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坤江污染源
此时的z市，也不如往日的平静。经历了白天的一次冒险之旅后，雨卿正紧咬牙关，光洁的额头因疼痛皱得仿佛高原上那连绵不绝的土沙丘。一旁的付子杰心疼地看着她，轻轻地为她拭去额头的汗珠。即便再疼，也不曾听过雨卿喊过一声，手只是紧紧地抓着付子杰的手。她那让人心疼的坚强深深地印在了子杰的心坎上。 异于常人的冷静和倔强，让付子杰无比地心疼，内心暗暗地发誓，这辈子一定要守护她。心里也一直在自责自己，没能保护她，让她受伤。 “好了，伤口缝好了，这几天脚就不要沾水，按时上药和打破伤风针，过几天就可以拆线了。“医生吩咐着雨卿。 “姑娘，真是坚强，这脚上的伤口都这么深了，就是不打麻醉针，男孩子都没几个能做到你这样，姑娘好样的。“医生说着 疼痛已经让雨卿脸色发青，冷汗不断地往外帽，但还是礼貌地挤出一个笑容。年轻的医生，怔住了几分钟。疼痛让她无意识地抓住子杰的手臂，指甲仿佛要戳破子杰的皮肤，但子杰此时哪里顾忌这点痛，心痛早已超越了所有的疼痛。 白天本应该是个快乐的郊游活动，因为无意中撞见了不该知道的秘密，差点让雨卿陷入可怕的危险中，守在门外的铭及实验室的同事愧疚地立在那里等着雨卿出来。回忆起白天的一幕幕，每个人到现在仍心有余悸。 早上，雨卿一行人驱车来到郊外一处风景极佳的江边。晨风沁脾，秋意微凉，柔和的阳光仿佛挥去了每个人内心的阴暗，带来了光明。 “明诚，明诚，帮忙一起把这个帐篷支起来。”铭正打开帐篷袋，一边和实验室美女忙着支烤炉的明诚，听到喊声赶紧跑了过来，两人合力把帐篷支了起来。 “放这，放这，这些生rou就放在这张，不要跟熟rou混在一起了”大老远就听到玉莹在吩咐着其他人干活。 站在一旁的雨卿和子杰，看着大伙都忙活着。子杰朝着林凡挤眉，两人不约而同地往自己的车尾箱走去，打开车箱，两人从里面搬下了一把吉他和电子钢琴。 “来来，今天就由我们两大帅哥高歌一曲慰劳各位辛苦的美媚。”林凡高喊着。 “纳尼……你是帅哥，得了吧，你这辈子是没有这个福分配得上帅哥这个称呼了。下辈子看能不能排上队。“玉莹打趣地说着。 “哈哈，下辈子估计也没机会，大伙知道为什么”铭起哄着， “为什么呀”实验室的小jiejie们找乐子的起哄道 “下辈子不知还有没有做人的机会，估计做头猪还可以，哈哈“铭对着林凡一阵挑眉。 “你也好不到哪去，要不要我把你如何追系花，如何被拒绝，如何在宿舍要死要活”林凡回击 “来来，说来听听，小jiejie们挺感兴趣的” “别别，好汉不提当年糗，我错了，求放过”铭故作可怜求饶状，引得大家哄然大笑。 子杰看着这边人打趣逗乐，环顾四周却没发现雨卿的踪影，心里有些莫名的失落。眼睛四处不断地搜索，最后目光停留在江边一处低洼处，雨卿正一个人打着赤脚在地上画着圈圈，一个人玩得不亦乐乎，风轻轻地撩拨而过，那长长的柔发和裙角在微风中起舞，子杰眼里满是宠溺和欢喜，默默地观察她的这段时间来，发现她除了接触实验室的几个同事以外，一个朋友也没有。表面上她坚强独立，可每次的不经意间总能从她的眼底里捕捉到内心的孤独。他注视着雨卿有些孤单落寞的背影，他离开人群，悄无声息地来到她身后。 