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帮忙
牛董却依旧不生气,打了个哈哈,道:“我哪有闲情逸致周游世界啊,都是为了讨生活嘛!” 依旧是避开了女人的话题。 陈小烨眉头一皱,在心里头琢磨着他与候鸿胥交流时的套路,暗自奇怪:都骂到他媳妇了,怎么他连辩解都不辩解? “要吃饭是吧?京城最贵的地方是吧?赶紧他妈的过来接我们,别磨蹭了!”候鸿胥笑骂道。 牛董听他说了句脏话,却没有分毫不满,几乎是喜出望外地说道:“候,候少也能赏个脸?我,我这就去接你们。” 随后是稀里哗啦的声音,只不过脚步声刚起,又响起砰的一声,许是他刚站起走了两步,又坐回到了沙发上,他清咳了一声,有些胆战心惊地问道:“候少,你们在哪?” 这一次大规模暴力冲突,引起了极大的轰动,五里坊街道居民拨打的报警电话,都快把接警中心的电话给打爆了,若不是因为李莒辛安排得周密,制造交通事故使五里坊街道附近的道路瘫痪,警察会至少提前一倍的时间赶到现场。 同警车一起来的,不仅有救护车,还有萧玲的弟弟萧政,等手下人在外面把轧道机开走后,他满脸愧疚和歉意地走了进来,刚要开口,就被候鸿胥抬手止住,“辛苦了,把铁男他们带去医院。” 候鸿胥扭头四顾,又看了几眼被吓得脸色惨白的兔女郎,挥了挥手,道:“把她们也送回家吧,都不容易,若是谁想离职,说一声,多给半年工资。” 萧政怔了怔,轻声问道:“那候少你……” “我要陪这两位兄弟吃顿饭。”候鸿胥淡淡道。 萧政快速地瞥了一眼陈小烨和老樊,而后点了点头,只说了一个字,“好。” 至于警察,自然有萧玲那个处变不惊、八面玲珑的女秘书去应付,况且,候式集团的势力在京城里盘根错节,哪座庙里没上过香? 出勤干警们有意放水,领了萧政带来的一个人回去做笔录,其余人去酒吧露台处理伤员和死者了。 那几个兔女郎听辞职能多给工资,却老老实实地站在地上,不想走了。候少是出了名的大方,跟在他身边混,总比拿了工资再换个岗位要更有前途。 这次,不等候鸿胥吩咐,她们便主动去端茶倒水,候少一斧子劈死了小马的事儿,她们好似心照不宣地忘记了。 陈小烨瞥了她们一眼,知道她们这些拜金女的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什么,可是,即便她们不想走,候少愿意留吗? 候鸿胥却依旧大马金刀地坐着,看着她们忙来忙去,一言不发。 等到三人面前倒满了酒,他才举起杯,郑重道:“感谢两位兄弟仗义相助,我也不是个婆婆mama的人,以后有什么事直说,赴汤蹈火我也帮!” 话音落地,他便一饮而尽。 老樊的眼睛亮了亮,他也是好酒之人,见这个长相爷们的汉子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豪迈与洒脱,心里生出几分欣喜,全部印刻在黝黑脸蛋上的傻气笑容里。 一百多毫升的酒杯被他捏在手里,好像一个啤酒瓶盖似的。 哧溜。 他喝干了酒,瓮声瓮气地说道:“你小子不错,比陈小烨其他朋友好相处。” 这个外表傻里傻气、实则杀人如麻的退役雇佣兵,还不是很清楚眼前这些人口中的侯少是谁,也不了解侯少的为人和背影。 陈小烨摇头苦笑一声,也跟着喝掉了杯中酒,道:“老樊,别忙着套近乎了,你那朋友的事儿,眼前这位首富之子或许能帮上忙。” 老樊眼睛一亮,再看向候鸿胥的目光就不一样了。 候鸿胥在他那对并非刻意流露出杀意的眼眸注视下,有点不自在,但听说老樊遇见了麻烦,可以找他帮忙后,他不愁反喜,朗声道:“哥们,我说过了,不管什么事儿,赴汤蹈火我都帮!” 老樊摆了摆手,道:“赴汤蹈火用不着你,我一个人就够了,我现在只需要你寻找到他的下落。” 候鸿胥双眼微眯,“他失踪了?” “没错,根据我的调查,他应该是离开站场后,得了战后心理综合征,感觉生活枯燥乏味,但又精神焦躁,时刻紧张,所以便染上了毒品。”老樊说到这顿了顿,看着给他倒酒的兔女郎说了声谢谢,又道:“我去他家时,连一样像样儿的家具都看不到,应该是都让他给卖了,听邻居说,已经一个礼拜没看见过他了,所以我猜,他可能是没钱买毒品,又赊欠了太多钱,被毒贩子给抓走了。” 候鸿胥听明白了,他沉思了一会儿,问道:“你只需要我帮你找人?” 老樊点了点头。 陈小烨看出他的难处,笑道:“老樊,你让候少去跟着你砍人,他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可你若是仅让他帮忙找人,他却有点无能为力了,他现在手上虽然还有不少马仔,可却没有几个是他信得过的了。” 他笑眯眯地说完后,便把视线转移到候鸿胥的脸上,问道:“候少,我说得对吧?” 候鸿胥最听不得别人质疑他的能力,他咬牙想了想,忽然眉头一跳,哼了一声,道:“有一个人,可以利用一下。” “牛董?”陈小烨含笑问道。 “你这脑袋真是见了鬼。”候鸿胥望着他,有些心惊地叹道。 说曹cao,曹cao就到。 酒吧门口处传来一阵惊呼,而后一个粗豪的嗓音响起,伴随着跌跌撞撞跑进来的脚步声,“候少,候少,你没事儿吧?” 来人身高体胖,腿粗肚圆,从门口跑到舞台位置,已是累得气喘吁吁,他用阿玛尼西装的袖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见候鸿胥安然地坐在椅子上后,他又像个缠了裹脚布的老太太似的,扭着脚小跑到沙发旁,谄笑道:“我就猜到候少不可能有事!” 来人正是牛董! 在牛董身后,还跟着个鬓角发白、穿着打扮有几分气量的中年人,只不过他见到候少后,有点畏缩,不敢靠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