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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荡擎着匣子,面色沉重,只点头嘱咐了一声白灼:“好好保护自己,有什么事传话给我。” 白灼点头回应,便没了话语。 赖御全程听了下来,上前抢过游荡手中的匣子。 游荡还游离着,懵愣的抬头,望见身后的赖御,又心虚的低下了头。 赖御惦着手中的匣子,不急着打开,逼近游荡身后,俯身问道:“满饶使徒?四象守护?” 在赖御强大的压迫下,游荡脖子越缩越紧,接不了赖御的一句话。 点到为止,赖御不再逼迫游荡。 玉玺还未集齐,游荡的目的显然还未达成,日后不怕撬不开他的嘴。 向后退了一步,赖御远离游荡,抱着玉玺匣子转了几转来至黑虎面前。 黑虎正无所事事的整理着手腕,看着走来的赖御,疑惑的向两旁望了望,没有旁人。 “白灼,我手痛。”黑虎急忙唤了一声白灼,忙不迭的躲远了前来的赖御,跑去白灼身旁。 白灼也瞧见了赖御步向,将黑虎往身后一推,挡在了前面。 白灼瞧出,赖御在这群人中的地位绝对是上乘,自唯赖御是从的叶秋白到浑身是刺的三道,再到满饶使徒游荡,无不或显或隐地听从着赖御的话。而赖御绝不是无事生非的人,走近黑虎定有旁的事。 黑虎平日里不老实,背着白灼做了些莽撞的事,白灼只觉黑虎没犯大过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也就因此,两兽因这赖御的忽然走近而心虚了,一个躲闪一个遮掩。 “你……”赖御追着上前一步,本想委婉一点,见两兽这慌慌张张的样子,干脆直言问道黑虎,“你是否进漠城咬死过人?” “啊!没有。”黑虎绷直身子,自白灼身后冒出头来连忙否认。 “咬死人?”白灼听毕,没等赖御再问,转过身去严了脸,直勾勾的望着他。 在白灼目光的压迫下,黑虎瘪了嘴,嘟囔着交代道:“那日去城里喝酒,回程时见一帮人欺负了一个青楼的女子,我便咬……不是,我先与他们争论了一番,见他们顽固不化,这才气的咬掉了其中一人的脑袋。” “就咬死了那一个为首作恶的人。”见白灼脸色未变,黑虎委屈着模子强调道。 白灼稍稍缓和了些,语气极为柔和又有力的责怪道:“跟你说过,有什么事忍着点性子,不可乱伤人,就你积攒的这些恶事,怕将四象之位让给你也做不长久。” 黑虎不岔,又反驳不了白灼,便将气撒到罪魁祸首赖御那儿去:“是,我是咬死了一个人,又关你什么事!” 听毕,赖御摸着下巴轻笑一声。 这一声笑得黑虎又虚了三分,不敢再争辩下去。 赖御可不会轻易放过黑虎,今儿难得有能治得了他的白灼,干脆一齐刨根问底刨出来吧,便又问道:“半年前,漠眼客栈后头的小山丘后,死光的那些人是不是你干的?” “死光?”白灼听毕,脸色转瞬发了白,直接问向了赖御,“你说的是什么事?” 空xue不会来风,赖御这样问,那必是有了证据。 总算是问对人了,赖御当着白灼的面,与黑虎对峙道:“那群人是不是被你逼死的?” “逼?”黑虎双手交错在前,坚决否认道,“没有!” “没有?在深林初遇你时,你就让先生和游荡自相残杀来满足你的乐趣。后丘那群死的人中只有一个将死的人爬了回来,旁的皆被他们自己手中的刀剑劈死,其手法与这次相差无二。”赖御话锋一转,又对着白灼道。 “也是那帮人死的那夜,我客栈里的猪被外头的野兽生拖了出去,其中留下的脚印同你们的脚掌一般大,慕青那晚也追过此兽,到了林中的另一端便跟丢了,只好作罢回客栈,你说这事巧不巧合?” 不等白灼回应,赖御接连不断的冲击道:“我是没有实打实的证据,可这事关一行人的性命,而你又是这四洲的守护,不得已才跟你说清我的猜测,希望你能够探明真想。” 赖御说个不停,只将随时准备着反击的黑虎说的蔫了下来,低头望着脚下沾满泥土的靴子。 旁的黑虎不在乎,赖御这家伙将白灼也牵扯进来,让黑虎愧疚了几分。 也是,白灼是四象之一,西洲的守护,而自己却在这儿搅动是非。幸亏世人传言自己与白灼不合,要是但凡与他相好一些,那就毁坏了白灼名声。 这不是断了自己的后路吗? 黑虎性子也直,想通了便不再纠葛,直接承认道:“对,那帮人是被我逼死的。” “小黑!”白灼愠怒。 见白灼真动了气,黑虎上前握上白灼的衣袖,急忙解释道:“那日那几个恶汉拦了一个路人试刀,我刚好路过觅食,气不过他们以强欺弱,便化成虎形逼迫着他们自相残杀一番,而那些人为了自己保命就将刀剑对向自己的同伴,可见其无情无义,死了也不足惜!” 黑虎振振有词,转头回驳了赖御。 赖御听毕没再回应,只向后望了一眼三道。 三道面无表情的望着侧方,黑虎的话定是听见了,就是不知在思索什么。 最后头的游荡也激灵的抬起了眸子,与赖御对上眼便别开了目光,心中五味杂陈。 “嗯。”许久,赖御点了点头,回应道黑虎,“早承认不就好了,那再问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