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节

    最后，凶手为什么要在安定医院放火，而且还是在三个不同的地方放火，这也是本起案件当中最关键的问题。

    许琅把自己的结论和疑问一并告诉了毛文石，毛文石听完之后，点点头，说道：“你说的这些，我刚才也想到的，不过没有你想的那么全面罢了。”

    两个人一边说着一边回到了办公区，毛文石递给许琅一根烟，给许琅点上之后，自己也点燃一根，然后说道：“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凶手很有可能就是虞暮芸。”

    许琅吐出一个眼圈，听到毛文石这么说，许琅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其实，他也是这么想的。

    从虞暮芸的房间只发现两具焦尸，再到胡医生被杀害，电脑硬盘被拿走，医院的档案室被付之一炬，最后就是所有和虞暮芸有过近距离接触的医护人员都已经死亡，综合这些信息来看，凶手是虞暮芸没错，可是，许琅有一点想不通。

    根据之前的调查结果显示，虞暮芸自从靳恩霈上高中之后，就住进了这家医院，从那之后就再也可以离开过医院一步，也就是说，虞暮芸是处于一个半封闭的环境下的，和监狱的犯人没什么两样，一个在这样一个半封闭的环境下生活了将近十年之久的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吗？

    虽然许琅在昨天接触过虞暮芸，可以确定她不是精神病人，而是一个正常人，可是，就算是这样，她是怎么做到这些的，另外，她又是如何杀害胡医生的，要知道，胡医生是个男人，虽然已经人到中年了，可是，一个男人面对一个女人，怎么都是占据优势的，她又是如何杀害胡医生的？而且还是在不引起其它值班人员注意的情况下做到的？

    更重要的一点，如果说烧毁档案室，是为了清除她在那家医院的资料档案的话，那么拿走电脑硬盘就说不过去了，虞暮芸在住院之前，就是一个没有太大文化的工厂职工，而电脑的普及也是在近些年才开始的，一个在与外人隔绝将近十年的人，是怎么知道电脑的存在的？又是怎么知道电脑硬盘的存在的呢？

    这些问题在二号尸体的身份没有被确定之前，都没办法得到解释，既然如此，现在要做的就是首先要弄清楚，二号尸体的身份，其次就是查找虞暮芸和刘芳琴的下落，只要找到他们其中一个人，那么二号尸体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许琅把这个推测告诉了毛文石，毛文石也想到了这一点，于是，他就安排人专门去调查刘芳琴的家人，还有全城搜索虞暮芸的下落。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二十多个小时过去了，许琅他们除了早上吃了几个包子之外，就没有在吃什么东西了，毛文石是没有胃口吃，毕竟t市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案子没有侦破，他吃不下去也是正常的，可是，老话说得好，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大家都在外面冒着风雨进行调查工作，许琅他们不可能去外面吃饭，至于许琅他们的接风宴更是别提了，靳恩霈被杀的案子都没有侦破，现在还出现了322重大纵火案，何来接风宴一说呢？于是，几个人在办公区泡了几桶方便面，就算是吃了中午饭和晚饭了。

    许琅在等待泡面的时候，想的不是纵火案的事情，而是在想虞暮芸的事情，昨天他和宁嫣然才去找过虞暮芸，晚上医院就发生火灾，现在，虞暮芸是生是死都不知道，而且，有关虞暮芸的一切档案资料现在都被大火付之一炬了，更是无从查起，许琅不相信天底下有这么巧合的事情，这其中肯定有所关联，许琅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们’，这一切会不会是‘他们’所为的呢？

