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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早在他下手之前,别人就已经不放过他了。 戚善喃喃:“我不知道……” 魏洵从江南归来后,她还进宫恬不知耻地问他讨要礼物——他当然给她带了,是江南有名的好茶和文房四宝。 皇后说:“阿洵让身边的人都闭了嘴,也嘱咐过我不要告诉你。” 她顿了顿,看戚善:“他的原话是:反正我已无大碍,又何必要告诉阿善,让她徒增烦恼?” 皇后语重心长:“阿善,这些年来我瞧在眼里,早些年是你追着阿洵身后跑,可是后来阿洵待你也算是用心良苦,并不比你差。你一向是个纯善的孩子,可是我也不希望你因为别的什么事情轻易误会了阿洵。” 戚善不自觉松了手中的棋。 黑棋落在棋盘上,把这盘棋局打乱。 她恍然不觉,只听皇后说:“阿善,哪怕不帮阿洵,也请别去帮别人来伤害他。” 这日戚善回了国公府,难得被安国公独自叫进了书房中。 安国公踌躇半晌,还是开了口:“我听闻今日皇后把你叫进了宫中,可有谈关于六皇子的事?” 见戚善抬头似有疑惑,安国公干脆直白道:“我知道你从小爱和六皇子一起玩,平日和二皇子也多有接触。”他看着戚善的双眼,“只是阿善,我们家从来都是只听令于圣上。” 所以阿善,千万不要参与那些皇子们的夺嫡之争。 戚善听出父亲的意思。 她低头沉默:“我懂您的意思。”她说,“我不会掺和进去的。” 安国公便欣慰一笑。 自书房的这次谈话后,戚善老老实实地在翰林院做起了编修。 同僚们知道她从小是和皇子们一起长大的,家中关系又硬,于是私底下都猜测戚善会马上高升,哪里想得到她居然在翰林院里踏踏实实地干了两年。 两朝四百年的历史都被她整理清楚,马上又要整理四百年前的事迹。 同僚们都百思不得其解。 如今二皇子已在兵部站稳跟脚,六皇子也在户部颇有实权。戚善和这两位皇子的关系一向是好,怎没见如今她被这二人提拔而去、高居庙堂? 因此难免有闲言碎语传出,说戚善与这两位皇子的关系不过尔尔,更甚两位皇子如今可能都已经忘记了这一号人物。 程治听了很是愤懑,告诉戚善后却见她不过一笑置之,并不放在心上。 杨瑞英这两年在西北也做出了成绩。他自己有本事,父亲又在军中威望颇深,因此他在军中爬升很快,如今已经是副将了。 这两年间杨瑞英给戚善写信写得勤快。 有时同她讲在西北发生的一些趣事,有时又会分享一些那里与京都截然不同的风土人情。他同她说大漠斜阳,说羌笛杨柳,却从不说起战场上的事情。 戚善自然也没有问。 圣上的身体每日愈下,前几天听闻上一秒还在听朝臣议事,下一秒就咳出了血,人也立刻陷入昏迷。自从那日过后,圣上就缠绵病榻,皇后和太医们整日侍奉在跟前,也不见他的身体有半分好转。 于是京都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大家都感觉风雨欲来。 瑞英在这时候归了京。 戚善以茶代酒,庆他历经沙场却平安归来。 等到一杯水饮尽,她问:“此次归京后有何打算?” 这是打探,也是忧虑。 瑞英低头笑:“能有什么打算?做我应该做的事呗。” 什么是他应该做的事? 戚善想问,到底是没问出口。 瑞英说:“阿善,祝我心想事成吧。” 可是戚善说不出。 就如她答应皇后和父亲的,无论是作为他们年少的伙伴还是国公府的继承人,在这场关乎重大的权力之争中,她都只能做到不参与、不偏帮。 吃完饭,戚善很快说要归家了。 杨瑞英送他到门口,最后深深看她一眼,同她低语:“阿善,到时候……我想同你说一件事。” 戚善问他:“什么事?” 他却闭了嘴,替戚善掀起马车的帘子:“到时再说。” 戚善只能一头雾水地上了马车。 虽然知道这一日会到来,但所有人都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戚善一家人正在同堂吃晚膳,忽的有小厮从外面奔跑而来,连滚带爬地进了屋子,面色仓皇说:“大人,圣上……圣上驾崩了!” 所有人一瞬间都屏住了呼吸。 安国公腾的起身,手还有些微微颤动,可是面对家里人还是一派镇静:“我马上进宫。” 戚善放下筷子,站起身:“我随您一起去。” 圣上身前并未确立继承人,今夜正是皇权交替的紧要关头,戚善实在不放心让父亲一人进宫面对。 “阿善,你留下来。” 安国公果断拒绝,见戚善仍是要起身,他哑了声音,目光竟有些哀求。 他说:“阿善……留下来照顾祖父母和你母亲。我走后,你就是家中的顶梁柱了,你已经长大了,要学会保护祖父母和你母亲。” 戚善顿时红了眼眶。 这一晚,戚善整宿没合眼。 她叫来管家吩咐了事情后,就独坐床前,看那天色由浅变深,然后由深再次变浅。 虽然京都一夜宁静,可她知道,距离国公府不远的皇宫内,此刻必然是灯火通明、一片哀鸣,更甚还可能刀剑相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