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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千霜说道:“我来天枢楼就说过我有难以诉说的秘密,你说的这些,确实是在我身上发生过的事,但这仅仅只属于过去。我不管别人的看法和议论,我只想问你,我们一起相处了那么多年,我说我不是妖皇派来的人,你相信我吗?” 穆微荫不语,只是视线落在了她的脸上。 猜疑,一旦在心里种下,只会扎根的越来越深。 林千霜看着穆微荫的面容知道了答案,这么多与她一同经历的风风雨雨,终是抵不过那些过去留下肮脏的烙痕。 她苦笑地传音道:“若我是你,我也不信。我别有所图同样也心怀愧疚,我难以说出我为何那么做,我为何会选择和她在一块儿,我是借来的一具躯壳和一条命,你也可以将我视作夺舍之人,无论是你还是她,我接近的目的确实不纯。这世上无缘无故的好意会令人生疑,你不信我,我谅解你。你若是恨我的拒绝,我也想告诉你,无论我喜不喜欢你,我们之间都不会有任何可能。” 林千霜望着穆微荫微微温柔一笑,“我是从五百年后来到这里的人,正是知道了结果,我才会保护你,因为你帮助过我,也是我任务之中最重要的人之一。” 于她们而言,她是个短暂闯入人生的意外,对她而言,这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天降之祸,无法拒绝只能逆来顺受。 穆微荫看向了她,说道:“这种荒谬的话怎么能让人信服,木千雨,你都懒得编造一些话来敷衍我了吗?” 忽然雷音贯耳,林千霜的透露显然惹怒了天道,天边涌动氤氲着暗紫天雷,似在警告着她,在她一言毕后,又风和日丽,碧空如洗。 穆微荫天资卓越,一向五感高于同等阶修士,她轻易便捕捉到了天边奇怪的异动,脸上的表情也有点诧异。 在藏书楼内的典籍内记载了各类雷劫的形成演变过程,更阐述了天道的复杂天地规则,雷劫为每位修士晋阶之时的生死试炼,随着修炼的境界的提升便会出现多重雷劫,这天边出现的雷云看似是雷劫,但这世上还未有人的修为能达到一百重天雷降的地步,倒是更像触怒天地规则,引得天道修正因果线,抹杀不存在世间之物,而产生的天罚。 穆微荫的修为还不足以窥探天道的讯息,但她心中却持久震撼于忽然出现的天罚异象。 怎么会那么凑巧,就在木千雨说话的时候,就出现了天罚,难道真如她所说,她来自五百年后的世界吗? 林千霜被玄洛倾搂住,她不自在地瞥了在一旁观赏舞姬跳舞的妖皇一眼,看向了穆微荫,说道:“神兵谱我可以给你,但现在不是时候,这背后有人暗中cao作想坐收渔翁之利,你莫听信了林锦的谣言,这回的命令指示是被人捏造的。” 天降异象,只能说明眼前的女子身份特殊而神秘,却无法洗脱她杀害天枢楼主的罪名。 天枢楼主虽手段残忍有古怪的炼剑癖好,但对她却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他虽人品不济,杀人如麻,但也算得上是她的恩师。 穆微荫一向公私分明,认定于她所认为的事实,她便松口不动。天枢楼内发现楼主尸体的百余位弟子不会说谎,木千雨的气息留在了楼主死去的房内,而楼主死前见得最后一面之人就是她,就算人真的不是她杀的,她的嫌疑最大。 更何况,木千雨本来的身份她早就查明,是魔域一大宗赠予妖皇的贡品,这般身份的人在黑市被卖到了天枢楼,怎么都说不通。 在最初见到她之时,她提及过往经历也支支吾吾的……。 穆微荫思考着,以木千雨的本性,她不可能杀了天枢楼主,唯有妖皇的可能性最大。 她这般隐瞒,应该是妖皇胁迫于她,或是她早已沉迷在了温柔乡,本性已失。 穆微荫眸带寒光地望向了那位风华无双的妖皇,袖下的手中捏着枚淬毒的银针,她虽杀不死这炼就不死之身的狐妖,但重伤她让她乖乖回狐狸洞里再修行个几千年出来,还是有点把握的。 “族……族长,有人来报,在府外搜到两具妖族的尸体,皆被真气所贯穿肺腑,面容不清,死去多时,属下怀疑在这群送来的妖族美人之中可能有人修混入。” 有侍卫忽而在凤羽族长面前急报。 凤羽族长一听,老脸忽而笑了,颇为乐呵地抚了下长须,朝着身旁的凤羽公子说道:“吾儿,这群美姬皆是为你准备,那也该有你处理。” 凤羽公子对美人向来不怜惜,他年幼丧母,年少之时最厌恶族长的那群养在府中的姬妾,总故意唤来让他们舞一曲,只要看着不喜,便一剑砍了那鸟族姬妾的头颅,然后让那群吓得瑟瑟发抖的男女以那化作原型的鸟头为题作诗弹曲,若是谁不合他意,便了刨了那着些鸟妖的心,再抛入鼎中沸水逼迫那群姬妾分食。 凤羽族长知情,却喜爱观看凤羽公子这种残暴的行径,他强占一些鸟族的漂亮女子少男后,玩腻了便丢给了他的儿,兴致勃勃看着那些鸟族惊恐委屈的模样,从中取乐。 林千霜看着突然弹出的资料,默默心里骂了一句,两个变态,不愧是父子。 凤羽公子轻飘飘地看了那群似乎知道大事不妙而人人自危的妖族一眼,随即喝了口茶,闲散地便决定了这群作为棋子来自各个妖族的美人的命运,“妖族之人应该皆能舞一曲妖皇当年在祭典所跳的祭祀之舞凤还巢,既是有刺客混入,死去的是只杜鹃鸟,那你们就以这杜鹃鸟为题,用祭祀之舞以足尖为笔绘出一幅杜鹃啼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