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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掠过贺离掷进树干的石块,白绵绵顿了一秒。 看来今天的教学,也差不多可以结束了。她不无混乱地想。随后,便抬步、逃也似的匆匆跑了,连施法都忘记。 有必要那么大反应吗?贺离盯着那仓皇离去、脚步凌乱的背影,明智地选择施法回去。 两人离开后不久,方才她们待的这片地方“嘭”地发出炸裂声,只见刚刚被贺离she进石块的那棵树终于再难以支撑、碎得四分五裂。 作者有话要说:祝愿大家好心情, 求个预收行不行? ^_^ 第67章 白绵绵走在路上,不由又顾自整理起思绪。 她觉得她们之间怪怪的,可是方才贺离的态度、话语、神情分明每一样都那么坦荡,反倒是她自己,吞吞.吐吐、躲躲闪闪。 所以,难道说,是她想多了?那些碰触、靠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味,只是因为贺离习惯了与她亲近,所以才如此? 这么想想,好像很说得通。可问题是,贺离这些自然的举动为什么会让她如此心慌呢?莫非,是她自己心里有鬼?!所以才会心神不宁、想东想西? 思来想去,好像也没有其他更合理的解释了…… 那既然如此,是不是只要她稳住心神、努力用正常的态度去对待贺离,一切就可以回到原来的轨道? 这么想着,认定自己心里有鬼的白绵绵决心痛改前非。她是贺离的师父,贺离开了灵智、化了形,她理应为她高兴、助她修炼,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三心二意、躲躲闪闪。再这样下去,搞不好贺离又要说什么自己讨厌她了。 不行,绝不能再这样下去,她一定要控制好自己,一定! 如此这般给自己灌输了一路,白绵绵终于稍微平静下来,她觉得待会儿看到贺离,她一定能拿出最正常、最合适的态度。 然而,她花了许多时间积攒起的镇定在进门看到贺离的第一个刹那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贺离一身白衣,正坐在桌边,她手上拿着一个纹样古朴的杯子,似乎正要饮茶。明明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可是由她做来,就显得格外优雅和从容。 但可惜,那优雅的动作并没有继续下去,而被“吱呀”一声推开门的自己打断。贺离一个平平淡淡的眼神朝她投来,白绵绵瞬间感到自己的心又狂跳起来。 这一瞬,白绵绵什么都忘了,整个人像被施了法术一样石化住。 见她一副似乎连路都不会走了、只径自傻瞪着自己的怪样,贺离抬步往她面前去。 贺离这样一动,那原本傻傻看着她的视线也跟着“活”了起来,白绵绵终于找回了一些清明神智。 想着方才自己和贺离截然不同的反应,白绵绵顿时一个激灵。本来她多少还有些怀疑究竟是不是她自己的问题,可眼下这样一看,贺离明明正常得很,不正常的人分明、百分之一百是她自己! 心虚气短的白绵绵连忙避开快到面前的贺离,转身就往石桌那去。 余光察觉贺离在看她,白绵绵拿起石桌上的相思酒,慌慌张张倒了一大碗,仰头便“咕咚”“咕咚”往下咽。 看她喝得这样急,贺离略微皱眉,过去要夺了她的碗。 白绵绵嘴里正含了一口酒,一抬眼见到贺离,顿时猝不及防地呛住,酒液一下子进了鼻腔。 见白绵绵脸憋得通红、咳得惊天动地,贺离一边暗道“傻子”,一边自然地伸手要帮她顺气。 眼见那只手过来,白绵绵忍着那难受的感觉、立刻从石凳上跳了开,转而走到了床边。 在床边坐了一会儿,那呛人的感觉总算平息,可是另一种更让她难以处理的感觉还在延续,白绵绵索性看也不看贺离,直挺挺便往床上躺,一副准备就寝的模样。 也好,这几天照顾白绵绵,她一直没怎么合眼,也有些困倦。贺离脚步微动到了床边,打算跟白绵绵一起休息。 谁知她的衣角堪堪碰到床沿,那床上的人忽然又蹦了起来,“我去念渔宀……” 意识到她要说什么,贺离脸色一下子沉了。这个兔子精胆敢再去找别人试试看? 跟贺离平静却隐隐蕴含风暴的视线对上,白绵绵心知她跟念渔一直不对付,下意识飞快改了口,“我去地上睡!” 贺离伸手要拉她,白绵绵两只手慌忙拍开她的手,一下子蹿下了床去,在光洁的地上铺起床褥来。 回想兔子从方才到现在的表现,贺离心中有一瞬间升起急躁,但很快又被无奈的感觉压下。 尽量调整到一个温和的语气,贺离轻声问:“你到底在躲什么?” 白绵绵僵着脖子,连贺离的视线都不敢接,但嘴上却逞强得很,“我,我何时躲了,我才没躲。” 她这样嘴硬,贺离不想多费唇舌、直接伸手就要拉她到床上来,但她刚一动,手离着白绵绵还有老远,白绵绵便滋儿哇乱叫起来,“不不,不准过来!” 贺离一阵头大,禁不住稍微严肃了口气,“白绵绵!” 闻言白绵绵下意识对上她的视线,随即脸上立刻开始升温。 忙侧开视线,白绵绵又道:“不准叫我!” 左一个不准,右一个不准,贺离差点想用强迫的办法让这只不知道在胡思乱想些什么的兔子躺到自己身边、让她再不能做任何抵抗。可眼下那傻兔子昂着头、涨红着脸,一副幼稚的天真模样,让她舍不得那样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