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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还未褪去,黑虎便给了自己一个待下去的理由。 更何况白灼答应自己,只要给了血,那便可以来此一晚,那何不借今日的兴头一齐了结了呢。 探听到后方跟来的脚步声,白灼停下脚步,困倦着稍稍偏头,与黑虎道:“你快些回去休息吧。” 黑虎停在白灼不远处,双眸微缩,目光深邃的望着白灼,毫不掩饰其中的欲望。 见此,白灼低头一笑。 这亿万年来,已经无数次见过这头兽发/情的神情了,到头来,还不是被自己收的服服帖帖,安身于这荒芜大漠间。 转念又想,今日黑虎很是乖顺,那便给他点甜头。 白灼收敛了笑意,眉目染了柔波,慵懒一勾手,与黑虎道:“随我来吧。” 听毕,黑虎一个激灵,险些冲过去啃上白灼纤细的脖颈,细细磨合一番。 此番场景已在黑虎脑中过了千万遍,白灼上上下下每一寸肌肤早被黑虎惦记烂了。 今夜定要好好尝尝鲜! 白灼自知黑虎眼中的意味,只勾着嘴角浅笑,不回应也不阻拦,扭头朝洞口而去。 黑虎在后头痴痴的跟着。 一挥衣袖,阻挡在前方的密闭丛林散开,说是洞口,实则是一间规整的两层小楼。 门前流水淌过,屋后菊花遍野,身居此地,忘乎外周滚滚黄沙,实则苍翠林间的一处桃源。 黑虎不觉被此处风景引去了些心思,捻一簇菊花,掬一捧清凉水,玩性大发。 白灼笑意更深,虽困倦的很,还是放慢了步子,陪黑虎完了一程。 等糟蹋够了院中的美景,黑虎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转了神情,目光更加程亮的看着白灼道:“走吧,我们进屋。” 望着地上惨败的菊花,白灼微微皱眉,若有所思。 这黑虎有个习惯,见了极致的美物,非得将它毁尽,白灼可不想如这菊花般,被黑虎采撷玩弄。 刚转变的一丝心意,被满地的菊花乱了心绪。 “走吧。”白灼忽而没了气力,兴致蔫蔫,也不知是乏了,还是恼了,扔下一句便兀自开门进了屋。 探知到白灼的情绪,黑虎收敛了玩儿意,紧随白灼溜进了屋中。 淡淡清香铺面而来,冲散了些别扭的气氛。 白灼一进屋便盘坐在桌几前,曲臂支撑脑袋,双眸紧闭,不再做声。 屋内又陷入了死寂的沉静。 黑虎一头雾水,站在一旁瞧了会儿白灼。 亮敞的屋中,暖橘的灯下,双目紧闭的白灼尤显温和,比往日更撩拨人。 黑虎不觉咽了口唾沫,呆立在原处。 白灼不自知自己的神情引得黑虎想入非非,还生着闷气。 前头,黑虎已经在心中将他囫囵吞了个遍。 许久不闻黑虎动静,白灼忍不住的微微开眸瞧了一眼。 黑虎就这般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满面欲望却又跟个孩子似的不敢上前一步,静等着白灼。 若是白灼这样睡过去,这个傻子怕是得在这儿站到天亮。 “困了,去床上睡吧。”脾气全无,白灼变柔了语态,半命令道黑虎。 黑虎实则一点儿也不困,清醒的很。 不过紧绷的身子随着白灼的语态松弛下来,拘谨的点了下头,偏头看向那张大床。 到了这一步,黑虎反倒紧张了。 转念一想,谁还没个第一次,往后就好了,气势上可不能输。 慢吞吞的步伐加快了速度,黑虎纵身一跳,钻到了大床的最里头。 未曾想白灼的床这般硬实,黑虎用劲儿又猛,砸的床噔噔作响。 黑虎也好过不到哪儿去,后背摔得生疼,一壁猛搓后背一壁又不敢发声,紧捂着嘴巴,脸涨的通红。 背对着黑虎的白灼掩着嘴,笑得身子乱颤,自行编排出黑虎入床的场景。 这下子气性全无。 白灼缓和了会儿,忙不迭的转身往床上去探看。 黑虎闻声,收敛的大幅度的动作,心里想着,等白灼一靠近便一顿猛扑,来个先斩后奏。 可依旧难消痛疼,蜷缩着身子缓劲儿,蓄力发大招。 白灼总能探知黑虎的心思,走了几步后便收敛的气息,掩了步伐。 黑虎双耳竖起,仔细打探着。 在未预计的时候,白灼已悄然上了床,窝在黑虎身后,手抚上了他的背,一壁轻柔搓着一壁贴近他的耳畔道:“痛吗?” 因白灼的靠近,登时,黑虎气势全无,想反扑的心都没了。 “不、不太痛。”黑虎不知怎的就结巴了,别说旁的心思了,黑虎现在连喘气都不敢大声。 清香的气息自后面飘来,再伴上白灼轻柔的喘息声,稍稍安抚了黑虎。 正尽全力打算入眠时,白灼柔软的手掌自背滑到黑虎腰间,半揽起黑虎。 黑虎一个激灵,差些跳起来。 “怎么了?”白灼故意着问道黑虎。 怎么了?他自是知道。 这些年与黑虎能融合相处,多亏了黑虎不敢逾越界线,想要的却得不到,这便是白灼栓黑虎在身旁的原因。 茫茫大漠,孤寂长生,白灼离不得黑虎。 这一个动作,白灼感恩黑虎亿万年的陪伴罢了。 不知生命的尽头在何方,对于长生,白灼偶有苦恼,又偶有疑惑,为何世人想要寻求长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