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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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想还是拒绝:“我今天工作室搬家,忙得鸡飞狗跳的,改天再约。” 其实不过是一个借口,私心,她还是想跟他单独待在一起,毕竟好几天没见了。 邬芳苓过来人的样子,笑问:“那还来接我们?说了不用你接的。” “迫不及待想见你们一面还不行吗?”说着,沈龄紫质问万思博:“你这下可不会逃跑了吧?” “不了不了。”万思博笑,笑得无比阳光青春。 邬芳苓抱着万思博,对沈龄紫说:“我现在哪里都不让他去,就只能待在我身边。” “万思博,我想请问你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哦,为什么自己一个人跑那么远去啊?还骗人说自己搞外遇?也就是你能做出这种事情!” 万思博伸手挠了挠头,求饶道:“行啦,可不可以不说我啦,我知道错了。” “还要念叨你一辈子呢!”邬芳苓说。 沈龄紫也跟着说:“就是,害得我差点把伴娘服给剪了!我不管,你们今年必须结婚,我迫不及待要当伴娘了。” 邬芳苓也说:“我也迫不及待要当新娘啦!” 万思博一脸无奈,笑着说:“行行行,你们当新娘的当新娘,当伴娘的当伴娘!” 一路上,后座三个人有说有笑。 * 中途邬芳苓和万思博要先下车。 沈龄紫和梁焯还要往市中心开。 送走邬芳苓和万思博之后,从驾驶座下来的梁焯直接坐到了后座沈龄紫的身旁。 沈龄紫明显能感觉到身边炽热的气压,但她佯装没看见,吩咐司机师傅继续往前开。 这个时间点还有点尴尬,不早不晚,去工作室也待不了多久就下班。 索性沈龄紫让司机师傅直接往她家里开。 一路上,梁焯都没有开口说话,一直到,沈龄紫的小手偷偷伸过来抓住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她侧头看着窗外,故意没有看他,但还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沈龄紫其实好像能够感觉到梁焯有点闷闷不乐。 她以为是梁焯不太习惯见她的朋友,毕竟一路上他也插不上什么话,显得很孤独。 这么一想,沈龄紫心里就有几分愧疚。 梁焯微微低头,看着那只白皙的小手一点点抓着自己的手指。 原本还一脸别扭的梁焯,唇角不自觉慢慢勾起,等沈龄紫的手指探到他的掌心时,他一把将她的手抓过来,再轻轻一拽,把她拉到自己的怀里。 沈龄紫猝不及防,脑袋撞进梁焯的怀里。她顾忌着还在出租车上,连忙要挣扎,不料被梁焯低沉制止:“老实点。” 他突然沉下声,语气里是不容置喙。 沈龄紫一时之间有点不太习惯这么严肃的他,于是缓缓抬起头,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他。 他这副样子看起来冷漠又有疏离感,显得很难亲近。 沈龄紫朝他鼓了鼓腮帮,一脸可爱的讨好。 梁焯低头看一眼沈龄紫,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啄吻了一下,转而又将唇贴到她的耳边轻轻咬了一口。 他这样亲昵的动作前排的司机其实是看不到的,但沈龄紫却羞得恨不得挖个地洞当场钻进去。 好容易到了家,沈龄紫刚想开口跟梁焯说一句话,这个人直接就吻住了她的唇,不让她有任何思考反抗的余地。 火热的吻一路从家门口进到客厅,愈演愈烈。 沈龄紫招架不了,感觉自己眼前的人就像是发了狂似的,彻底变成了一只野兽。 嘴角被轻微咬疼,沈龄紫顺势就红了眼,眼角一颗泪“啪嗒”落下。 梁焯顿了下来,捧着沈龄紫的脸颊,轻声询问:“怎么了?