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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学霸当同桌真好,她发自肺腑地感激着。 下一秒,她看清了纸条上的字。 【放弃吧】 “……”苏芮的脸黑了。 时染看到她的表情变化,微蹙双眉,又在纸片上加了一笔。 【专心听老师分析】 合着她费尽心思传小纸条给自己就是劝自己不要浪费课堂时间? 苏芮的心拔凉拔凉的,心说她就不该寄希望于时染那种性|冷淡。 她恍若瞬间被抽离了全部的力量,认命似的,一副绝望的样子:“马老师,这题我不会。” 马剑眉间隆起了一个小山包:“不会?那时染你会吗?” 又是这个熟悉的画面,苏芮心里蓦然生出了点别样的期待。 作者有话要说: 快了快了,终于快改完了 第6章 家庭 不知道为什么,苏芮心里蓦然生出了一丝期待,只是这份期待很快在下一秒落空了。 “动能定理。”时染语调冷漠,淡淡地回答出这个答案就坐了下来,只是也不再看电子书了,而是拿出了一张活页纸勾勾画画。 “对了,就是动能定理。苏芮,这么简单的答案你怎么就是回答不出来呢?”马剑恨铁不成钢,他今天心情不错,就这么放过了苏芮,道,“都坐下吧。我把这题详细讲讲,你仔细听。” 苏芮从善如流坐了下来,只是心里有些淡淡的失落,不禁埋怨时染明明知道答案却不告诉她。可是转念一想,她又开始为时染开脱了起来,心说人家也没有义务来帮助自己。 马剑一题讲完,上课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苏芮记了满满一页的笔记,时染的活页纸也渐渐写满了。苏芮直觉这张活页纸上的内容应该与她有关,因为她瞧见了这张纸的出处——那本皮套活页本。 果不其然,下课之后这张纸就展现在了苏芮面前。 “这是我整理的这个考点可能会出的题型,你做一下,明天把你做的答案给我。”时染机械化口吻,淡淡道,“用词和数据我都改过了,网上搜不到。” 末了,她又补充一句:“我这都是按照马老师的要求提高你的成绩。” 秋风微凉,时染的手心却微微汗湿了。她在紧张。其实马剑并没有给她提出什么要求,她只是假借班主任的名义,为自己的私心找了一个理由。现在说出口,她却又开始担心自己有些欲盖弥彰。 苏芮却没有在意她的刻意,更没有怀疑,只当是她性格古怪不懂变通。只是奇迹般的,刚刚她心中还有的那有些别扭的失落,此刻荡然无存,甚至还升起了一丝小欢喜。 她攥着时染布置的“作业”,嬉皮笑脸道:“后天行吗?” “不行。”一贯的冷漠口吻,只是一瞬,她又软了语气问,“刚刚马老师课上讲的你都懂了吧,要我再讲一遍吗?” 苏芮头摇得像拨浪鼓:“不用不用,懂了懂了。” 她仔细端详着时染写的题目,视若珍宝。时染的字迹娟秀,每一笔每一划都写得整整齐齐,仿佛透过她的字就能看见她冷着脸、一丝不苟出题的模样。 明明就很关心照顾自己,却总是冷着一张脸 别扭得可爱。她不禁笑出了声。 周五没有晚自习,两节课下就放学了。 范若尘一早就收好了书包,下课铃刚响,就来到了苏芮的座位前:“三哥,快点收拾,今天晚上我家里要聚餐。” “三哥”是苏芮的外号,因为她的名字读的快了就是英文单词“three”,所以熟悉的人都会这么称呼她。 “我很快就好,稍等一下!”苏芮也管不得收拾得是否整齐,只把书本一股脑地往包里塞,触及桌面上时染方才递给她的纸张,她的手顿了一下,然后轻轻把纸张折叠好,小心翼翼地放进了包里。看到她的举动,时染的心又软了许多。 她总是给别人十足的尊重。 收拾完了,苏芮点头:“走吧!”说完,她和范若尘一起离开了教室。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时染禁不住开始埋怨时间过得太快。她还不想分别。 算了,来日方长。 思绪回笼,她也开始默默收拾起书包。 “嗡” 包内手机震动了一下,手指轻触解锁。 【我到校门外了,快点出来吧。】 视线掠过发件人的名字,时染几不可觉地蹙了一下眉。 发件人是时穆,姑且算得上是她的父亲——如果只生不养也可以算作父母的话。 在她三岁那年,母亲患病去世,她对母亲没有什么深刻的印象,是以也没有什么值得伤心的理由。她唯一感到悲凉的是,母亲的去世也没有让她的父亲时穆伤心,他很快又有了新的女友,几乎无缝衔接。 新的女友很快就和时穆同居,她一点也不欢迎时染这样的“拖油瓶”。毕竟她这么虚伪的女人,在时穆面前总是要扮演母慈子孝的戏码。时染不配合她演戏,她一个人唱独角戏,实在是尴尬。后来索性以“时染搬出去更有利于身心发展”为由,她提议给时染找个保姆去外面住。 搬离她和时穆的家。 时穆也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纵然他心中有愧,但是每每看到时染那双冷漠的眸子,他都心生厌恶,和,恐惧。 明明只是一个三岁的孩子,明明应该什么都不懂,但是为什么每次看向他的眼神中总是带着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