    许琅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越大，只是，这些都是许琅的猜测罢了。

    第193章 出现在监控里的庞元庆

    许琅他们在吃过泡面之后，继续开展工作，322纵火案从案发到现在过去了二十多个小时，一切调查工作还处于破冰阶段，虽然毛文石向谢局长承诺，七天之内破案，但是，任何案子的侦破都是靠着庞大而复杂的调查线索而展开的，急，每个人都很急，可是再急也没有用。

    t市的警务人员都被毛文石下饺子一般给撒出去了，许琅和宁嫣然待在这里暂时也帮不上什么忙，一来，许琅和宁嫣然毕竟不是t市的警察，t市不是他们的管辖范围，二来，许琅也好，宁嫣然也罢，对t市都不是很熟悉，出去走访调查不太现实，可是坐在办公室也不是那么回事，只能干看着着急，于是，两个人在吃完饭之后，就回到了招待所。

    两个人回去之后，许琅进入了自己的房间，宁嫣然也跟着进来了，他们谁都没想到，他们只是过来调查靳恩霈被杀害的案子，却碰到了322纵火案，宁嫣然就算不是经验丰富的老刑警了，也看的出来，322纵火案明显跟他们现在正在调查的靳恩霈被杀案有很大的关系，只是暂时还没有足够的证据可以证明这一点罢了。

    两个人进入房间，关上门之后，宁嫣然径直坐在沙发上，看着许琅自然而然的问道：“接下来怎么办？”

    可能宁嫣然自己都没有发现，自从她和许琅认识以后，和许琅展开合作之后，她询问许琅的次数越来越多，越来越依赖许琅了。

    许琅泡了两杯茶，递给宁嫣然一杯，自己拿了一杯，然后坐在单人沙发上，缓缓地说道：“等。”

    宁嫣然端着杯子，正在喝茶，听到许琅说等，她差点被茶水呛到，宁嫣然一脸震惊的看着许琅，声音徒然提高几度说道：“等？我们从s市来到t市，就是为了等？等什么？”

    许琅优哉游哉的喝了一口茶，抬起头瞥了宁嫣然一眼，对于宁嫣然那激烈的反应不为所动，淡淡的说道：“等线索，等情报，除了等，我们还能做什么？”

    听到许琅这么一说，宁嫣然想了想，觉得也对，本来他们从s市赶到t市来，是打算让t市的警方来协助他们侦破此案，可是，现在t市出现了322纵火大案，t市的警方根本没精力协助他们了，只能靠他们自己来侦破此案，然而，到目前为止，许琅他们还是没有得到太多有用的线索，赵华和张雷去乡下调查于鸿轩一家人了，现在还没有什么结果，廖郿还在看监控录像，现在也没有什么结果，坐镇s市的伍勇那边也没有传来什么消息，除了等，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了。

    宁嫣然端着杯子，看着许琅，皱着眉头问道：“你说322纵火案和我们调查的案子到底有什么关系呢？”

    许琅摇摇头，说道：“具体什么关系我暂时还不知道，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322纵火案和我们正在调查的案子有很大的关系。”

    宁嫣然翻了个白眼，许琅说的就是废话，两起案子有关系，她自然看到出来，她又不是瞎子。

    许琅继续说道：“有人不想让我们调查虞暮芸，在想办法阻止我们继续调查下去。”

    “有人？谁啊？是不是杀害靳恩霈的凶手？”宁嫣然顿时来了兴趣。

    许琅再次摇摇头，放下茶杯说道：“不可能是凶手，杀害靳恩霈的凶手把靳恩霈的尸块邮寄给我们，就是为了让我们来调查靳恩霈一家人的，既然他想让我们调查靳恩霈一家人就不会阻拦我们，他会选择帮助我们，甚至推动我们继续调查下去。”

    “那不是凶手又会是谁呢？”宁嫣然疑惑的看着许琅。

    “他们”许琅看着漆黑的窗外，淡淡的说道。

    “他们？他们又是谁啊？”

    听到许琅这么说，宁嫣然愈发的迷惑起来。

    许琅没有回答宁嫣然的问题，其实，许琅自己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谁，除了靳恩霈的日记本里提到过‘他们’之外，许琅对‘他们’基本上是一无所知的。