她回忆起小时候，跟爸爸mama常常玩的跳子游戏，每人五个石子，一手将一个石子往上抛的同时，同一只手去抓对方石子并能成功接住，抓的越多的一方就算胜利。阳光下的雨卿笑魇如花，子杰轻轻地坐到她的身旁，温柔地说：“雨卿姐，我唱首歌给你听吧。” “你唱歌？”雨卿瞪着眼睛看着他，一脸的不可置信。 “怎么，不相信我会唱歌”子杰向她挑了挑眉。 “走，我把乐器都带来了。”他扶着她的肩膀，轻轻地把拉起还没反应过来的雨卿。雨卿在他的半推半就下来到人群里，远远地就看到那把在阳光下灼灼生辉的吉他。即便不懂乐器，但依然能看出这绝非普通的吉他。 子杰拥着雨卿坐到椅子上，拿起吉他，清了清嗓子说：“现在我要为雨卿献上一曲。” “喔，好好”大伙儿兴奋地起哄着。 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拨动吉它玹，清脆的音乐缓缓地流淌着。 “哇哇，好好听呀“实验室的几个小jiejie都要被迷得神魂颠倒。 珍珍凑到雨卿耳边说：“雨卿姐，你说这世界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人，不仅帅，还超级聪明，想不到声音也这般动听，怎么办，雨卿姐，太帅了，我感觉我就快要窒息了。“ 雨卿被眼前的子杰深深地打动，细细地打量起眼前这位才华横溢的男孩，再美好的词语也无法形容眼前迷人的他，阳光下的他青春活力，笑容治愈。雨卿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眼子杰深情微笑着与她对视着，仿佛身上的荷尔蒙随着子杰柔和磁性的声音不断攀声，全身的毛孔都在欢唱，这种陌生而美妙的感觉她从来没有感受过，一种异样的情愫不知什么时刻开始在的心田上扎根发芽……. 中午，烧烤完之后，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坐在江边沙滩上，一群人像小孩子一样凹着各种造型让铭拍着照。 突然，一道扎眼的绿光闪到了雨卿的双眼，雨卿朝着折射过来的绿光望去，发现不远处的芦苇丛的叶子竟然能如玻璃一样折出刺眼的绿光，她越看越感觉这些芦苇的长得很奇怪，基于生物知识，心想“这些难道是芦苇新品种“，好奇心驱使她走了过去，大伙发现她的异样，也都跑了过来。 “咦，雨卿这些芦苇怎么长得这么奇怪，你看叶子好像被上了一层塑胶，可里面的叶rou都腐烂了。”玉莹仔细看着这些芦苇。 “雨卿，你看，江边靠近水边的芦苇都这样，外面那一层反而没什么事。”雨卿沿着子杰手指的方向看去。 她皱着眉说：“我怀疑这江水有问题，你看这些芦苇的根部，都快乌黑腐烂掉了。“ “这水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对，好像一股塑料烧焦的味道。“珍珍低头嗅了嗅说。 “这江水应该有问题，你们看，上游树林茂密处有家工厂在作业，我怀疑这江水是被他们排出的污水给污染的。“子杰说道 “珍珍，你去车上把实验箱拿过来，我想抽这里的水测试。“雨卿说 只见明诚和珍珍吃力地抬了一个实验箱过来。雨卿蹲下迅速地打开箱子，雨卿迅速地套上手套，玉莹配合地用采样瓶取了江水过来。雨卿将一包粉末导入到取来的水中，水马上沉淀了一层浑浊的胶状块。