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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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老者胸口微弱的起伏能证明他还活着。 黎清知道私压犯人这事不是他该做的,可知道对方是冬夏受伤的罪魁祸首之一,黎清就觉得对方值得上世间任何酷刑折磨。 他蹲下身去看老者的脸:“如果给你一个机会,你会找问天门的谁来救你?” 白云宗宗主紧紧闭着双眼,仿佛陷入了神志不清当中、没有听见黎清的话。 “那晚你找了一个人来帮你,”黎清耐心地慢慢问,“我知道是问天门的人,他是谁?” 白云宗宗主的脸皮微微抖动起来,接着整张脸慢慢扭曲成一个嘲讽似的怪异笑容。 他从喉咙间发出可怖的“嗬嗬”声,漏风一般地挤出了几个字:“你……知道……什么?” 那不是个问句,而是极端的讽刺。 是一句“你什么也不知道”。 黎清并不动怒,他连眉毛也不曾动一下。 除了冬夏以外的事情,很少能让他再产生丝毫动容。 “我知道定是位高权重之人。”他说,“接下来我会报出十三个名字,当你听见那个名字的时候,就说‘是’。” 白云宗宗主很吃力地翻了一个白眼表示不屑。 “或者,我会将你交到白泽越手中。”黎清平静地说。 白云宗宗主终于睁圆了眼睛,他难以置信地瞪向黎清,难以想象这居然是他能说出口的话。 黎清只是无动于衷、双眼黑沉地看着他:“我解释明白了吗?” 寂静的牢房中几乎听不见一丝声响,是比死亡还可怕的沉默。 过了片刻后,黎清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岳浮屠,陈立效……” 作者有话要说: _(:3」∠)_我又迟了,比起红包,我尝试了新功能抽奖!今晚就开奖!好像是满足条件就自动抽的,咱们试试…… 第41章 黎清没能从白云宗宗主口中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对方的“是”字还没来得及说完便已经气绝,那是早就加诸在他身上的禁制所致。 很显然,无论幕后主使是谁, 他都将自己的身份藏得很小心。 黎清处置了白云宗宗主的尸体,沉默着返回了问天门。 无论那人是谁, 又无论于公于私,黎清都必须找到对方。 回到洞府时, 黎清已将和冬夏一起见过的那十三个人在脑中又过了一遍。 他一一回忆冬夏当时的反应。 最为异常的不用说就是孙卓尔。 冬夏竟会往他身后躲,黎清压根没想到。 而白云宗宗主突然气绝身亡时,确实黎清也刚刚念完孙卓尔的名字。 但他没有证据。 更何况孙卓尔还是他的师父。 黎清在冬夏的房前停住脚步, 他将手按在门板上迟疑了许久,最终还是稍稍用力将门推开一条缝。 然而黎清的脚还没来得及踏进去,迎面砸来一个盒子, 携着凌厉的风声。 “你还真敢开门?”冬夏嘲讽的声音紧跟在后, “当我跟从前一样晚上睡得不省人事?” 黎清接住盒子默默将门关上, 但没有立刻离开。 他在门外立了片刻,低声道:“冬夏, 我会帮你。” 房内静悄悄的, 显然是冬夏懒得理他。 黎清转身离开, 神识往盒子里一探——是个冬夏已经光顾过的空盒。 他珍惜地将空盒收了起来。 * 有黎清的修为在身,问天门又对他无不开放,想要调查一个人并不难, 即便那个人就是问天门的宗主。 身为宗主,孙卓尔负责打理问天门内大小事务,和不管事的岳浮屠比起来,他每天都很忙碌。 孙卓尔已经几乎不怎么修炼了,修为的进步也微乎其微, 维护宗门事务让他的空闲时间比以前更少。 但黎清不动声色地询问过几个弟子,得知孙卓尔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在屋内闭关,时间少则三五天,少则十几天。 这期间,他便暂时将事务交给其他长老处理。 孙卓尔被冬夏击伤过,魔气入体不浅,落了病根。 如果短暂的闭关理由是疗伤,倒也说得过去。 “但祝音治病不比他自己闭关来得容易?”