    许琅慵懒的倚靠在沙发上，双手环胸，他有些懊恼自己昨天为什么在去了安定医院，见过虞暮芸之后，没有去医院的档案室去查查虞暮芸的档案呢，说不定在其中有什么线索，可是，当时许琅只是感觉虞暮芸不是一个精神病人，没有看出其它的东西来，所以疏忽了。

    许琅自己都没想到，在他见过虞暮芸之后的短短几个小时之后，就发生了那起火灾，所有的档案记录，所有的知情人士，都随着一场大火付之一炬，葬身火海当中了，现在想要在去调查档案肯定不现实。

    现在，虞暮芸下落不明，她到底是葬身火海了，还是使用了金蝉脱壳，逃离了安定医院，许琅暂时也不知道，不过，许琅觉得，虞暮芸肯定知道什么，而且她知道的就是许琅他们破解凶手杀害靳恩霈的真正原因所在，一个人杀害另一个人，如果没有足够的作案动机，他不会选择那么做，现在是法治社会，国家对法律普及的效果和范围已经十分显著了，就算是哪些常年待在农村务农，没什么文化的人都知道，杀人是要偿命的，是要付出代价的，更何况凶手是用那么残忍的手段杀害的靳恩霈，还把尸块邮寄给警方，凶手这么做不可能没有目的，可是，许琅他们就是搞不清楚凶手的目的所在，这才是案件侦破的难度所在。

    许琅想事情想的入神，没有在意宁嫣然还在房间里，当许琅回过神来的时候，宁嫣然已经斜躺在沙发上睡着了，许琅看着宁嫣然那十分不雅的睡姿，他无奈的摇摇头，许琅从沙发上站起身，把自己的外套脱掉披在宁嫣然的身上，然后，他走到窗户旁边，看着外面的夜景。

    在这里，许琅可以清楚的看到距离招待所不远处的t市公安总局的情况，此刻，公安总局里灯火通明，时不时会有警车离开公安总局，显然，322纵火案的发生，让t市所有人都忙碌起来。

    “叮铃铃”

    许琅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许琅连忙掏出手机接通电话，随便转过头看向躺在沙发上睡着的宁嫣然，幸好，宁嫣然只是砸吧砸吧嘴，继续熟睡，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许琅这才看了一眼来电号码，是廖郿打过来的。

    “查到什么线索了没有？”许琅直接了当的问道。

    “查到了，根据监控录像显示，庞元庆的出租车在三月一号的晚上十一点，从s市到t市的高速路口下来了，他确实是来到t市了。”廖郿在电话那头说道，廖郿的声音十分的疲惫和沙哑，显然，他也很累。

    “开车的是庞元庆吗？”

    “是的，开车的就是他。”

    “车上除了他还有别人吗？”

    “应该有，不过，监控没有拍清楚对方的脸。”

    “哦？”

    听到许琅哦了一声，廖郿解释道：“根据监控显示，在出租车的后排坐着两个人，不过，因为车窗是关着的，加上是晚上，所以，只能大概看出有人坐在上面，没办法看清楚对方的长相。”

    “能确定是靳恩霈吗？”许琅沉吟片刻问道。

    许琅问完这句话之后，廖郿没有说话，电话那头响起了噼里啪啦的一阵敲键盘的声音。

    大概过了五分钟，廖郿这才说道：“我对监控画面进行了技术处理，初步可以肯定，坐在出租车上的就是靳恩霈，另外”

    廖郿说道这，沉默了下去。

    许琅追问道：“另外什么？”

    “另外，另一个人的脸也出现了。”廖郿说道。

    “是谁？”许琅有些激动的问道。

    “不知道，没见过，应该是个女的，等下我把照片传给你，你看完之后就知道了。”廖郿的语气有些奇怪，显然，他对看到的那个人的性别也不是十分的确定。

    廖郿挂断了电话，没多久，许琅就收到了一条彩信，许琅打开之后，就看到了廖郿传给他的那张照片。

    照片的像素十分的差，颗粒感十分严重，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这是把照片不断放大之后出现的结果，许琅看到照片之后，也是一愣，接着就紧蹙起眉头来。

