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页
书迷正在阅读:铁腕名流、花都不热气、我那么大一个媳妇呢、快穿之学习使我快乐、我那么大一个媳妇呢!、和宿敌协议结婚后,我马甲掉了、极品禁书、被偏执雌虫捡到以后[虫族]、穿成病娇偏执狂后,我人设崩了、被读心后成了全职女儿
佩玉回头冷冷看她一眼,眸子被仇恨烧得通红。 剪云砂早猜到朝雨不在世,紧紧握住玉佩,看向佩玉的眼神愈发怜惜,“你叫什么名字?我带你回千寒宫。” 佩玉冷笑,声音喑哑,如果可以她愿化身厉鬼,把这人拉下地狱,让她也受受噬心之苦,但……师尊还在外面。 不能让师尊看到这样不堪的自己。 剪云砂声音温柔,“你想要什么?宫主之位?千寒秘法?还是我的所有宝器,不管什么,只要你想要,我都会给你。” “都会给我?”佩玉嘶哑着声音问。 剪云砂道:“是,无论何物,便是天上星、水中月,我也能为你摘到。” 佩玉露出抹嘲讽的笑。 当年剪云砂也是和岁寒说这样的话吧,那时红鲤佩还在岁寒手中。 剪云砂在乎的只是一块玉佩,或者一个身份而已,这世上,除却师尊,还有谁会真心在乎怜惜着佩玉呢? 佩玉沉默着转过身,一步一步往前走。 除了师尊,还有谁会在乎她? 她这样的人,生来便处在黑暗之中,被人欺凌、践踏,除了师尊,没人向她伸出手,好不容易到了人间,又被重新推入地狱。 在她尝尽苦难后,这群罪魁祸首竟要回头补偿,说她原是落难的公主,说她本不该属于地狱,说要为她摘天上的星、捞水中的月。 可她稀罕吗? “你别走,”剪云砂不顾仪表,跟着追过来,“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别走。” 佩玉猛地回头,眼中翻腾的恨意有如实质射来,让剪云砂一愣,呆呆站住。 佩玉说:“我稀罕吗?” 第84章 要拆他家 怀柏抱剑斜倚,立于如血残阳中,目送归鸿。门被推开,怀柏立马转头,见小徒弟眼睛红红垂头走出,眉登时皱起。她十分清楚佩玉秉性坚强,对外人鲜少有流泪的时候,此时变成这样,莫非是被欺负了不成? “谁欺负你了?”怀柏执着云中就要往殿内闯。 佩玉忙把她拉住,“师尊,我想回去。” “不行,我非得把他揍一顿。”怀柏想,她捧在心尖上的人,居然被人欺负哭了,这世上除了自己还有人敢欺负她徒弟,非要讨回来不可。她拉开门,对剪云砂对个正着。 斜阳泄进昏暗殿内,剪云砂眯着眼睛,如雪白皙的肤色被映出几分艳,盛世牡丹,国色无双。 怀柏嗤笑一声,“我以为是谁,千寒宫主。” 剪云砂目光颇为不善,与怀柏对视,一时间火光四射,宁宵拍拍佩玉的肩,带她往旁边挪了几步。 怀柏与剪云砂颇为不对盘,此刻更是相看两厌。 她们积怨已久,若说源头,大抵要算到三百多年前,怀柏带人在天海秘境劫了剪云砂的朱脂。 朱脂是仙门千金难求的胭脂,要取红芜兽眉心精血,数十只红芜兽才可制成一小盒朱脂。 剪云砂素来是爱美之人,前去天海秘境也是因为朱脂难求,而红芜兽长居秘境之中。待她好不容易找到一窝巢xue,取血到一半时,却被人横空劫去,叫她如何不记恨许多年? 怀柏初时也并非故意。 红芜兽本是怯弱亲人的妖兽,却因怀璧之罪濒临灭绝,取血之法亦十分痛苦。她当时看剪云砂下手便要赶尽杀绝,毫不留情,便上前交涉,一言不合二人动手,打斗之中,不小心损坏剪云砂的朱脂,红芜兽也趁机逃脱。 她们同为仙门俊杰,若只是此事,未必没有转圜之机,怀柏只要弄盒朱脂或其他美容圣品赔罪,剪云砂或许能原谅她,握手言和。 偏偏那时怀柏嘴欠,在剪云砂惊呼“你居然毁了我的朱脂”时,回敬一句“毁了就毁了,还要挑日子吗”。 从此二人的梁子便这么结下。 怀柏问:“是你欺负我徒弟?” 剪云砂冷笑:“呵,欺负就欺负了,还要挑日子吗?” 怀柏心道,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她还是这般小气。 剪云砂咬牙切齿说完在心里酝酿了三百年的话,心中舒爽,又意识到不对,“你徒弟是谁?我欺负谁了?” 怀柏默不作声地看着她。 “朝雨的孩子是你徒弟?”剪云砂掩唇笑起来,很是畅快,“我徒弟是你徒弟的娘,那我算不算你娘?” 怀柏:“幼稚。”仙门关系错综复杂,个个都是活了千百年的老王八,今日你儿子拜入我门下,明日我孙女拜入你门下,真要细算辈分,不知会乱到哪去。 怀柏觉得和这活了几百年毫无长进之人无话可说,转身朝佩玉招招手,“徒弟,我们回去。” “慢着,”一只玉箫揽住她的去路,剪云砂道:“她是千寒宫的人。” “她是千寒宫的人?”怀柏一字一句问,猛地转身望向剪云砂,“那我问问你,她流落穷山恶水时,你在哪里?她被人践踏辱骂时,你又在哪里?你连自己的徒弟都没护好,还跟我来抢徒弟了,敢问阁下算命吗?” 剪云砂不明所以,“算什么?” 怀柏道:“你算什么东西。” 剪云砂气恼万分,玉箫一划,但云中更快,如惊鸿游龙,刹那间横在剪云砂眉间。 未出鞘,剑风依旧凛冽。 剪云砂瞪大了眼,眉心有些冰凉,“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