白泽越在传讯中道,“他却一直拒绝祝音替他治疗的请求,说自己伤势不重,祝音的精力大可放在别处。” 冬夏翘着椅子听传讯,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桌上敲着:“像其他败类一样,他一定也有一个用来藏秘密的地方。” 每个采补鼎炉的人都必然要有一个关押鼎炉的地方,与世隔绝、隐秘无比;而且多不会设置在自己的宗门内、洞府旁,那太容易暴露了。 白云宗宗主的洞府早被白泽越带人去翻了个底朝天,孙卓尔必定也有一个密室。 “在查了。”白泽越简单利落地汇报,“只要他敢再离开一次问天门,就一定会暴露。” “等找到那个地方,这次闹大一点。”冬夏半合着眼道,“让问天门颜面扫地的时候到了。” “那孙卓尔呢?” “我要留下他,”冬夏道,“能从他口中得出其他人的名字。” 孙卓尔在这条罪恶之链当中必然是最上游的几人之一,也正是冬夏一直以来正在找寻的背后黑手。 只要抓得住孙卓尔,冬夏不信撬不出其他人的名字。 难就难在,如何悄无声息、又或者是让仙域酥手无策地将孙卓尔掳走。 曾经的冬夏不害怕自己背后缀着一屁股喊打喊杀的仙修,但眼下打不过,形势比人强。 冬夏皱了皱鼻子:“‘封绝’,你查了吗?” “……查了。”白泽越的声音变得怪异起来,“关于您问的……除了取黎清的心头血外,还有什么办法将其解除……别无他法。” 虽然早知如此,冬夏还是不爽地啧了一声。 “但是,合欢宗说了,精血也能顶一半的心头血,您要不考虑一下……” 冬夏啪地掐断了通讯。 要不是时间不适合,她甚至想现在就去揍白泽越一顿。 ——精血是什么? 若非用邪修的方法直接把修士抽成人干,就只有一个方法能得到黎清的精血了。 冬夏想都没想过要用这个方法。 她站起身连着呸呸呸了好几声,在房间里来回踱了几步,又重新给白泽越传讯:“一半是什么意思?” “……恢复一半的修为?”白泽越不太确定地反问。 “是一半加上一半,两次就能解开封绝?” 白泽越懂了:“是无论多少次,都只有一……” “呸!”冬夏又粗鲁地把传讯掐断了。 这半吊子的解决方法有什么用! “频繁和魔域传讯,容易被发现。”黎清冷不丁地在门口说。 冬夏抱着手臂睨他,怒气未消:“你都听见了?” “没有。” 冬夏转身快步逼近黎清身前,伸手扣住他的脖颈。 黎清连躲都没躲一下,甚至顺从地垂眼看进了她的眼睛:“冬夏,我没有听见。” 冬夏盯着黎清眼睛看了半晌,又从合卮契揣摩他的情绪,确认他没听见合欢宗提供的半吊子解咒办法,才冷哼着松开手去揪他的衣襟。 黎清的镇定立刻破碎,他手忙脚乱地制住冬夏的双手,耳际染上薄红:“做什么?” “看你的伤好了没。”冬夏挑眉,“别忘了,黎清,结合卮契是为了替你疗伤。” 黎清的嘴唇刚动了一下,冬夏就飞快地打断了他:“别跟我提心魔,心魔算什么伤?合卮一千年也治不好。” “……或许可以呢?” “那也不关我事。”冬夏扬了扬下巴,“我不动手也行,你自己脱。” 黎清的脸红得更厉害了。 他扣着冬夏的双手不让她胡乱动作边道:“快、快好了。” 堂堂仙域至尊,被逼得说话带了磕巴。 “你不好意思什么!”冬夏皱眉,“你把我锁起来压在床上的时候怎么一点也不见不好意思?你第一次见我时也没见你不好意思!” 黎清抿了抿嘴唇,小声道:“不好意思的。” 冬夏花了一个呼吸的时间回忆:“胡说八道,你脸都没红过。” “是你……”黎清顿了一下才往下说,“你表现得太熟练,我不想输你一筹。” 冬夏:“……?”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黎清你可以啊,什么时候学会所有事情都往我身上推了?” “我怕你不满意,也怕你会走。”黎清低低地接着说,“我想将你留住。” “可不是,”冬夏翻了个白眼,“三年前我就知道了,要是再早几十年知道你生心魔了多好。” 知道黎清的心魔是自己,冬夏早把他和仙域一起干翻了。 再不济,三年前也不至于一脚踩到臭水沟了翻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