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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记起来总比记不起来好。 记起来后,唐忻旦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谢铭扬抱起来好好地“宝贝”了一通,搞得谢铭扬特别激动。 第二件事,就是给谢铭扬打钱。 上次转账失败他没发现,这次他打算守着。 唐忻旦转完钱,发现这次还是和上次一样,转过去又给退了回来。 这钱不是自己的,拿着烫手,偏偏联系不上谢铭扬,真的就很愁。 唐忻旦不死心,接着又试了两次,还是和之前一样失败了,他忍不住腹诽谢铭扬—— 最近的年轻人真是不差钱,押一付三,加上补偿的一个月,五个月的房租说不要就不要。 这么久了也不来联系自己,什么毛病? 唐忻旦喝了一杯水,去书房找了一通,找出了当时的租房合同,那后面还附有一张谢铭扬的身份证打印件。 还别说,谢铭扬的证件照拍得真是无可挑剔。 剔除了真人站在面前的压迫感,光看那张脸上的五官,还真的意外好看且顺眼。 谢铭扬当然也看到了他自己的身份证复印件,他踩在身份证复印件上,盯着证件照看。 唐忻旦见他看得认真,就跟他开玩笑:“宝贝怎么啦,被美男吸引到移不开眼睛啦?” 谢铭扬本来看着照片挺沮丧的,听唐忻旦这么一说,顿时心花怒放:“喵!” 唐忻旦说他帅! 唐忻旦决定近期跑一趟安鹭市,看看能不能把钱给还回去。 他选了天气不错的周末,开车出发。 安鹭市和阳敦市离得不远,唐忻旦开了个把小时就到了。 身份证上看不出来,只有实地看了才会发现,谢铭扬家地段非常好,是个闹中取静的独栋大别墅。光远远瞧着,就有一股扑面而来的有钱气息。 唐忻旦心想,怪不得谢铭扬看不上这几个月的房租,感情还是个小少爷呢。 不过一般这种小少爷去哪里上学,不都会顺便在学校旁买个房子的吗?谢铭扬竟然还租房,还不是整租。 唐忻旦停好车,踱步走过去。 只见一个大学生模样的男生正站在别墅门口,看起来挺郁闷的样子。 等在门口的正是季书喜。 季书喜前几天一直在考试,今天一考完就立刻到谢铭扬家这边。这次他说什么也要说服谢铭扬的家人,让自己去见谢铭扬一面。 今天貌似谢铭扬的父母都不在,家里只有佣人杨姨。他刚刚已经联系到了杨姨,现在正等着杨姨开门。 季书喜正等着,余光一扫,竟然看到了谢铭扬的那个房东。 并不是季书喜记性好,只是长得太帅的人给人留下的印象总是很深,长唐忻旦那样的,他想不记住都很难。 季书喜很意外能在这里遇到那个房东,他想起谢铭扬说自己变成了房东的猫,恨不得立刻上去问情况。 但贸然上去问肯定不行,他得想个办法接近。 正踟躇间,门打开,出来一位五六十岁的中年女人。 季书喜暂时放弃了去找唐忻旦的打算,他朝杨姨迎了上去:“杨姨,我想看看扬扬。” 杨姨叹了口气,又对他说:“先进来吧。” 季书喜知道这是不想正面答应的表现,又软着声音求:“我真的好担心他啊,你就偷偷告诉我,扬扬是在家还是在伯母的医院里啊?” 季书喜和谢铭扬的爸爸是朋友,两家算是世交。 季书喜从开裆裤的幼儿时期就和谢铭扬一起玩,关系特别亲密。 杨姨哪里不晓得这两个孩子的情谊,故而更加为难:“先进来坐吧,阿姨给你做点心吃。” 那边两个人正在说话呢,唐忻旦原本不应该上前打扰,但现在不打扰,等他们进去了再去摁门铃吗? “请等一下!”唐忻旦快步走到那两人面前,问杨姨,“请问这是谢铭扬的家吗?” 杨姨有些迟疑地点头:“是的,你是?” 唐忻旦回答说:“是这样的,谢铭扬之前在我那租过房子,后来他搬走了,本来应该退他房租,但我一直联系不上他。” 季书喜帮杨姨回答:“他出了车祸。” 唐忻旦挺惊讶的,看两人脸上凝重的表情,顿时以为谢铭扬英年早逝了。 他很抱歉地说:“抱歉,我不知道他出事。” 季书喜接着说:“还昏迷着。” 结果比预想好一点,虽然唐忻旦排斥接近谢铭扬,但知道那孩子小小年纪就出了这么惨的事,心里还是觉得怪不好受的。 唐忻旦向杨姨递出一个信封:“这是我退给他的房租,可以交给您吗?” 杨姨忽然抹了把泪,把信封收下了。 唐忻旦被她哭得心里怪难受的,禁不住也有些忧愁起来。 他说不出什么安慰人的话,于是决定快点跑路,回家撸猫。 杨姨对他们说:“外面冷,进来坐会儿吧,我给你们泡茶。” 唐忻旦当然是拒绝,他跟谢家人又不熟的,进去做什么啊。 季书喜跟着说:“进去坐会儿吧,刚好我也有事情找你。” 唐忻旦奇怪,他又不认识这人,这人找他干什么? 季书喜见这位房东面露疑惑之色,开始扯谎,他言辞诚恳地对唐忻旦说:“我是谢铭扬的发小,他之前跟我讲过,有东西落在租的房子那边,我可以跟你回去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