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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似光笑不吭声,小脸上满是得意。 叶以疏捏捏何似鼻尖,拿着衣服进了卫生间。 再出来时,卧室里空无一人。 知道何似不会走远,叶以疏倒也不着急,循着走廊慢慢往前走。 走廊尽头,一扇一周只开一次的门里,何似趴在床头柜上盯着照片里的人发呆。 叶以疏走过去,摸摸何似的脑袋,“下楼了。” 何似点点头,站起来,抓住叶以疏的衣服跟在她身后往出走。 门在两人身后关闭,隔绝了一室清冷。 “阿似,以后不要进这个房间,这个方向太阳照不到。” ———————— 屋外,叶父和叶母正在逗隔壁石医生家的小孙女。 何似一露面,别说是没见过她的石家儿媳妇,就连准备把她当亲女儿的叶家父母亦是一副舌桥不下的惊讶表情。 这个眼睛水亮,长相灵气,自带可怜的骄傲小公主是谁?! 叶母放开石家的小孙女,和叶父对视一眼默契地告辞。 石家的小孙女虽然漂亮,但只是漂亮,和他们家的小阿似比起来,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半晌,石家的儿媳妇反应过来,惊讶地大喊,“佟姨,这个小姑娘是谁啊?” 叶母回首,盈盈一笑,“我们家以疏的童养媳。” 第21章 到达商场,叶父和叶母去四楼找熟识的老板选砚台,叶以疏带何似在一楼买鞋,途径宠物店时,何似被橱窗里的一只白色小奶猫勾去了魂儿。 叶以疏对这只猫记忆深刻——奶糖,做某些事时和何似有八九分神似。 叶以疏往回走几步,和何似一起站在橱窗前发呆。 何似踮起脚,扒着玻璃看猫,叶以疏弯下腰,按着何似的脑袋看她。 透亮玻璃窗上倒映出来的画面里,有人冁然而笑,“阿似,想不想进去看它?” 兴许是没见过叶以疏这么有活力的表情,何似拧过小脸,看了好一会儿才眯着眼睛朝她点头。 叶以疏直起身体,在何似脑袋上随手一拨,已经被蹭乱的发型更加难以言喻。 “走。” “啊!” 推开店门,门板拉扯着风铃,带出一阵清脆的竹节碰撞声音。 何似好奇地仰头,风铃下面垂着的嫩绿枝芽在她眼前不停旋转。 老板听见声音走过来,笑容温厚,“是你啊,来看奶糖?” “嗯。”叶以疏应声,眼尾的余光紧随努力去抓风铃的何似。 这距离,何似就算再长十年恐怕也够不到。 “阿似,走了。”叶以疏提醒。 与风铃握手失败的何似不高兴地哼唧一声放弃挣扎。 ———————— 橱窗边的笼子里,奶糖正眯着眼睛假寐,听到脚步声时耳朵动了动,眼皮还没完全抬起来就又垂了下去,每一个动作细节都透露出它高不可攀的骄傲姿态。 呵,这可不就是何似小朋友得意时的真实写照。 老板拨弄着笼子上的铃铛逗奶糖,半是欣慰半是无奈地说:“奶糖最近的状态不错,不过还是不怎么喜欢理人,你们今天估计只能看它睡觉。” 叶以疏,“没事,这样就可以。” “那你们看,我去忙了。” “谢谢老板。” “客气。” 老板离开,两人一猫相顾无言。 何似拉拉叶以疏的手指,用眼神说:“你去逗它。” 叶以疏摇头,“你去。” 养一个何似已经让她越过了很多不必要的界限,现在再多出来一只没长大的猫,就算她有心也实在无力,况且......相似的东西有一样就好,贪多难免会在某些时候忽视到谁。 何似眉间堆出一座小山,鼓鼓的腮帮子藏满她的小脾气。 “啊!”小皮鞋往地上一踩,何似小朋友鼓起了勇气。 何似放开叶以疏,蹑手蹑脚地靠近。 离笼子还有不到半米的距离时,软到心坎里声音蓦然出现,“喵……” 叶以疏激动,奶糖惊醒。 前者为何似终于肯说出除了‘啊’之外的其他字,后者......为什么? 叶以疏探求的目光在一人一猫之间游走。 仇敌见面分外眼红?不确切,似乎更像旗鼓相当的两方在捍卫属于自己的领土。 领土的名字叫做‘可爱’。 叶以疏不禁感慨缘分的奇妙,眼前这两个无家可归的小家伙都是最先在她面前卸下防备,现在又犯了同样一个让她不忍心批评的毛病——爱面子。 不同的是,对于奶糖,叶以疏选择陪它等来能让它不再流浪的人,而对于何似,叶以疏打从一开始就没有漠视,后来甚至主动挽留。 “阿似。”不舍得何似吃亏,叶以疏悄悄把一旁的毛线球塞进了她手里。 毛线球,促使奶糖理智崩塌的最大天敌。 何似眉开眼笑,兴奋地将它悬在笼子上方捉弄奶糖。 奶糖一伸爪子,何似立刻提高毛线球,奶糖放弃,何似又马上给它制造新的希望。 一番斗争结束,奶糖变成了翻版的何似——一只爪子稳定身形,一只爪子努力去够永远也够不到的毛线球,何似刚才不就是这样够风铃的? 两个小傻子,傻得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