雨卿用镊子提取其中的成分放到仪器上。输入了一串的程序。马上屏幕出现了成分表。大家围到了一起盯着屏幕。 “这水里含有一种不明元素，可能就是这种元素导致这里的芦苇发生了异变。“雨卿严肃地说 “那人体喝了这些水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子杰问。 “这还不清楚，要拿回实验室进一步分析才能确定，我还要到前面那家工厂污水口采些他们排出的水质进行对比。明诚、玉莹你们两跟我过去“话还没说完，三人就齐奔上车，子杰担心她的安危，后面一路小跑一边说“我们跟你去“，说着和铭跳上了自己的车。 三人驱车跨过大桥，往工厂方向过去，附近树木高耸，杂草丛生。子杰开着车跟在雨卿的车后面，“杰，这周围都是乱草丛，平时应该很少人过来“坐在副驾室的铭朝四周打量说道。 “这个地方荒郊野外的，十分偏僻，怎么会有人来。”子杰眼睛紧盯着雨卿的车，生怕跟丢了。一拐弯，车子差点磕到旁边的栏杆，几乎要撞上，转眼间，雨卿的车就脱离了自己的视线范围。子杰心里一慌，脚踩油门，急速地跟了上前。吓得铭紧紧地拽着扶手。 不知绕了多少个弯，雨卿开车来到了一处路闸口停了下来，看到旁边立着个门牌，“里面是私人户所，设有安全警报系统，闲人勿进。”路旁野草有人头那么高，透过这些野草，沿着路径望去，隐隐约约看到厂房的门口，高墙戒备，偶尔能看到几声狗叫声。 “雨卿姐，这里似乎看守很严，这条路可能进不去。”明诚说 “雨卿姐，我们找找看还有没有其他路。”玉莹对雨卿说着，雨卿心里也在琢磨着，四处张望了一下，但发现周围都是高过人头的野草，通往这家工厂的就只有这条小路。 刚好，子杰的车也到了，看到雨卿三人站在路牌前张望着，两人下了车走过去，子杰说：“我知道这边还有一条隐蔽的小路可以直接绕到江边，我们先找个隐秘的地方把车停好，不让对方发现，走。“ 他们把车停到20米外的一个草丛堆里，为防止目标被发现，他们还找了一些枯草把车子遮蔽起来。子杰带着他们穿过草丛，来到一条狭窄的小路，担心雨卿被两旁的锋利的草叶割伤，他和铭走在前面，一边用手拨开乱草，一边取出随身的小刀削去长出来的叶子。 雨卿跟在后面问：“这条路这么隐秘，若不是经常来这边的话，是很难找到的” 子杰咧着嘴笑了笑，故意露出个调皮的表情说：“我小时候经常来这边玩，对这里的环境还是很熟悉的。“ 几人就这样一路攀爬，好不容易来到了江边，雨卿站在江边处，再过去就是刚才工厂的排水口，这家工厂隐秘的真是严谨，若不是秋天，草木枯萎凋落，这么隐秘的工厂，不仔细看还真难被发现。 子杰让明诚留下来把风，他们四人悄悄地沿着江边溜到了工厂的排水口处，此时工厂正往外慢慢的排着污水，可能是担心白天被人发现，排量很小，污水如潺潺的溪水缓慢地流淌。 “雨卿姐，你看“这里周围的草木的情况都跟江边的芦苇一样，叶rou都被腐蚀掉了。“玉莹递过来刚拔的草叶。 “我们抓紧时间吧“雨卿放下工具箱，迅速地从里面那出采样管，小心都走到了污水口俯下身体采了一些水的样本，子杰生怕她滑倒，小心翼翼地扶着她的手臂。 铭往草堆里张望，发现围墙有个被网丝围住的小窗口，他好奇着钻过去趴在窗口上往里看，里面一片寂静，偶尔有几个智能机器人在走动。