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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朝暮神色复杂,解释道:“可他完全可以去帮助一下那对祖孙,可事情发生后他却完全置之不理……” “算了,或许是我太天真了。”席朝暮忽然叹口气,神色郁郁道:“如果韩子墨是因为有魔教在背后撑腰才这样肆意妄为的话,我还是对魔教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无法认同,也无法信任这个你给我展示的‘温暖’魔教。” 她顿了一下,继续道:“但张狂也有可能对此完全不知情就是了。” 怎么说呢,林惜时此刻心情很复杂。 她觉得席朝暮完全就是想多了,绕多了把自己也给绕进去了。韩子墨心思多缜密的一个人,误杀这件事件肯定被他瞒的死死的。再加上张狂成天到处跑,估计连他去的仙门是剪云塔都不知道。 以林惜时的角度来看,席朝暮也没有必要死死的揪着一个四年前的事情不放,这都快成为心结了都。事情都发生这么久了,人死了就是死了,节哀顺变就好。 全程围观林惜时心理活动的系统忽然出声,感叹道:“你倒是‘豁达’,但原主可不会像你那样想。” 那废话啊,任务描述里面清清楚楚写了“亲自报仇”四个大字。 不过看席朝暮一脸凝重的样子,再想想张狂,林惜时觉得这次主线任务真是难办。 你说杀了韩子墨吧,且不说过不过的了张狂这一关,这样以命偿命,冤冤相报何时了。你说不杀吧,主线任务完不成,席朝暮对于魔教的误解也解不开,支线任务也完成不了。 就在林惜时还在无限纠结的时候,韩子墨还是到达了最后一道禁制前。 泛着淡金色的灵力屏障融开一个不大不小的缺口,刚好让韩子墨进入。一种老头老太太见他进来,连忙将他围住,各种嘘寒问暖,欢喜的不得了。 “小韩啊,”李奶奶慈爱的摸着他的头,道:“瞧瞧这身板,是不是又长高了?” 刘太太也语重心长的拍着他的肩膀,道:“既然回来了还出去作甚,留下来陪陪我们老人家吧?” 韩子墨站着原地,任由老人们将他团团围住。他叹了口气,对刘太太说道:“您是不是把厨房炸了?” 刘太太脸一红,诺诺道:“意外!意外而已!不过你怎么知道了?” 韩子墨面无表情道:“那烟大的,我在山脚都看到了。” 老人们看着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就欢喜,拦着他聊天不让走。林惜时抱着胳膊站着一旁,懒得和老人们挤来挤去。席朝暮也沉默的站着她的身旁,只是一直蹙着眉头。 聊了一会后,众人散开,韩子墨才终于看见远远站着,没有过来的林惜时两人。在看到席朝暮的身影后,他神色猛然一变,避开老人们直直冲了过来。 林惜时还没反应过来,韩子墨便一把推开她。他的力道很大,林惜时踉跄了几步,才勉强站稳。接着,她便目瞪口呆地的看着韩子墨直接拔出了佩剑,直指席朝暮咽喉! 什么情况?! 那佩剑在韩子墨手下好似活过来了一般,修长剑身仿若青蛇游动,蕴藏着无限杀机。 不同于一般佩剑的的莹白或漆黑色,韩子墨的佩剑通体殷红,如染血一般,不详至极,如同被冤魂缠绕般冷气森森。 “你为何出现在此?!”韩子墨怒吼出声,质问道:“有什么目的?!” 席朝暮并未有下一步动作,只是沉默的看着他。韩子墨步步紧逼,那佩剑已经极为靠近席朝暮的脖颈,他只要稍一用力,席朝暮便会血溅当场,立即死去。 林惜时连忙跑过来,想要插入两人中间,结果被拦下了。 席朝暮与韩子墨两人异口同声: “惜时,不要过来,很危险!” “别过来,一边去!” 被拦开的林惜时很无奈,道:“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怎么一见面就一副要你死我活的样子?” 一旁的一众老人们也吓坏了,忙过来劝架。 刘太太连声道:“作孽哟,小韩你别这么激动,小张看这位姑娘受了重伤,才特意带上山来治疗的。” 林爷爷也附和道:“就是啊,有话好好说嘛,不要动不动耍剑,怪吓人的。” 老人们你一句我一句,韩子墨被吵得头疼,咬牙切齿道:“你们不懂!她是崖山派的弟子!要带人围剿我们的!!” 老人们更加莫名其妙,李奶奶接了一句:“崖山派怎么了,我家囡囡以前也是崖山派的啊,这不回来帮忙不愿走了吗?” 韩子墨快疯了,解释道:“你孙女是外门弟子!她是内门弟子,权利不一样的!” 依然没人信他,甚至有老人上去拉着他衣袖,担心他真的不小心伤到了站在原地的席朝暮。韩子墨被拉拉扯扯,很不耐烦,直接把佩剑扔在地上,大声道:“好了好了!我投降我放弃!那我私底下和她们谈一下行不行?” 林惜时奇怪道:“私底下?你们能谈些什么?” 韩子墨把剑踢至一旁,晃了晃空无一物的双手,证明自己没有武器了。他没好气的冲席朝暮说道:“我知道你还在纠结那件事,今日我们就去个隐蔽的地方好好谈一谈,行了吧?” 席朝暮点点头,道:“好,去哪里?” 韩子墨道:“岐陵山我比你熟,跟我来。”他又指指林惜时,道:“你也一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