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你看什么呢?怎么笑的这么开心?”诺雪咬着苹果,一蹦一跳的走了进来。 墨枫拿着信,抬眼看着诺雪,眼神幽幽的看着她 诺雪被他看的心里有些发发毛,她停住了脚步,怀疑的看着墨枫:“你干嘛?” “小梅花,帮我一个忙吧。”墨枫柔声开口,语气轻轻,分明让诺雪感觉到了墨枫这人心中的算计。 “你想不想离开阳川?”墨枫循循善诱。 “想!”诺雪点头,她也不是在一个地方呆得住的人,墨枫整天都忙着练兵,虽然无聊,却也不像她一样无所事事。 “我想让你做的事情关乎着这场反击战的成败,若是成了,我们便能离开阳川了,到时你想去哪儿玩儿我都带你去。”墨枫笑着开口,他甚是了解诺雪的性格,这一席话说的正中诺雪的下怀,让诺雪根本就没有办法拒绝。 诺雪咬了咬苹果,道:“我不会对他们动手的!”这本就是凡人之间的战争,她好歹也是个有原则的神女,自然不能肆意的插手他们之间的战争。 “我知道,不需要你动手!”墨枫不在意的点点头,他本就没有想利用诺雪的攻击赢得这场战争,否则诺雪来了这么多天他早就提了,不会到现在才开口。 “那就好。”诺雪放心,随即问道,“你需要我做什么?” “附耳过来。”墨枫朝着诺雪挥手。诺雪依言走过去,探下身。 墨枫声音轻轻,用只有诺雪一个人听得到的声音开口。诺雪听完,拍拍胸口,承诺道:“放心吧,这个事儿很是容易。” 夜深深几许,一轮明月当空,这个夜晚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 这些日子,南楚的士兵和阳川的守卫一直相安无事,将近半夜的时辰,南楚的驻扎军营除了巡防的士兵尚在活动以外,其余的士兵因为一整天劳累的训练都已经进入了梦乡。 旁边的树林十分幽静,蝉鸣阵阵,在夏日的夜晚里更加衬托出了这里的静寂。军营里燃着火把,燃烧的火焰像是火龙一般,上蹿下跳,精力显得十分旺盛! 一道浅色的流光迅速的闪过,短暂的照亮了夜空,巡防的士兵没有发觉,诺雪悄无声息的落在营帐之处,躲在暗处。 她找到了粮草所在,双手交叠,之前上闪现的流光落在粮草上,干燥的粮草瞬间起火,许多的粮草烧在一起,瞬间照亮了半个夜空。 巡防的士兵瞬间发现了粮草起火,一队人顾不得队形的整齐,四散开来跑到粮草之处救火。其余的士兵敲响了铜锣,铜锣的声音震天,惊醒了熟睡中的士兵。士兵匆匆忙忙的穿衣起身,还没有出营帐,此处又传出阵阵“杀声”! 随即凌乱的脚步声传进众人的耳朵,因着救火,驻扎地的大门处已经没了守卫的士兵,云文清带人毫不费力的冲进了营地,南楚的士兵被这一阵仗惊得措手不及! 除了披坚执锐的人尚有反击之力,营帐将将苏醒的士兵迷迷糊糊之下就已被云国的士兵制服。 这一场战争,以云国的胜利告终。最后的这场反击战,没有损伤一兵一卒,云国的军队取得了十足的胜利。 云文清捕获了首领之后,立在瞭望塔上,锋利的长剑抵在首领的脖颈之上,南楚的首领沉默的站在远处,不敢活动。眼神中十分慌乱,生怕自己一动这柄长剑就如没入他的脖子! “你们的首领已经在我手里,不要在做无谓的反抗,放下武器,立即投降,本王可饶你们性命!否则,斩立决!”云文清沉声开口,声音伴随着雄厚的内力传遍营地的每个角落。 被制服的南楚士兵面面相觑。忽然,兵器落地的声音传到空气中,一个士兵扔下了兵器,双手抬高,做投降状。 有了一个人这样做,其余的人也没了后顾之忧,纷纷扔下了兵器,不一会儿,所有的南楚士兵的手中都已经没有了兵器。战争落下帷幕。 