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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容面不改色,那真是似有车又无车。 许笑靥面带潮红,笑着嗔怪道:“小小年纪,臭流氓!” 她略微上挑的眼角因岸容的暗示有些发红,眼眸被桌上灯光照着,好似澄湖水面荡漾,晃得岸容心旌摇曳。 岸容知道许笑靥不是对她有什么心思,她只是半真半假的意外和羞涩。 岸容压下了心里的那点不是,眨眼故作疑惑,眼神从许笑靥胸口一掠而过,似笑非笑道:“jiejie,你想什么呢?怎么就臭流氓了?哦——” 岸容挑眉,起调一波三折,故作夸张道:“嗨呀!太大了太大了,不看了不看了。” 许笑靥都要气笑了,这什么无证驾驶的臭小孩! 作者有话要说: 许笑靥:我生气了!你怎么小小年纪不学好? 岸容:别说了,我要真不学好,你还能好端端的站在这儿? 第24章 病了 第二轮考核任务正式开始之后, 练舞室的气氛就凝重起来了。 难度增加, 相应的训练强度也要加大, 有经验的人还好, 没经验的人要付出更多的时间和汗水,要保证自己可以跟上进度快速成长。 许笑靥就是那个有经验的, 她表现的游刃有余, 进度永远最快,效果永远最好。但她还是每天除了音乐课,其他时间都泡在练舞室里, 她好像不会累一样,时时刻刻都精力充沛。 老师们夸奖, 其他人羡慕。 只有岸容知道, 许笑靥也很累了,她只是习惯于把更好的自己呈现在镜头里,偶像包袱一万吨。 岸容看在眼里,心里忍不住担忧。 累了一天,许笑靥趴在床上休息, 岸容拉了把椅子过来坐在床边, 低声说:“我给你捏捏吧。” 许笑靥没睡,但也没有睁眼,迷蒙的摇头说:“不用了, 一会儿得去练舞室,她们进度都没跟上,得加班, 我去看看。” 她声音软趴趴的,拖着一点鼻音,沙沙哑哑像挠在岸容心口,让岸容有点心疼。 许笑靥趴在枕头上没看见。 岸容蹙眉问:“感冒了?” 许笑靥迟疑了一下,偏过头来,半睁着眼看着岸容,眉尖微蹙说:“没有。” 但她声音特别干哑,没精打采的,脸上也没什么血色,一看就是病了。 岸容有点后悔,早上起来她就觉得许笑靥声音听着有点不对劲,但问了两句就被许笑靥糊弄过去了。 岸容皱眉,板着脸,“不舒服就要说,生病就要吃药。” 许笑靥短促的笑了一声,声音勾着慵懒的调子,目光软绵绵的落在岸容脸上,“这么凶啊?” 岸容捏了捏手指,依然皱着眉,一脸严肃的站了起来就要走。 许笑靥飞快的抓住了她的手臂,提高了音量,也收起了不正经,喟叹了一声,问:“你干什么去?” 岸容怕抻了许笑靥的手臂,手腕刚一被捏住,就立刻停了下来。 这人一生病就假装无事,逃避吃药,拒绝看病,岸容是打定主意要凶许笑靥的,这么重要的时候,生病怎么能死扛着? 可当岸容一回头,看见许笑靥水蒙蒙的眼,霎时心就软了,语气也不自觉的软了,板着的脸也软了。 她病了,不舒服呢。 “我去给你拿点药。”她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甜的。” “我不吃药!” 岸容话音刚落,尾音还没收回去,许笑靥瞬间就接了话,拒绝的态度十分强硬,她紧紧地抓着岸容的手腕,好像生怕她去拿药一样。 岸容微微垂眸,目光落在许笑靥手指上,是她见过最好看的手,修长莹润,指甲修剪得很整齐,贴着指尖,像一小片饱满的玉。 许笑靥没发现自己在做什么,嘴角拉平,垂眸说:“小感冒,不用吃药,而且现在医生也都不在,算了。” 她找了理由,自以为合情合理,毕竟这么晚了,想找医生也很麻烦,而且岸容是最不喜欢麻烦的人。 岸容手腕发烫,许笑靥捏的太紧了,但她不想挣开,于是干咳了一声,说:“我去看看,没有就算了。” 许笑靥这才回神,神态有一丝的慌乱和痛苦,但她掩饰的极好,只是嘴角拉平,又很快恢复。她松开手,盯着岸容洁白的手腕上的一圈红印,说:“真不用,我睡一觉就好了。” 她从床头抽了张纸,擤了擤鼻涕。 岸容手臂恢复自由,但手腕上的禁锢感好像还在,她不自然的转动了一下,把手贴在身侧,一本正经说道:“不行,还有五天就要考核演出了,万一到时候嗓子还没好怎么办?而且现在正训练呢。” 许笑靥把纸扔垃圾桶里,又舒展了眉,顺着她的话说:“怎么?怀疑我的实力?” 岸容蹙眉,“我不是那个意思。” 许笑靥故意逗她,鼻音囔囔,“那是什么意思?” 岸容泄气,“我就是担心你。” 许笑靥抽纸的手一顿,翻过身来,抬眼看着她,拖着长长的尾音说:“哦——你关心我啊?” 岸容心里有鬼,被许笑靥这样一问,眼皮子就跳了跳,想到许笑靥跟她说过的不希望团队里有同性恋的话,立刻表态:“朋友之间,互帮互助,关心同学,呵护室友,团结一心,我应该的。” 好一个正义凛然,积极向上的社会主义接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