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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圣瑶望着林千霜,她望向她的视线带着从未有过的警惕,她的徒弟何时与自己这般疏远了? 寒圣瑶心里忽然发酸了一下,朝林千霜说:“霜儿,你为何要维护这个诡计多端的女人,你可知,正是她,暗算了本座,也是她曾经处心积虑得想要将我们除去。大殿上那一百下的鞭刑难道你都忘了吗!” 林千霜拉住了玄洛晚的手,低声说:“小晚,你放心,我一定会送你平安出魔域。” 玄洛晚将一颗灵丹塞入口中,看着林千霜走到了寒圣瑶的面前,又再度为了她而下跪。墨眸掀起了一丝波澜,心里有点甜甜的。 寒圣瑶对她动了杀心,那时,林千霜可以选择沉默,但她却站出来为了她而忤逆了这位杀人如捏死蝼蚁这般简单的渡劫期魔修大能。 她的心里果真有她的位置。 玄洛晚眸底漾出一丝红光,忍不住欣喜地弯了下嘴角,而这个位置的分量显然超出了寒圣瑶。 寒圣瑶见跪在面前的林千霜一言不发,心里一团妒火燃起。 她将林千霜的肩膀抓住,质问说: “霜儿,告诉本座,你对白婉可是有了好感?” “你和她在一块儿,她可曾亲过你,摸过你,若是有,你可会厌恶她,将她推开?” “告诉本座!” 林千霜眼眸一颤,这个问题竟是无法回答。 在她眼里,闺蜜之间互相搓澡,偶尔开玩笑亲亲摸个胸都是很正常的事,那是说明感情好。 而玄洛晚对她表示好感的方式很直接,大大咧咧的,她倒是蛮喜欢这种对朋友不加掩饰的直爽之人。 因而,厌恶什么,根本不存在。 只有心思龌龊的人才会把别人想的那么不堪罢,反正她觉得很正常啊。 林千霜脸上肯定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寒圣瑶暗紫的眸心一凝,她的理智在一刻被嫉妒焚毁。 她的徒弟喜欢白婉,而那种喜欢可以让她将她们的师徒之情抛之脑后,甚至明知会触怒她,为了白婉,她冒着被她惩罚和泄愤而杀的风险,以屈服的姿态下跪。 在神识海强迫她时,她以自杀的方式逃离,然而为了这个女人,却这般低声下气地在她的面前,连一句辩驳的话都不说。 “你竟是真的爱上了她,霜儿,你太令本座失望了!” 林千霜表情一怔,望向了寒圣瑶一脸问号。 她什么都没说啊,为什么寒圣瑶会得出这个结论? 胳膊一痛,被重重的拽住,往一处拉。 林千霜身形不稳地朝一侧倒去,身体也在落下的一刻坠入了柔软的被褥上。 她已经回到了天颐殿中。 应当是被人用阵法带回来的。 她撑手起身,发现在屋内外都设下了结界,这等高深的法术非常人能破解,连她也要琢磨很长的时间。 寒圣瑶高贵优雅地慵懒坐在床侧,她轻轻取下了鬓发上的饰物,如墨般浓稠的发丝在腰际披散开来。 林千霜一脸错愕地看着寒圣瑶背对着她解开了衣带,一袭红裳褪落在地。 往日,寒圣瑶也常在她面前换衣,两个女子互相看来看去也不打紧,可在现在……。 林千霜羞怯的转头移开了视线,不敢去看,怕她看了后,寒圣瑶会出声讽笑她。 寒圣瑶松松垮垮地穿着里衣,慵懒的眼眸透着丝冷漠,她钳制住林千霜的下巴往上一抬,逼迫着她那张惊慌失措的面容对着她,冷笑着说道:“霜儿,本座再给你的机会,只要你同白婉撇清关系,之前你做过的事,本座都既往不咎。” 有侍从打开了门,推了一个半人高的铁笼进来,玄洛晚发丝凌乱地坐在笼内,她的嘴被白布封住无法说话,一眨不眨地望着林千霜,神情焦急地掰着铁栏。 林千霜感到从门内出来的风冻得她发抖,她低下头,不知何时她也只剩了件里衣。 寒圣瑶视玄洛晚为情敌,她特地将玄洛晚绑在这里……。 难道是想在玄洛晚面前折辱她,或者故意和她秀恩爱做些情侣间亲近的事,让玄洛晚对她死心? 林千霜睫毛抖了抖,眼眸波涛汹涌,心塞不已,无论哪种她都不想,让玄洛晚看到这一幕,她会怎么想她? 她记得以前玄洛晚喜欢魔皇对寒圣瑶好女风不齿,如今必然也会认为她也是如此而厌恶她。 难得的一位朋友,却要这样失去了吗? 而她更不能确定,寒圣瑶会不会在这之后,将玄洛晚灭了口。 林千霜想着种种可能,她脸色一白,整个人都像被雷劈了般晕沉沉的,觉得局势不妙。 在下一秒,她慌乱无比得运转魔丹,便要化作一缕魔气试图挣脱寒圣瑶的禁锢,但发现魔气皆被封锁,她能运转魔气,却无法将魔气取出使用。 “霜儿,你要记住了,你是我唯一的徒弟,也是我最终选定的道侣,你我理应只属于彼此,你不应该去喜欢为师以外的女人。” 寒圣瑶见林千霜震惊无措的样子,吐气如兰地在她耳畔轻轻说着,停留在她背部的手指一扯,只听见布料撕裂声音响起。 背后的凉意令林千霜唇瓣发抖,她心里吐槽着寒圣瑶动不动撕衣太不节俭,又害怕地喊着,糟糕,这是要来真的吗? 大佬,求放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