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页
“你……你混……蛋。”白允沫引了她的手便直走往下。 涵洞已然大开,水意更现,探一指往里些,尚能摸出有一层稍薄的隔膜,似一张纤壁软纸般。 子桑吻过白允沫的唇,轻轻完抚着她才微是沉了沉身子,白允沫便喉里嗯了声,俩人便再不敢动。 到底还是会有些疼感,不过缓了会后,里边就不住地微抽,白允沫嘤语说:“难受。” “出来么?” “不……不要。”白允沫连连摇头,扭了扭身子:“……你再……进去此……啊……。” 声音与先前的却又是大有不同。 原先都是轻轻软软地于水面微探,这番却是往里深下好些,且每次都是直达底部,亦有水花被连带起来。 湖景中,玉色相环,上上下下,滚涌不止,声势亦是不绝于耳。 一而再,再而三,半夜时光换了好几副景致,直到白允沫整个人瘫在子桑手里,此时她正盘正面于子桑怀内有气无力:“不能再了,不能了。” 榻上被帛全然掉落在地,屋内凌散狼狈不堪,不过却分毫难掩榻上两人的暖暖喜意。 金炉游香,软烟靡靡,合欢酒盏湿意在,鱼水落红朱砂染。 二日正睡得迷糊时便听得门外有声,白允沫一下子便先藏进了被中。 子桑起身穿衣不及,只好揽被盖着身子,露出一个脑袋。 进来的人正是白若和颜兰二人,旁边侍女将窗子支起来,房内便又亮许多。 看天色,确实比平日晚起许多,子桑懦懦的在被里叫了声:“夫人。” “嗯。” 白若进屋也没说什么,就四顾看了眼地上乱七八糟的物事,又往被面里瞄了下然后说:“今日便要回军中,还不快起来陪为娘聊聊天。” “知道了。” 白允沫在被窝里闷闷地答应着,听见关了房门的声音把脑袋露出来。 “娘亲真是……。”白允沫搂着子桑光|溜溜的身子靠上去:“分明就是找借口想要羞我。” “你哪里会是那等知羞的人。” “我现在知羞了。” “为何?” “颜姨说了,这就成了直正的女人了。” 子桑拿手捏她的脸:“歪理邪说。” “虽然是你的女人了,可怒娘子我不能伺候夫君起早更衣洗漱了。”白允沫面上神情转了转,一副委屈的模样,半厥着嘴,眨巴着眼看着子桑。 “嗯?又是何说法?” “胀胀的疼。” 唇边有笑,手顺着身子就探进了被中:“这?” “嗯……。”不及应一下子就抖了抖,拿拳来捶:“还弄我。” 又是磨了好一会才起身来,子桑先自行穿了单衣,便叫人打来热水,给白允沫擦了身子,连带着说胀的是方好好热敷了会就又笑笑地问:“可是好些了?” 白允沫坐起身子倒是正经了很多,脸虽然容易被惹得泛红,说话的口吻却又温然有序:“不要闹,娘亲还等我呢。” 见她再不似躺着时那般娇柔,子桑只好摇头,真拿这么个人儿没办法,帮她一件一件地穿了衣。 只是梳发的时候便有些可惜:“在军中便又不能看你戴衩摇的模样了。” 白允沫笑笑,从旁拿了早先准备好的假胡须一点点地粘上,身上也仍是穿着粗布简衫儿,变回了军中的医官模样:“你要是喜欢,我每天夜里偷偷戴给你看。” 子桑咳了咳,眼睛四下乱看一气,作出假副模假样的口吻说:“有那功夫,不应该是干正事儿的么?” 白允沫一下子把头盔扣到她脑袋上:“整天就想正经事。” “也不知昨天夜里是谁老求着我快一些,深一些什么的,哎……。” 于是这样一套盔甲穿了半日,白允沫脸也是一会红一会青:“你再提下次就好好睡觉。” 子桑从后抱住气得要走的白允沫求饶:“错了,错了。” “不过娘子,子桑还是有问。” “问什么?” “就……干正经事的时候,你喊的那些话可又是和楼里姑娘们学的?” “你!” 子桑手上用紧力气才使得白允沫没转过身子来又是给她拳头吃:“叫得可真好听。” 直到下楼,仍是半打半闹着。 颜兰看了面上亦是笑着暗自与白若说:“有几分新婚小夫妇的模样。” 大家一起吃了个中饭,再又是白若拉着白允沫说了好些话,各种都是叮嘱她不可在外任性的话。 “就阿柱这事就看得出你就等就忤在风口上,但凡运气差点便能送了命的。” 白若说这话时,眼神不时看向子桑,约莫在说,都是这个世郡殿下,太危险了。 白允沫连连答应会照顾好自己,然后唤了阿飘过来,满心的不舍:“阿飘亲近你,这次就不要让她跟着我了。” “我已经让人在车船上都安排好了它的位置,娘亲做事你还有甚不放心的。” “阿飘,回了白壁城要乖乖的,我可能过三五个月就回来,说不定那时你就生了两只小银狼出来了。” 白允沫抱着阿飘的脖子说好些话,说着说着便落下泪来。 大家都知道她这易哭的性子,子桑已经见怪不怪,抹泪也抹得手顺,一边给她擦着泪,一边逗她:“小狼他爹爹都没哭,你倒是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