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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想静坐看戏,视线却被人遮挡。 楚小棠身上沾着几小片白菜叶,坐到佩玉面前,大呼小叫:“小仙长,你那头牛可了不得,就像人一样,非要我把菜心心摘给它!它还吃rou哩!” “小仙长?”天心法师忽然睁开眼,笑着问:“不是小仙长是出自哪家?” 话音刚落,那几人的目光齐往佩玉望来。楚小棠也好像发现不对,忐忑地看了小孩一眼,偷偷往旁挪几步。 佛门也想来掺一脚吗?或者,想把孤山拖下水。 佩玉垂着头,怯怯的模样。 但是血雾、佛道、儒墨这些东西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只是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孩子呀。 第18章 我还卿以酒(3) 作为一个少不更事的孩子,佩玉肩膀抖了两下,手绞着衣角,诺诺道:“啊、我……” 她抬起眼飞快瞥他们一眼,又垂下眸,圆溜溜的眼睛含满泪,就像最无辜可怜的幼兽,对着生人正瑟瑟发抖。 霁月站了出来,挡在佩玉身前,道:“不过是个孩子罢了,不要吓着她。” 章礼颔首,收回了目光。 天心法师笑了起来,宝相庄严,眉目和蔼,“仙长年纪虽小,却出现在乌城,莫非也是去参加折花会吗?” 佩玉手放在桌下,轻轻摩挲着红鲤佩。 天心几番发难,难道笃定她是孤山弟子?她眼角掠过一缕春色,忽而想起自己还披着怀柏留下的翠羽披风,心中恍然。 章礼也认出这件披风,竟有些站不稳,扶着桌坐下,颤声问:“你、你是怀柏的弟子?她也来了吗?” 楚小棠见小孩默默不语,于是替她答道:“那位仙长是叫怀柏,小仙长是她新收的弟子。” “喂,我说,你们不关心下血雾的事吗?”赵橫羽拿出一块罗盘,信手拨弄着指针,“长老,我没猜错的话你有几个弟子在血雾里被杀了吧,为何不试着帮他们报仇呢?” 他们新生一辈中并无多少人知晓怀柏之事,听到这个名字也未曾放在心上。 霁月不解地看过去,“你有什么办法吗?” 赵橫羽拿起罗盘,笑道:“我听闻血雾之中暗藏妖魔,我这罗盘,名为寻魔,可以搜寻到百里之内的魔物。我们依着罗盘所指,去找那血雾就行。” 章礼很是不屑,“竖子无知。” 霁月说:“师叔,此举为何不可?血雾中魍魉横行,魔气冲天,用寻魔盘按理来说应行得通。” “当年你以为我们没用寻魔盘吗?没用的,血雾散去后怎么找都没用。金丹修士,一十六位;其中两名是金丹圆满,”章礼的手有些抖,“都折在了那儿。这事震动这个修真界,连那些不出世冲击化神的老祖都出来了,还是没能找得到血雾。” 赵橫羽还是不服气,“可我这个寻魔盘是改进过的。” “就算找到又如何?”章礼想起当年,依旧心有余悸,“你难道不知道,那里面有化神的玄魔吗?” 没想到赵橫羽反而搓掌跃跃欲试,“玄魔!这世上真的有玄魔?! 玄魔、血雾……哈哈哈。”他长笑几声,看上去有点痴怔,继续拨弄起寻魔盘,围着客栈转圈。 他们这一番搅合,没人再注意佩玉。于是她站起来,想回客房中去。 楚小棠忙道:“小仙长,我来扶你。” 天心法师手微微一弹,她们身前出现一面金色的光墙,挡住去路。 楚小棠好奇地摸了摸,然后疼得骂道:“这什么鬼玩意?” 佩玉攥紧手,没有说话。 “法师,为何一再为难这个孩子?”霁月有些不满。 天心笑眯眯地说:“这孩子不同寻常。” 霁月并不退让,“她可是怀柏峰主的徒弟,就算不同寻常,也轮不到你佛门来管教吧。” “小僧不是为了管教,”天心双手合十,走至佩玉身前,“孽债加身,注定孤苦。孩子,你若随我入佛门,隔绝红尘俗世,苦修千载,或许能消除你附身业债。” “业债?”佩玉无声冷笑。 她这种人,活该要在地狱里煎熬。业债这种东西,不还也罢。反正就算是还,想必也还不尽的。 佩玉转身,满脸天真,“和尚哥哥,我又没欠人钱?为什么要背什么债呢?” 天心轻声叹息,“阿弥陀佛,冥冥之间自有天注定。” 章礼吃惊道:“你莫非是天心?早闻天心法师生来佛陀慧眼,能看清世人身上因果。” 天心摇摇头,“小僧并无如此能耐,只是能窥见魂魄颜色而已。” “魂魄也有颜色吗?”章礼明显不信,“那我是什么颜色?” 天心看了他一眼,念声佛号,道:“驳杂,与世人无二。” 章礼皱眉,“驳杂?” 天心颔首,神色从容,“人有七情六欲,魂魄注定驳杂。便是方初生的婴孩,洁白魂魄之中也掺许多其他颜色,那是他们从前世带来的因果。若说无瑕之人,小僧只见过两人。” 霁月也听得入神,闻言问:“哪两个人?” 天心笑道:“一位便是世尊佛陀,金光附体,慈悲苍生。” “那另一人呢?” 天心看了眼小孩,神情有几分怜悯,“另一人的魂魄,是黑色的。” 如若坠于永恒的深渊,行在无光的永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