面前扬了扬,霍容景抿着唇,淡淡地笑着,“看来你拿这meimei没办法,前脚刚跑,这会儿已经问到我的手机号码了。” 好歹过去有这样的交集,许如依想要托人问到霍容景的联系方式并不难,只是温澜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直接联系霍容景。 沉着脸,温澜冷声问,“她找你做什么?“ “那应该去问你meimei。”霍容景嗤笑一声,见温澜仍是黑着脸,便不紧不慢道,“她拿了我的手绢,说是洗干净了给我寄回来。” 温澜蹙眉,“你肯定不会要的,不是吗?” 霍容景似是心情不错,大笑一声,居高临下地睨着温澜,慢吞吞道,“为什么不?” 这摆明是要跟她抬杠了。 温澜一时气愤,踮起脚尖,双手揪住了霍容景黑色衬衫的衣领。 “霍容景,我警告过你了,不要打我meimei的主意。她还只是一个学生而已,惹不起你。”温澜一字一顿,即便已经尽量用严肃的语气说出这话,声音听起来却仍软软糯糯,无法给人造成任何的威胁。 尤其是——当眼前这个人,是霍容景。 霍容景低着眼眸,淡淡地扫了温澜一眼,眼神似觉得她是一个莫名其妙的人。 “你打算威胁我?”霍容景轻笑。 “不,我在警告你。霍容景,如果你敢伤害我的meimei,伤害我的家人,我饶不了你,我绝对会跟你拼了。”温澜情绪激动,拉着霍容景衣襟的手仍未松开。 霍容景眼眸一黯,薄唇紧抿,不动声色。 是的,他非常清楚,温澜嫁给他的唯一要求,就是要借他的势力,借他的财力,保护好她的家人。从头到尾,她都只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家人才与他结婚的。 对此,他知道得明明白白,不必多加强调。 “哦?温澜,你确定要在这里警告我?”霍容景冷冷地看她,将她推开。 望着霍容景将要离开的背影,温澜的心跳忽然漏了半拍,而后,她匆匆跑上前去。 这会儿的确不是她能够逞能的好时机,毕竟,姑姑正躺在病房里,若是霍容景随意说几句让姑姑心中难受的话,那姑姑的身体是绝对吃不消的。温澜突然觉得后悔,为自己的冲动和莽撞。 “霍容景!”在病房门口,温澜拽住了霍容景的手,顿了顿后,用冷静的语气所道,“你不可以进去,我姑姑要休息了,你不能进去。” 轻扫温澜一眼,霍容景冷笑,“我负担了这里所有的费用,现在只不过是想要来探望病人而已,为什么不能进去?” 温澜一时语塞。 或许霍容景是知道分寸的,或许他根本就不会胡言乱语刺激姑姑。毕竟,刚才进病房跟姑姑打招呼的时候,他的表现还是那样得体,每一个问题都被他应对得天衣无缝。 看着霍容景冷漠的眼,温澜一咬牙。 不行,她绝对不能让姑姑陷入任何的危险之中,一点都不行。 眼神变得怯懦而软弱,温澜咬着唇,小心翼翼地说道,“霍容景,你不要乱说话行吗?我姑姑的身体不好,你若是让她起疑,她一定是吃不消的。” 淡淡地看了一眼她紧紧拽着自己手臂的双手,白皙光滑的小手此时使劲地攥着,暴起些许淡淡的青筋来。 “现在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霍容景冷声道。 温澜深知自己处于下风,但也不能就此放弃,于是一咬牙,说道,“霍容景,只要你愿意放过我的家人,我不论做什么都愿意。” 这是她的承诺,不论做什么都愿意。 看来她还真是心甘情愿地为亲人付出一切。 霍容景的眼神冰冷得仿佛将空气中的尘埃冻成冰,可即便尘埃结了冰,仍是尘埃,仍无法被轻易扫去。 “松手。”他不耐地看着温澜的手,直到她无奈地将手垂下。 颓然地将手松开,温澜的心揪在了一起。威胁没用,警告没用,苦苦哀求还是没用,霍家大少爷是刀枪不入的,也只有她这么傻,以为他会对自己宽容一些,温柔一些 或许在霍容景的心中,她根本就是一个烦人的家伙,可有可无。 事到如今,也只能既来之则安之了。 温澜垂着头,跟着霍容景进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