而在此时,天色突然暗了下来,众人回首望去,才发觉粮草的火势已经得到了控制。粮草依旧稳稳的矗立在原地,没有一丝火焰,仿佛刚才冲天的火势都是他们的错觉一般。 众人心中一凜,不知道为何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而云文清却对子了然于胸,他并未开口,只是让身边的人传令看押好南楚的士兵,同时,他收回剑,将南楚的首领也交给旁边的近卫,自己一个人下了瞭望塔。 旁边的树林进去不远处,墨枫和一个女子相对而战。 “我做的怎么样?”诺雪笑眯眯的看着墨枫,一副求夸奖的模样。 墨枫从善如流的点头称赞:“做的好极了!这场胜利,你居功至伟!” 得了夸奖的诺雪脸上的笑容更甚,即便在黑暗之中,墨枫也能看见她眼中晶亮晶亮的光芒,煞是惹眼。 “表哥!”云文清走过了,叫了一声墨枫。 墨枫闻言回身,道:“既然这场战争结束了,那我便不回阳川成了!” 墨枫虽然没有去军营里观看,却也知道这场战争定然取得了胜利。 他让诺雪给云文清传信,同时又让诺雪把阳川城中的精锐士兵带出来给他,和迷迷糊糊的南楚士兵相比,云文清带领的军士战斗力和精气神都强多了。更何况为了以防万一,他还让诺雪去南楚的军营里做出了粮草失火的假象,在南楚军营慌慌忙忙的情况下,云文清若是还赢不了,那可就真的说不过去了。 “表哥这就准备离开?”云文清讶异的问道,“如今天色这么晚,还是先回阳川休息一晚,待明日早晨用过早膳之后再离开也不迟啊!” 云文清并没有开口挽留墨枫,他知道墨枫本就是随性不羁的性格,根本不可能将他留住,可是如今着实天色晚,他和一个女子上路,总归是有些不妥。 “无妨。”墨枫笑着婉拒,他偏头看了看诺雪,随即道,“我身边跟着一个高手,总归不会吃亏的!” 墨枫轻笑。 云文清闻言才将视线放在诺雪身上,他正儿八经的给诺雪抱了抱拳,诚挚的开口道:“感谢这位姑娘出手相助!” 诺雪闻言,心中很是喜悦,眼神愈发的晶亮,可仍旧是口是心非的挥挥手,眉眼弯弯:“我也不过是不想在阳川继续窝着罢了,要感谢还是感谢墨枫吧!” 墨枫失笑,抬手轻轻的揉着诺雪的发顶,对着云文清无奈的开口:“你看,这个人急着离开阳川,我可拗不过她的性子。” 云文清开怀的哈哈大笑,随即点点头,道:“那表哥你们赶路便小心些吧,我也不留你们了!” “如今刚刚结束战争,云文逸一个人估计忙不过来,你赶紧回去帮衬着他吧。我们二人你便不用忧心了!”墨枫道,“那就此告别吧!” 说完,墨枫看了看诺雪,二人便缓步的朝着森林的深处走去,待到二人的身影逐渐消失,云文清才回到了营地里。 僵持了数天的阳城之危终于圆满的解决,消息传到南楚的皇宫里,倒也没有掀起轩然大波。 皇帝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倒也没有瞒着皇后,皇后看完了奏折之后直截了当的开口:“陛下,这些人攻打阳川都是臣妾授意的!”她在得到林胥卓在阳川的消息之后便开始组织人手,想要抓住林胥卓,为此她不惜和齐之雅做交易。齐之雅帮她把人送到阳川城外,而作为回报,她给她南楚的边境五城。 “好了,朕此前就说嘞前尘往事既往不咎,这件事情朕会解决,你便不用忧心了!”皇帝缓缓的道。 皇后略带歉意,听完皇帝的一席话后歉意更甚。 “都是臣妾此前魔怔了,给陛下和轻辰惹出了这么大的麻烦!”皇后歉意十足的看着皇帝。 “无妨。”皇帝轻声的安慰她。这些麻烦虽说处理起来棘手了些,可是倒也不是应付不下来。总归没有伤亡,只是付出这些代价便能让皇后回心转意,对他来说很是值得! 