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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都想找颜悦清喊救命,可颜悦清却一直没来上早朝,他们有苦不能诉,其实这也不能怪颜悦清,太医院院判告诉沈厉宸要让他好好休息,这些日子他使出浑身解数,可连启耀殿门口都迈不出去,更别谈要去上朝了。 严裕成为众矢之的,被一干老臣暗戳戳排挤,记恨着,皇上的家事你管这么多干什么,现在好了,连坐,他们跟着一起遭殃,天知道沈厉宸每日给他们喝的什么茶,苦涩难忍,硬着头皮喝下还一句怨言也不能说。 当沈厉宸问起茶怎么样时,他们还要扯出笑脸奉承,直道,好茶,好茶。 当真是越发不待见严裕。 严裕私下也反思了许久,还是瞧不出自己错在何处,回家后又被自己家里那位河东狮吼骂了一通,只晓得她天天捧着话本在看,不知道上面写的什么故事,偶然看到后严裕才开始怀疑人生,是不是自己真的老了。 木讷迂腐而不自知? 这一天如往常一样,一众老臣又被沈厉宸请到御书房“喝茶”,严裕终于忍不住,决定单枪匹马挽救一下,于是轻抿一口茶,润润喉咙才缓缓开口:“皇上。” 沈厉宸继续批改奏折,像没听见一般,只是手中甩折子的力度好像大了几分,严裕一紧张又喝了一口杯里的苦茶,不禁皱眉,“皇上,您每日让臣等坐在这里看您批奏折,恕臣愚昧不知皇上是何用意。” 沈厉宸没有说话,依旧当没听见,严裕瞅了一眼,再向其他大臣看去,竟没有一个人理会他,严裕不甘心,放下手中的茶盏,结结实实朝沈厉宸行了一个大礼,朗声道:“还请皇上明示。” 沈厉宸这才肯看他一眼,手中奏折一甩,不威自怒,“严大人是记性不太好?” 严裕暗叹一声,果然还是与颜悦清有关,悬在头顶的剑终于要落下了,但他并不认输,“臣并无过错。” 此话一出,其余的老臣差点没冲过来捂住他的嘴,能不能少说几句,这段时间要不是他,他们哪能遭这罪,每日把要紧的事情处理完回去逗鸟,听戏不好吗?偏要跟头倔驴一样与天子横,横什么横,那可是天子,不是四皇子了。 要命咯! “那依严大人的意思,是朕的错?”沈厉宸自从边关回来,身上总带着一股戾气,平时有颜悦清在场还有意识收敛一点,现下便彻彻底底暴露,□□势上就压得人喘不过气。 严裕早已汗如雨下,再怎么不喜颜悦清,也不能对天子有何不敬,急忙否认:“微臣不敢,微臣只是觉得皇上应该为后嗣着想。”其它的他也不敢呀! 沈厉宸冷哼一声,说道:“后嗣一事朕已想好,阮宁王沈乔言之子沈平睿聪慧过人,可承大统。” “皇上......”严裕实在没想到,沈厉宸居然早已算计好在这里等他,可话还没说完,沈厉宸又站起身来,朝他们低吼道:“闭嘴,朕不管你们对悦清有什么成见,日后只要你们敢去逼他,朕就来逼你们,别想着用辞官来威胁朕,你们可以辞,朕同样可以辞,大不了朕把皇位甩给你们,带悦清离开都城逍遥去,这皇位,你们爱让谁当就让谁当。” “朕也不管了。” “皇上息怒。”臣子们纷纷跪地,头埋得低低的,沈厉宸看着他们花白的头发,长叹一口气,“你们也有发妻,尚且知道爱她,敬她,护她。” “悦清也是朕明媒正娶进宫的,论才华,他可比旧丞相,除了他是男子这一点,你们还有什么可参他的,还有什么可对他不满的。” “你们可知他身体不好,新伤旧伤不断,全都是因为朕他身体才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就是因为你们这帮老东西,他连身上哪里痛都不敢告诉朕,硬生生拖着。” “你们说朕该不该生气,若不是悦清常劝朕手下留情,只怕他在大殿昏过去那一日,朕就会让你们见识到,什么是真正的血溅三尺。” “皇上息怒,臣等再也不会了。”沈厉宸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他们要是再敢多言,只怕是真的小命不保,其实现下都城男风盛行,他们也不是全然不可接受,不对,管他们何干,只要沈厉宸喜欢就行了。 “严大人,你可还有什么话说?”沈厉宸顺手把桌案上的剑抽出,雪亮锋利,此刻正坐在高处缓缓擦拭着它,吓得严裕差点没晕倒在地,甚至怀疑他若回答不对,沈厉宸立刻就会提着剑砍下他的脑袋,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回......回皇上,臣觉得您和颜大人的感情至死不渝,实乃天作之合啊!”严裕忽然记起自家河东狮吼看的话本里的句子,没过脑子就讲了出来。 这话似乎对沈厉宸很受用,只见他点头道:“严大人此话说的好,该赏。” “不敢不敢,微臣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说实话,见过变脸的,但没见过像严裕一般优秀的,其他臣子见此也纷纷附和,“没错,皇上和颜大人乃是天作之合,不是臣等凡夫俗子能轻易理解的,臣等衷心祝愿,皇上和颜大人能永结同心啊!” 沈厉宸默默收回剑,不管他们真心也好,假意也罢,反正今天他话已经说的够明白了,再敢惹颜悦清不痛快,那大家就跟着一起不痛快,他不信这帮老骨头能经得起熬。 “既然如此都退下吧!” 老臣们如释重负,只差没感动到痛哭流涕,要早知道拍沈厉宸和颜悦清的马屁能得到解放,他们一定不会被折磨这么久,看来以后要多多拍,拍到好处,让天子减怒,他们减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