    这是高速路口收费站的监控录像，副驾驶的窗户是打开的，坐在驾驶座开车的正是庞元庆，后排的窗户没有打开，但是通过前挡风玻璃可以看到，在庞元庆后面坐着两个人，靳恩霈坐在出租车后排的右边，另一个人坐在左边，靳恩霈的脸上十分的焦急，好像出了什么事一眼，而另一个人则抬起头看向了前方，露出了半张脸。

    为什么是半张脸？这个人还戴着帽子墨镜已经取下来了，口罩也被拉了下来，挡住了嘴巴，虽然照片的像素很差，可是，许琅还是可以看出，照片上的这个人应该是个女的，原本是看不出皮肤的好坏程度的，但是有了靳恩霈在一旁做参考，可以看得出，这个人的脸部的皮肤和靳恩霈的皮肤光滑程度不相上下，甚至还要好一些，除此之外，许琅还注意到，这个人的眼睛十分的明亮，应该是戴了美瞳，也有可能是隐形眼镜。

    如果是美瞳的话，那么这个人应该就是女人，因为没有哪个男人会去戴美瞳的，当然，影视剧的演员之类的人除外，至于隐形眼镜不太可能。

    这个人许琅也没有见过，在之前的调查当中，许琅也没有发现在靳恩霈的交际圈里有这个人出现过，不过，对方是个女人，这一定基本可以确定了。

    看完照片之后，许琅再次拨通了廖郿的手机，问道：“庞元庆他们下了高速之后去了哪里？”

    廖郿又噼里啪啦的敲击了一番键盘，然后说道：“根据监控显示，他们去了凤城乡。”

    “凤城乡”

    许琅拿着手机，总感觉这个地方似乎是在哪里听到过，许琅努力的在大脑里回想起来，过了一分多钟，许琅终于想起来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地名了，那正是赵华和张雷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也就是于鸿轩的老家，想到这，许琅先是一愣，随即就是一惊。

    如果庞元庆他们是去了凤城乡，那么靳恩霈和庞元庆很有可能就是在那里被凶手劫持的，靳恩霈也有可能是在那里被杀害的。

    想到这，许琅立即对电话那头的廖郿说道：“廖郿，你在辛苦一下，查一下，在三月二号之后，从凤城乡到t市这段时间，庞元庆的出租车有没有再出现过，不管有还是没有，你查完之后，一定要打电话告诉我，握准备去一趟凤城乡。”

    “知道了琅哥。”

    廖郿说完这句就挂掉了电话。

    许琅放下手机之后，走到沙发旁边，把还在熟睡的宁嫣然叫醒，然后对睡眼惺忪的宁嫣然说道：“快点起来，收拾一下，跟我去一趟凤城乡。”

    “凤城乡？去哪里干嘛？”宁嫣然还没有睡醒的样子，一脸疑惑的问道。

    “别问那么多了，动作快点。”

    许琅说完，就去收拾东西了，宁嫣然看到许琅这样，也终于回过神来了，她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然后就回到自己的房间，洗漱一番，换了一套衣服就跟着许琅走出了招待所。

    他们在招待所的楼下叫了一辆出租车，两个人上车之后，许琅直接说去凤城乡，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听到许琅这么说，他十分的犹豫，毕竟现在已经是大晚上了，开着出租车去乡下，他不得不提高警惕，如果不是看到许琅身边还有个女人，司机可能直接就拒绝了。

    许琅没有废话，直接掏出钱包，从里面掏出几张百元大钞递给司机说道：“这车我包了，麻烦你快点，我赶时间。”

    出租车司机在接过钱之后，不知道是感觉许琅和宁嫣然没什么恶意，还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司机没有在言语什么，就发动车子朝凤城乡驶去。

