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书屋 - 历史小说 - 快穿之你命中犯我在线阅读 - 第1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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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让她不安的是关雪莉与前世截然不同的性格,以前的她虽然有小聪明,但更多的就只会利用她那张脸,勾引了周兴盛,后来周家平反,她借此离开了这个犄角旮旯的村落,去到了京都,周家的门庭不好进,即使她为周兴盛付出了一切,却还是被他抛弃,她依稀记得当时自己的幸灾乐祸的放肆嘲笑,关雪莉被周兴盛骗钱骗身却到头来却一场空!

    可偏偏那贱人总能绝处逢生,她在被周家扫地出门之后,不知怎的又拿到了大学的入学名额,后来还勾搭了京政委部的一个小科长,上天好似尤为眷顾她般,后来那小科长一路高升,关雪莉也顺利毕业,后来还靠着他男人进入了鄂省建筑局,后世的网络还将她评为‘最美建筑师’!

    呵!最美建筑师,真是讽刺,一生都靠那张脸,靠男人上位凭什么得此殊荣?

    可如今的关雪莉,那么雷厉风行地摆脱了关家,张家的日子也越过越好,虽然就她调查,那钱是张蕙兰的辛苦钱,就是关雪莉也只是摆地摊赚点钱,那些钱在寻常人眼中很可观,可于她而言那点钱还真无足轻重。她忌讳的是关雪莉的陌生……

    步萌不知道关琳娜的百转千回,而是和自家人在看电视,此时张家已经拥有了村里第一台彩色电视机。

    张海山豪气地买了一部彩电,差点没被陈茉莉逮着追了一条街,要知道现在的万元户家里都不一定有彩电,大多都是黑白的,虽然这部彩电是走私货,但价格也是不菲。

    村里虽然通电了,可是电路很不稳,信号还不好,无法支撑电视机的运作,关海山只好坐在发动机旁手动发电。

    一家人在看电视,电视放一会儿就变成了雪花幕,然后又恢复,断断续续,可他们还是看得很开心,那是一种心理的无法企及的满足感。就连一旁忙碌的关海山,脸上也是无比满足的笑,看得尤为认真,电视机里传来地道的粤语,是电视台转播的香港综艺节目,他们是第一次通过电视为媒介去了解此刻繁华的香港……

    “香港真的是遍地黄金,难怪那么多人都偷渡过去……”张展宏年轻,正是冲动热爱冒险的年纪,难免向往。

    步萌沉默,没有打破他的幻想,的确很多人做着去香港发达的美梦,甚至抛下一切偷渡,去到那里才知道是一场泡影,男的多数被骗去做苦力,或者加入黑帮,女的更惨,多数被骗去做鸡,欺压白眼贫民窟成了他们的归宿,当然也有混得好的,那是凤毛麟角。

    步萌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就听到了电视中主持人的声音:“这首《再会》的是一位来自大陆的天才作曲家关琳娜的作品……”

    一家人听见关琳娜的名字都是一滞,就连关海山手摇的动作都停了,电视顿时闪了一下就断电了,再打开时,已经是一位穿着鲜艳红裙,体态婀娜,风情万种的女子在演唱一首粤语歌的画面……

    “他刚才是在说关琳娜吧?作曲家?!”张展宏不可置信,语气还有些嘲讽,他对关琳娜的感官可见一斑。

    “兴许是同名呢,现在叫琳娜的人可多了,也不知道什么毛病,非得取一个洋鬼子的名字。”陈茉莉不以为然,还嘲讽了一番关琳娜俗气的名字。

    同样俗气的关雪莉:“……”

    张惠兰好像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说道:“雪莉他大伯早年跟人跑船,听过几个洋名,许是崇洋媚外,回来就给家里几个女孩改了名字。”

    “妈,那我以前叫什么?”步萌有些好奇。

    “哦,你叫夏花,琳娜叫春花!”

    步萌:“……”

    步萌是认识那位穿红裙子的歌手的,她是未来炙手可热的歌手莫小小,她的演唱会一票难求,可谓万人空巷,在后人眼中她是时代的记忆,香港娱乐圈鼎盛的标杆,这首《再会》是她的成名曲,磁带的销量更是打破了记录,而这首歌的作曲家绝不是关琳娜。

    要是换做从前从不关注娱乐圈的步萌还真不知道这些,可偏偏在上一个任务她是娱乐大亨,这种基本常识她还真知道。她可不会认为是同名同姓,这关琳娜就是她本人无疑了。

    所以说,这是剽窃?胆子真大,敢趟香港娱乐圈的浑水。

    另一边的关琳娜在火车站等候周兴盛的归来。

    原剧情周家的平反是在两年后,如今的关琳娜靠着开店,和剽窃别人的曲目赚了不少钱,早已是个万元户,她出钱给周兴盛疏通关系,想必平反会更快,还会让周兴盛欠下她数不清的情!

    天色已黄昏,火车站中人人踽踽独行,有人期盼,有人离别,繁华不过天地尘埃,鸣笛声,欢声哭声,都是过眼云烟,关琳娜眼里唯有野心。

    “琳娜。”

    周兴盛从站台下来,他穿着黑色大衣,白色的围巾让他看起来斯文俊秀,鬓若刀裁,眉如墨画,浩浩中不失文雅之气,就连他背上背着的维和的军绿色大帆布包,都没有掩盖他的一丝风采,他是这个时代带有书生意气的知青,岩岩若松孤。

    关琳娜眼里总算浮现出一丝真诚的笑意,映着漫天的火烧云,她觉得这个男人是重生送她最好的礼物。

    “兴盛。”她漾开笑容,七分的眉眼也增了三分颜色。

    周兴盛看着女朋友如归家的雀鸟朝他奔过来,觉得一路归途疲惫,火车的磨人,好似都散去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