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二章高额的手术费
巧儿被囚禁期间,被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照看着,虽然对她没什么好脸色,可也不会对她动手动脚。 难得的是,这次为期三天的囚禁经历,并没有给这位腿伤期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孩子留下任何阴影。 “车祸都经历过了,还怕被关起来?”当她勇敢而欢快地说出这句话时,章涵敬的小心脏瞬间被这个坚强而乐观的女孩打动了,也对能够教育出这样一位女子的mama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陈小烨对着巧儿的腿部施展了一下读忆技能,仔细观察着她运动时骨骼和肌rou的反应,然后又搜罗了一下记忆中可以拿来一用的医学知识,略微沉吟了片刻,问道:“好像也不是不治之症吧?我感觉沈城的军区医院就可以做。” 他说这话时,看了一眼章涵敬,因为那个医院的院长是这位女警官的亲戚,如果她能说上几句话,何愁治不好巧儿的腿伤? 虽然现在的巧儿表现得很乐观,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当她饱受同龄人或可怜或轻蔑的目光时,又会给她造成怎样的影响呢?她还能像现在这般单纯吗? 如果腿伤能治好,又为什么不去尝试一下呢? 章涵敬在他的注视下,目光竟有一点闪躲。 他正诧异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女特警怎么有点古怪时,便听杨白桦柔声说道:“很难治的,小烨。需要在小腿里埋入某种合成出来的金属材料,但它仅仅是起到固定作用,在这期间,还得服用大量的高级营养液来维持腿部的健康,半年后,才能取出合成金属,然后医生会用某种机器设备重新为她的腿骨塑型,再注入合成金属、服用营养液,周而复始,很复杂,也很麻烦。” 陈小烨眉头微挑,复杂?他可不会相信杨白桦为因为麻烦,或者是耽误了餐厅的营业而不给女儿治病。 他转念一想,难道…… “白桦,是不是需要很多钱啊?”陈小烨问道。 杨白桦的目光闪烁了一下,她知道眼前这个自己深爱的男人最近开公司赚了很多钱,可那毕竟是他的辛苦钱,更何况,公司还在起步阶段,如果拿出一大笔费用给她女儿看病,岂不是耽误了他的发展? 她柔声笑了笑,道:“没有啦,钱不多,但是长期的治疗可能会给巧儿留下后遗症,她再长大一点才能做那个手术呢。” 陈小烨却觉得她这句话解释得有点牵强,便将目光移向章涵敬,问道:“很难吗?” 后者轻声啐了一口,道:“白桦,我不能帮你保守这件事情啦。” “你别……”杨白桦刚要开口,就被陈小烨捂住了嘴巴。 章涵敬见他手掌贴在那对红润的嘴唇上,心中极为不爽,急声道:“想治好她的病,住院费大概一天一万左右,还不算营养费,高额的手术费及器材费,嗯,彻底治好,可能需要两年左右吧。” “那才多少钱?”陈小烨财大气粗地说道。 “一年八百万?”章涵敬挑了挑眉头,轻轻吐出一个数字。 她对陈小烨如今的身家状况十分了解,知道他付得起这笔钱,可在同杨白桦的交谈中,她却没有提到过陈小烨靠一对孪生钻豪赚了五十个亿,一是刚才杨白桦的同事在场,她不想在陈小烨仇敌众多的沈城透露太多秘密;二是因为陈小烨既然赚了钱,应该由他亲自来跟自己的女人说清楚,她跑出来嚼舌头,又算什么事儿? 男人在生意场上,总会大肆吹嘘自己赚了多少钱,可回到家里,必然是把数目说得越少越好。 章涵敬接触了这个社会上太多的阴暗面,不会不懂这个道理。 “小烨,算了,没必要为了在医院里活受着两年罪过,就花那么多钱。”杨白桦柔声说道。 这时,巧儿已是扭着脚爬到了车里,脸上荡漾着纯真的笑容,她先是很乖巧地喊了一声章阿姨,可当她发现车里还坐着一位西装革履的帅哥时,不由得向后缩了缩,有点紧张和羞怯。 她已是到了知道美丑和性别的年龄:13岁。 这个年龄的女孩,对外表清隽、气质不凡的大叔难有抵抗力,那无关爱情,只是因为长期缺乏父爱而导致的一种心理需求罢了。 陈小烨看着她那张被风吹红的小脸蛋,忽然心生怜意,喃喃道:“两年。白桦,躺在医院里接受两年的治疗,换来的却是没有任何瑕疵的青春啊。” “我还是觉得,等她长大一些再做手术吧。”杨白桦虽然有点动心,可毕竟高额的治疗费用在那里摆着,她变卖所有家产,再向亲戚朋友借点钱,也能凑够一年的治疗和营养费用,后面的费用依靠贷款也能勉力维持。 可如果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即便把巧儿的腿脚治好了又能怎样呢? 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也是一个务实的女人。 对于一个需要营养和美丽的花季少女来说,贫穷才是最大的天敌。 等巧儿长大了之后再做治疗的这一个决定,其实也在合情合理的范围内。 “可是,那就错过最佳治疗期了啊。”陈小烨又回忆了一下巧儿腿部的伤势,语气有些严肃说道:“难道,医生没有说过,过几年再治疗,可能会留下后遗症吗?” 杨白桦眼眸微敛,轻轻点了点头,声若蚊蝇地说道:“说过。但是,概率并不是很高。” “有百分之一的概率,也不能让她冒险,不是吗?”陈小烨伸手摩挲着她那一头披散在肩头的秀发,鼻端嗅到了清香淡雅的洗发水味道,和颜悦色地说道:“送她去医院,我来付医药费。” 章涵敬见他动作语气都很温柔,心里头微微一酸,暗地里撇了撇嘴,双手穿过巧儿的腋下,把她轻轻抱起,笑道:“巧儿,姑姑带你去玩。” 巧儿偷眼看着抚摸mama的那个男人,感觉他的动作很缓,很轻,也很柔和,好像生怕破坏了宝贵的东西一般,与记忆深处的爸爸的动作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