    许琅和宁嫣然坐在后排，许琅自从上车之后，就一直看着窗外的夜景，宁嫣然这时候已经完全醒了，她一脸好奇和疑惑的看着许琅，然后问道：“我们去凤城乡干嘛？”

    许琅没有解释什么，直接把手机上廖郿传给他的彩信递给宁嫣然，宁嫣然接过手机一看，顿时就明白了，她看着许琅问道：“难道他们去了凤城乡？”

    许琅紧蹙着眉头说道：“是啊。”

    “赵华他们不是在凤城乡嘛，你直接给他们打个电话就可以了，为什么非要亲自跑一趟凤城乡呢？”宁嫣然不解的问道。

    许琅脸色有些沉重，他现在在担心一件事，赵华和张雷都是外来人，虽然毛文石让凤城乡当地的派出所民警协助他们调查于鸿轩一家人，可是，赵华他们毕竟是外来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凤城乡肯定会很引人注意的，如果凶手真的就在凤城乡，那么，赵华他们肯定不会查到什么，如果这个凶手真的是个变态的话，那么赵华和张雷的人身安全都十分的危险。

    另外，赵华去了凤城乡已经好几天了，到现在都没有传递回来什么有用的线索，那就说明，他们现在还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没有线索才是最大的线索，一个挂着外地车牌的出租车出现在凤城乡，不可能没有人看到，而赵华他们去了那么久，都没有发现这一点，如果不是他们自己忽略掉了，那么就是有人对出租车进行了处理，而且，许琅想要亲自去会一会于鸿轩一家人，看看这家人到底是什么情况。

    夜已经深了，夜幕越来越黑，刚开始的时候，许琅他们还能看到行驶在公路上的车辆，可是，在出租车驶出市区之后，半天都看不到一辆车子经过，许琅看着窗外，除了漆黑如墨的夜景还是夜景，耳边，除了汽车发动机发出的轰鸣声，就是出租车司机再听的广播声，广播的内容无外乎其他，就是昨晚发生在安定医院的火灾了。

    宁嫣然之前在许琅的房间睡了一觉，现在精神很好，她见许琅不愿意说话，就没有去打扰许琅，也看着另外一边的窗户，看着外面的夜景，只是外面一片漆黑，除了影影绰绰的树影，什么都看不到。

    雨已经停了，但是道路还是有些泥泞，出租车行驶在凹凸不平的公路上，车子是不是的会颠簸起来，出租车的司机从后视镜看着坐在后排的许琅和宁嫣然，他的眉头也渐渐地皱了起来，一开始，他以为许琅和宁嫣然是男女朋友关系，可是，现在看样子应该不是，这让司机之前因为看到那几张百元大钞的兴奋也逐渐的冷静下来，不过，许琅和宁嫣然上车之后，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不然，他说不定就要停车逃跑了，毕竟，钱在重要也没有命重要不是吗。

    第194章 连夜赶往凤城乡

    一路无话，在凌晨十二点左右，许琅他们终于赶到了凤城乡。

    许琅在快到凤城乡的时候，就拨通了赵华的手机，当时，赵华他们已经休息了，许琅在问清楚他们的住址之后，就让出租车司机把车子开到了赵华他们所在的招待所。

    一路上高度紧张的出租车司机，在把车子开到距离派出所没几步的招待所之后，他那颗始终悬着的心终于放松下来，当车子停下之后，看到站在招待所门口两个穿着警察制服的警察之后，他又松了一口气。

    许琅和宁嫣然下车之后，径直走到赵华面前，和赵华赵雷打了个招呼，然后许琅转过头看着出租车司机笑着说道：“大哥，这么晚了，要不也在这住一宿，明天再回去？”

    出租车司机原本是打算在跑完这一单之后，就立即赶回t市的，在听到许琅这么说之后，他连忙摇摇头，虽然许琅给了他好几百块钱当做车费，可是，在宾馆住一晚最起码也要百十来块钱，他心疼那点钱，不愿意住，就摇摇头，和许琅打了个招呼，就开车返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