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大人
这话直接让他们变了脸色,毕竟他们再厉害终究无法和阎王平起平坐。他们哪里敢质问阎王。 那个汉子从鼻孔里吐出几口怒气来,生硬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件事影响太恶劣了,知法犯法!这种鬼阴间留不得。” 其他鬼神符合点头,他们原本就看安澜看不惯,乖张跋扈。原本看在认真执法的份上,他们还能够容忍,现在做事越来越过分。 须臾间,判官已经喝了不少的茶,阎王眼皮子一翻:“崔判,按照你的意见呢?”将这个烫手山芋麻溜的甩给了崔判。 崔判古井无波,可能已经接烫手山芋已经习惯了,脸上的笑容依旧灿烂,麻溜的扔烫手山芋,“按你们来说,要怎么处置呢?” 其他人对视一眼,能够衰减阎王这一脉,他们自然是乐的高兴。 七嘴八舌道:“此子罔顾天道,严重践踏了阴间的法律法规,我觉得让他魂飞魄散也不为过啊。” “是极是极,要这事不以雷霆手段镇压,那怎么服众?岂不是人人都可以视规则如无物?该杀该杀。”这话实在是过于诛心。 崔判依旧不紧不慢,笑的跟朵花一样,被坑过的其他鬼神全都安静了下来。 “你们商量好了?真的决定要让他魂飞魄散?” 其中一个鬼神冷哼,双手抱胸,可不踩着明显的陷阱,他们可不傻,要是承认了,那岂不是说他们鬼神存私心要让阴差魂飞魄散。立即就有鬼神炸了,如同被受了侮辱一样:“崔判,你这什么意思,我们好心好意的来和你商量这事,是先他罔顾天道在现,发现了无法挽回的错误。你们看看,先是救了那个人类,那除恶扬善之举,我们没有说什么吧,可你再看看,让一个不应该诞生的人类降临于世,这简直就是天理难容,罪大恶极!” 崔判继续喝茶,笑眯眯的,看不出什么想法,“别那么生气嘛,坐下,坐下。” 那鬼才冷哼一声做了下来:“反正他若不魂飞魄散,我第一个不服气。” 崔判神秘莫测的把玩手上的茶杯,叹了一口气:“原本按照阴间的法律来说,的确应该将那些刑法走上一遭,魂飞魄散……” 其他鬼神对视一眼:“那按照法律来定为何不可?还是说,崔判你决定包庇?”假惺惺道,“不过维护亲信也实属正常,不如这事交给我处理,绝对正大光明。” 这里不仅暗讽了一遍阎王这一脉官官相护,还自夸了一番。 崔判拉长了调子:“别急嘛,听我说完,要真是如此,我早就清理门户了,让小小的崔判我说句不好听的话,阎王啊,那是绝世英明,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可是……”崔判皱眉。还不忘吹阎王一把。 得到阎王眉色稍缓。 “可是什么?”其他鬼神也急了,心里狐疑,难道崔判又再打什么鬼主意?这让他们被崔判坑过无数次的经验不得不防。 崔判没有直接说,反而开腔:“你们可听说过那位大人?” 其他鬼神对视一眼,立刻端坐,收敛了脸上义愤填膺的神色,带着一丝小心翼翼:“难道是那位?” 崔判点头,其他鬼神疑惑,不知道他提那位大人做什么?崔判也看出了他们的疑惑,也不隐瞒道:“安澜可和那位大人关系不一般啊,还记得安澜的特质吗?他的气息可以吸引百鬼,他的血液可以斩杀一切恶鬼。这几点特征还不够明显?” “就凭这两点推论,岂不是太过于武断了些?”若真有关系,那他确实动不得啊,反而要恭恭敬敬的。即使他践踏了阴间的律法,这让他们怎么不憋屈,原本板上钉钉的事,却让他们不得不将这事咽下去。 即使那位大人不知所踪,已经沉睡了上百年。 崔判叹了一口气,眼神充满忧郁:“不然你们以为那天罚如此轻松?” 其他鬼神神色松动。 崔判又加了一剂猛药,在阎王的示意下打开一个盒子,里面装的是染血的黄土,道:“这是安澜的血,我们试一试便知,你们也知道,那位大人的气息是任何鬼神都掩饰不了的。”这也隔绝了造假的可能性。 只见阎王手里出现一团黑色的火焰,那是可以灼烧一些的火,那火落到盒子上,盒子燃烧起来,落到带血的土上,血由黑色变成了金色,然后铺天盖地的气息朝着火的主人扑了上去。 阎王做好准备,往旁边脸一躲,空气中传来烧焦的气味,崔判眼里带着笑意,连忙用另外一个盒子盖了起来,得到阎王控诉的眼神。 之前那毁灭残忍的气息,让所有鬼神几乎愣在原地,那气息他们绝对认错不了……是那位大人的气息。 崔判意味深长道:“你们知道安澜的出现这代表着什么吧。也知道为什么非得在这个小房间内讨论这事。” 鬼神眼神凝重,幸好他们没有真的动手,否则不仅仅只是警告这么简单了,那安澜和那位大人的关系怕是不简单啊……即使在沉睡中,也毫不留情的反击…… “这事我们绝对不会说出去的,以鬼□□义发誓。”他们是聪明人,连忙发誓。 崔判叹息一声:“我只希望当年的惨案不要再发生了……”眼神忽然变得锐利,“你们既然知道他和那我大人关系匪浅,那就千万要保住他,你们可不想承受那位大人的怒火吧。” “我们知晓的。”他们好需要时间好好消化这一消息。 崔判补充了一句:“你们也不太担心,这罚嘛,也要做做样子,不让就像你们说的,让其他鬼不服气啊。” 鬼神各怀心思的退下,阎王深沉道:“你故意的。”不知道是在指让他丢脸的事还是指透露安澜和那位大人的关系。 崔判一低头,无辜道:“你指何事?” 阎王甩了甩袖子,冷哼了一声:“你们一个个净给我找事。” 崔判猛地将有些凉的茶灌进嘴里,一皱眉,脸色绿了,这冷了的茶真苦。 安澜啊安澜,这可是要收回利息的,他脸上的笑容灿烂,不如就将那件事交给他吧。心里又扔掉了一个烫手山芋,显然十分高兴,还唱着小曲,显然十分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