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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走的时候连一片纸都没留下,她贴身用的东西,都是极为精致的,这次蓝蓝从美国回来,秘书看她这样不舍得丢,那样不舍得丢,就买了半只集装箱的位置,搬空了整座房子,连橱柜里的碗碟和咖啡杯都一样不落的打包运了回来。 样式诚虽不知道女儿怀里的那几个瓶子是什么来路,但她那样发疯的冲进雨里哭着去找,必然对她是很重要的东西。 他早前就吩咐过家里人,蓝蓝怕生,她的房间不要随便进去,东西也不要随便碰,瞧瞧小女孩急成那样,这些人是要造反了吗,把他的话当成耳边风!! 这天晚上,好好一顿饭被几个瓶子弄得不欢而散,样式诚发完了火,王琪差点气背了过去,一个人回到房间,气得狂摔枕头,恨恨骂了一句:“德性!” 蓝蓝这边也不好过,她本来胆子就不大,心思又敏感,淋了好一会儿雨,夜里就发起烧来。样式薄安慰完母亲这边,路过meimei房间,听到口申口今声,连忙进了门,拿手冰了她的额头,上头全是冷汗,身子却是guntangguntang的,紧忙打电话叫了医生。 医生一来,样式诚当然也知道蓝蓝病了,等医生帮她把体温降下来,出了门见大老板坐在起居室发怔,不由紧了下神经,忙去汇报小姐的病情。 样式诚听了之后,确保女儿没大碍,才叫管家打发医生走,自己到了女儿房间,儿子也在。 “爸,你去睡吧,meimei我会照顾的。” 样式诚很欣慰他这样说,但还是在床边坐了下来,拧了湿毛巾给女儿覆上,见她脸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男人心都揪紧了。如果说缺失了十几年的父女之情已经难以弥补,可到底是自己的亲生骨rou,血缘在,羁绊在。 “薄儿,你会怪爸爸吗?”按照医生的话,女儿几乎是被他吓到病倒的,他这个做父亲的,心里难免有些挫折。 “什么?” 样式诚看了眼蓝蓝。 见爸爸那样,样式薄笑了笑,“不怪,我一直想要个弟弟或者meimei,总觉得爸爸的生意不适合我,我还是喜欢和大伯叔叔他们一样画图纸,爸爸的家业,由弟弟或者meimei继承就好。” 样式诚失笑,“你看看她,像个能做生意的吗?” 儿子老老实实的摇摇头,目带坚定看向床上身形稚弱的少女,缓缓说道:“但这也不妨碍我疼她,她就是我meimei,死了化成灰了也是我样式家的人。” 只不过,半夜退下去的烧,隔天早上又烧回来了。 样式诚早上要飞上海开会,王琪也跟去了,家里只剩下样式薄,为此他还特意请了一天假留在家里照顾meimei。样式薄的态度直接影响到下人们对这个“纸人小姐”的看法,尤其他那样悉心照顾着她,更让人觉得这位小姐是被放在这家未来的主人眼里的。 蓝蓝的这场病好的断断续续,到了礼拜六,家里来了两个客人。 那是样式薄第二回见到盛宠,不上学的日子她没有穿制服,穿了一条日常的白裙子,腰上扎着一条缎带,长发貌似修短了许多,一把束在脑后,发尾微翘,显得十分俏丽。 大概是好看的女孩间总有几分相似,他怎么看都觉得这位小姐很像自己meimei,不同的是蓝蓝羞怯紧涩,盛宠却大受四方,哪怕进了紫禁城隔壁这府邸,也没流露出半点惊喜的神色,就好像拜访寻常同学家一样,神态自若,淡淡然然的。 样式薄以为她定然也出身富贵之家,那天记下的车牌号因为晚上蓝蓝生病,就没去查,今天再遇见,竟有几分恍若隔世之感。然而管家却附耳过来说:“少爷,这小姑娘是盛洪驹将军的孙女,那男孩是她表弟,另外也是皮定海老将军的亲孙。” 样式薄上了楼,皮皮正在窗前看树梢上那几只肥孔雀,二人打了照面,皮皮不认生,首先打了个招呼。 样式薄只是欠身点了个头,推门进了meimei房间,只见床上两个少女,一个躺着,一个坐着,坐着的那个盘着两条细腿,手里捧着一本比她脸大了四倍不止的故事书,轻声细语地念给蓝蓝听。 即使他进门了,她也没停下。倒是蓝蓝投来眼神,虚弱的说了一句:“哥哥,你回来啦……” 他走到床前,轻声问她:“好点了吗?” 盛宠这时候停下来,捡了一颗葡萄搁进嘴里。看他们兄妹俩说话。 蓝蓝点点头,气若游丝的介绍:“哥哥,这是我同学,盛宠。” 样式薄生怕她就这么断了气,不等meimei介绍他,便主动介绍起自己来:“我是样式薄。” 盛宠歪着头看了他一眼,冲他笑了下,然后忽而拽过他的手,样式还奇怪她这么突然,以为她要握手来着,结果小姑娘却只是借着他宽大的手掌,把葡萄皮和葡萄籽悉数吐在了他手心…… 样式兄妹:呃—— 终于吐干净了,她依然没心没肺地朝人家笑,眉眼舒展开来的样子,别提多好看了,样式薄的心都仿佛酥了。 皮皮一进门,就见样式薄摊着手心僵立在那儿,立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皱着眉头问盛宠:“你怎么不叫我?” 盛宠耸耸肩,“来不及。” 皮皮气结,鼻孔翕张,你听听这理由,也就是怀秋才能忍得了她这磨人的性子。 倒是样式薄怕他们尴尬,笑着说:“没事儿,吃葡萄本就是个麻烦事。” 他话音还没落,盛宠回头就往蓝蓝嘴里喂了一颗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