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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柏在一旁叹道:“遭,是心动的感觉!” 沈知水笑了下,将酒杯放在桌上,结完帐后,慢慢往赵家安排的住所走去。 在路上,他看见小摊上琳琅满目的首饰,停下步子,垂眸观赏起来,买了一支鹤形的银簪,接着遇到圣人庄弟子柳依,交谈一阵后相互拜别。 而后他回到竹林,又开始挥刀。 次日。 白玉台下,人头攒动。 “合阳沈知水战千寒宫朝雨。” “合阳沈知水战千寒宫朝雨。” “合阳沈知水战千寒宫朝雨。” 沈知水持刀立在台上,等长老念到第三声时,朝雨才匆匆赶到。 他拱手行礼,然后抬眼看去,待看清朝雨面容时,稍稍一怔。 佩玉猛地张大眼,身子一僵。 怀柏问:“佩玉?” 黑暗中,她沉默半晌,才低声道:“无事。” 怀柏笑道:“这个千寒宫的小姑娘长得真是不错。” 这时沈知水已在同朝雨打斗。 朝雨手里握着一把白玉箫。 两人身影纵横,速度太快,只能看见两道残影。 沈知水的刀法极为刚烈,如飓风暴雨,而朝雨身形清瘦,似飘摇的小舟。 她且战且退,仗着身法灵动,与沈知水周旋。 沈知水抓住时机,不悔刀朝她肩膀劈去。 佩玉呼吸微滞。 怀柏笑道:“莫怕,不会出事。” 观战之人倒吸冷气。 朝雨脚尖一挑,身似飞鸿踏雪,竟踩着不悔飞起,细腰转动,白玉箫刺向沈知水颈间! 她眉目如画,身形翩翩如仙,不似打斗,更像在跳舞,当真是美不胜收。 一双秋水美眸橫过来,不知有多少仙门男儿愿意拜倒其下。 “好!”众人纷纷喝彩。 沈知水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如闪电般迅速劈过三刀,不仅直接与白玉箫对上,更是将其逼得不得不退去。 朝雨手腕一转,往后折去,人弯成新月般,以一个极难办到的姿态纵身回刺。 “好!好!!”台下之人似乎除了叫好再喊不出别的话。 沈知水往后退去。 紧接着形势逆转。 朝雨手中白玉箫纷飞,远远望去,如雪花飘落,白水东流。 沈知水被这样铺天盖地的雪笼于其中,不悔虽刚烈,却劈不断漫天的飞雪,斩不了连绵的流水。 白玉箫突然刺到眼前,沈知水却不闪不避,灵气凝结成实质,挡在他身前,玉箫被撞得偏开数寸。 朝雨飘然后退数步,一缕白纱被削下,悠悠落在台上。 “是我输。”她面如寒霜,走下玉台。 怀柏贴心地充当解说:“沈知水原想纯以招式取胜,但发现不能后,便用修为压制。朝雨修为比他低,攻击无法穿透护甲,必输。” 修为差距太大,招式身法都无法弥补。 但朝雨也是新一辈中极出色的了。 沈知水站在台上,连挫数人,加上谢沧澜没来应战,一举夺魁,成为那年风头最盛的人物。 蜃影珠中时间飞快流转。 沈知水的日常便是练刀、练刀、练刀。 怀柏打了个哈欠,正想关掉蜃影珠时,眼神微凝。 沈知水在竹林练刀,脚下是一片竹叶,但下一瞬,竹叶忽而挪动了一厘。 这是极细微的变化,她怀疑自己看错,又将画面倒过来重放几遍,竹叶确实在那瞬间挪动。 佩玉也注意到这一幕。 竹叶并非是受刀风吹拂而移动位置,而是在片刻之内,从一处,挪动到了另一处。 如同瞬移。 瞬移? 佩玉想,她也能做到这点。 用轮回镜的碎片。 在时间停滞后,沈知水可能做了什么,但是蜃影珠上却没有显示出来。 除了他自己,无人知道。 这时已经到了沈知水入魔前夕。 怀柏道:“这片竹林,好像是合阳沈家吧。” 佩玉点头。 “我们去看看,他也许留了什么东西在那边。”怀柏伸了个懒腰,“不过现在还是好好睡一觉吧。” 她在黑暗中摸索着抱住了佩玉,“这回可不许踹我下去!” 佩玉轻声应道:“嗯。” 身旁人的呼吸渐渐均匀,佩玉无声无息地起身,拿起床头蜃影珠,走至外面。 一次又一次,看着朝雨出现的那幕。 “娘亲。”她嘴唇翕动,终是无声地喊了这个称呼。 原来她的娘,以前是这样美好的女子,仙门新秀,试剑第三,风光无限。 ……何以沦落至岁家村?何以至此! 和沈知水有关吗?和谢沧澜有关吗? 她拿出转生石,望着唯一亮起的那颗宝石,眼神复杂。 娘亲另外的二魂七魄又流落至何方?难道是千寒宫不成? 佩玉想起老子当初带自己一路向北而行,最后累死在孤山脚下。如今想来,也许是她想把自己带回极北的千寒宫,只是路经孤山时,坚持不住倒下。 千寒宫是朝雨的家。 正如有朝一日佩玉身死,魂魄回归故里,也是一定要回到孤山的。 她该去一趟千寒宫。 怀柏走到她身边,“怎么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