毕竟这也不是皇后一个人的错,是他这些年忙于政事,疏于关注皇后,才会让她不知不觉中生出这样的心思,他们两个人的错,自然他也要有份解决! “没有伤亡,那些士兵不过是被俘罢了。”皇帝安慰道。 皇后抬眼道:“陛下若是有需要臣妾的地方便直接和臣妾说吧,给云国道歉也好,还是付出其他的代价也罢,总归是臣妾惹出来的烂摊子,不能让陛下一个人忧心。” 皇帝见皇后语气坚定,沉默了一瞬之后便点头应允了。皇后不是庸才,她虽是女儿身,可自小受的教育可不仅仅是些后宅的手段,将军府养出来的女儿,纵然是有些娇弱,可却也是英气十足,比之寻常女子总归是出彩些。 既然她执意要做些什么,他也不会阻拦她。虽然皇帝一直在安慰皇后,可他也知道,只是安慰并不能让皇后心中舒服下,倒不如让她做些事,这样她才不会觉得十分愧疚! 传到西齐,齐之雅知道了之后并没有作声,沉默了半晌,她便去了西齐帝的寝殿。和西齐帝密探了许久,拿着圣旨朝着齐之韵宫殿的方向走去。 “meimei,jiejie带来了父皇的旨意,接旨吧!”齐之韵走到齐之韵身前不远处停下,淡淡的看着翘着二郎腿吃东西齐之韵。 齐之韵伸了个懒腰,并未理会她。 齐之雅倒也不在意,这里就她们二人,她也没有照本宣科的念圣旨,只是将圣旨的内容径直告诉了她。 “meimei,父皇要你领兵前去边境,带领前线的士兵守住已经攻下的南楚边城!” 齐之雅说完,齐之韵的脸色立刻变了。 “边城纵然攻下了根本就守不住,你们凭什么觉得要我去我就会去?”齐之韵放下二郎腿,冷冷的看着齐之雅! 齐之雅十分喜欢欣赏齐之韵变脸的样子,看见齐之韵被西齐帝逼着做某些她不愿意做的事情,齐之雅的心里就格外的舒服。如今更是这个样子,她见齐之韵变了脸色,心情好的勾了勾唇角,道:“meimei,这是父皇的旨意,你若是有异议便去找父皇问个清楚,jiejie可猜不透父皇的意思!” “滚你的!”齐之韵忍不住爆了粗口,她从椅子上起身,视线与齐之雅平齐,方才她坐着,齐之雅站着,这种被人居高临下俯视的感觉特别的不好。她冷声道,“齐之雅,你又在整什么幺蛾子?” 她太清楚了,西齐帝本身对南楚的边城就没有什么兴趣,为了小小的一个城池,和南楚交恶,根本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如今年岁已经大了,整日里想的都是怎样缓和三国之间的关系,给齐之雅营造一个良好的继位环境,根本就不会有挑起战争的想法,否则当时他也不会轻而易举的就放走了云文逸。 纵观天下,若说如今最想要和平稳定的人,西齐帝绝对是其中之最!就连百姓估计都没有他希求和平!由此也可以看出,西齐帝是多么的疼爱齐之雅这个女儿! 如今西齐帝改了主意,要她去守住攻下的城池,定然是齐之雅从中撺掇的! 齐之韵咬牙切齿的看着齐之雅,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齐之雅,你就不能消停些日子吗?” 齐之雅缓缓的勾了勾唇角,也不再和齐之韵绕弯子了,径直承认道:“没错,是我向父皇进言,让你去前线守城。” 齐之韵双眼迸射出危险的光芒。 “meimei还不知道吧?阳川之危已经解了,想必再过不久云文清就会来西齐找你了吧!”齐之雅忽然换了个话题道,看着两者之间没有什么联系,可是齐之雅接下来就开口道,“父皇和我一心想要让云文清当我的王夫,你在西齐呆着会坏我的事!” “我不信原因就这么简单!”齐之韵想也没想的就表达了不信。她一点儿也不信齐之雅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