再往右方看去，刚到两个黑衣保镖正拖着一个伤害累累，奄奄一息地男人往里面走。铭似乎感到了什么不对劲，急忙招手让子杰来瞧瞧，子杰看到他的惊恐的样子，跨步走了过去。刚好看到了里面的一幕。 铭低声说：“子杰，我感觉这家工厂很有问题，我们要不要翻进去仔细看。“ “嘘，不要打草惊蛇，我们先回去，从长计议。”子杰沉思了一会儿说。 忽然，门口处传来了激烈的狗吠声，“什么人”只听到保安往这边喊着。 “被发现了，我们赶紧撤了。“子杰牵起雨卿的手往回跑，铭他们紧跟其后狂跑。 狗叫声离他们越来越近。明诚看着他们气喘喘地跑过了，似乎感觉到有什么情况，跟着他们拔腿沿着原路折返。 “快跑，被追上就麻烦了。”铭气喘吁吁地拉着玉莹往前跑。后面的狗叫声和人的骂声此起彼伏，仿佛离他们越来越近。 雨卿身子本来就弱，在如此剧烈的狂跑下，更加吃不消。 突然，雨卿感觉到脚腕处传来一阵刺痛，脚一软摔了倒在地，子杰感觉手一空，转头一看，看到雨卿倒在地上，脚上鲜血直流，付子杰赶紧俯下身检查起雨卿的伤口，脚腕上的伤口有5厘米深，鲜血正在直流，雨卿疼地直冒冷汗。子杰心疼地给她稍微处理了一下伤口，感觉后面的脚步声和犬吠声越来越近。雨卿怕连累其他人，一把推开子杰让他带着其他人赶紧先跑。子杰又怎会仍下她不管呢，弯下腰将她拦腰抱起便往前跑，雨卿强忍着锥心的疼疼痛，手紧紧地环在子杰的脖子上，头靠在子杰的胸膛前。不知为何，子杰身上的体温和强有力的心跳节奏给她一种难以名状的安全感，她窝在子杰的胸前，沉沉地睡去。子杰紧紧地将雨卿拥在怀里，一群人不知狂奔了多久，身后咒骂声和犬吠声已经越来越微弱。 好不容易，一群人终于跑到了停车的地方。“妈呀，累死我了，这是我长这么大以来跑得最刺激的一次。”铭趴在车头前，气喘吁吁地说着。 “你还说，要不是你，我们怎么会被人发现呢。而且，你看雨卿姐都被你连累了。“玉莹责备地念叨着。 子杰小心翼翼地半蹲下双腿，将怀里沉沉睡下的雨卿轻轻地放在地上，细心地护着她地头，让她上身靠在自己的怀里。雨卿微微地张开了眼睛，痛苦的呻吟了几声，光洁的额头上不断地帽着冷汗。子杰看了看她脚腕处的伤口，血虽然被止住了，但伤口太深，不及时处理的话会受感染，子杰呵护地问：“很疼是吗？我带你去医院。”子杰抱着她站起，迈着急促而坚定的步伐朝车走去，“铭，麻烦你帮忙开车。”明诚和玉莹跟在后面，玉莹急匆匆地问，：“那我们怎么办，我们不会开车呀。”还没等她说完，子杰他们的车子已经走远了。 “欸，欸，等等我们呀”玉莹焦急在后面拼命地喊着。 一旁的明诚，背着实验箱，站在后面，说：“玉莹姐，不用喊了，都走远了“ 玉莹转过身，哭丧着脸，跺着脚说：“太不够义气了，竟然把我们扔下，我们怎么办呢。“ “玉莹姐，你忘了，还有我呀，我会开车呀。”明诚鬼笑着 “你怎么不早说，害我担心了那么久。”玉莹朝了个白眼。 “我怎么不早说”？ “唉，好像一直都是你一个人自顾自地在作戏，我拦都拦不住“明诚故意委屈着说 “还不走，赶紧上车，难道等着喂狗呀。“明诚像个跟班一样乖乖地坐上车，启动车子追上子杰的车。一片喧嚣后留下寂静地郊外荒野，对比江对面的车水马龙，灯红酒绿，这片荒郊显得格外阴森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