嗯?” “好疼啊。”沈龄紫伸手推梁焯,控诉道:“你好凶啊,我不要跟你接吻了!” 原本接吻是一件美好的事情,但沈龄紫这个时候只觉得自己被折磨。 他吻得太用力,她跟不上,而且很疼。 梁焯被她推跪在沙发旁的地毯上,他俯身看着她,眼底一片浑浊。 他身上的衣服混乱,索性扯了领口的扣子,露出不羁的锁骨和胸膛。 不过下午四点多,外头青天白日,客厅里还有一抹阳光照耀进来。 沈龄紫羞得整个人都红透了,眼睛红红的,鼻尖也是红红的。 她缩在沙发上一脸警惕看着梁焯,雪白的足尖微微曲起。 梁焯靠过来,用自己的额抵着沈龄紫的额,沉着声问她:“哪里凶?” 其实也不是凶,只是他这个人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很有距离感。 沈龄紫语气闷闷的,说:“你脸上的表情,好像要把我吃了的样子。” 梁焯声线沙哑:“我可不是想把你吃了?” 做梦都想。 沈龄紫撇过脸,咬着唇。 她明明不是那个意思的,可从他嘴里说出来,总觉得特别不堪入耳。 又羞又恼又生气,还有几分委屈。 总之,沈龄紫这会儿不开心了,闹起了小别扭,不让他碰。 梁焯凑过来,忽然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沈龄紫吓了一跳,下意识一把勾住梁焯的脖子,眼底都是委屈:“你干嘛呀?” 梁焯低笑一声,漆黑幽暗的双眸似乎又沉了几分。 在这青天白日里,他蛊惑地对她说:“洗澡,然后享受大餐。”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好看!我认真的! 大概今天会有加更!因为收藏破7000啦! 本章留言都有红包啊啊啊啊,求留言! 第39章 万思博和邬芳苓回了家, 邬爸邬妈立即迎了上来。 对待万思博,邬爸邬妈早已经是认定了的女婿,万思博的好他们都看在眼里。 前两天邬妈先回的南州市, 特地是为了回来找熟人。毕竟他们是本地人, 有人脉有熟人,找个关系和相关的专家主任打个招呼, 治病这件事就放心许多。 这一年万思博在外地,一个人看病还要工作,已经瘦得不像样子。 邬妈一脸心疼地看着这个准女婿, 问他:“肚子饿了吧?我让你叔叔给你下碗面条。” 万思博连忙说不用不用, 他不饿。 “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邬爸也跟着说了一句,转头就往厨房里面跑。 邬妈又对邬芳苓说:“快回房间休息会儿,舟车劳顿的,太辛苦了。” 万思博真没有觉得什么辛苦,但抵不过长辈的贴心, 随邬芳苓一起回了房间。 邬家三室一厅,主卧是邬爸邬妈,邬芳苓住在侧卧。邬爸因为万思博要来,特别把书房收拾了出来。 万思博这次回来就准备在南州市扎根了,目前在邬家只是暂住, 他还得重新租房子。 邬芳苓对此有意见:“我家里是留不下你了还是怎么的?非要租房子?” “我毕竟还没娶你。”万思博说。 邬芳苓一脸无所谓:“那咱们明天就去领证呗!” “芳苓。”万思博低叹一口气,“我也好想和你结婚, 可是要考虑一下现实好吗?我的身体不好。” “我们还要在这个问题上争执吗?”邬芳苓拉住万思博的手, “我都说了我不介意的。” “我介意。”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邬芳苓不嫌弃万思博生病,万思博心底里感激。可是往后的日子还很长,不一定能够长相厮守。 人在病痛面前实在过于渺小, 谁都不能保证一个月或者一年后会是什么样。 邬芳苓最不喜欢听万思博说这些,一把捂住他的嘴,作一脸恶相道:“你再哔哔,信不信我抽你?” 万思博被邬芳苓逗笑,捏了捏她的手。 他的姿态有些松散,身上的外套脱了,额前一缕发丝微垂,懒散至极地搭在沙发上。原本就长得好看,经历这一场病,人变瘦了,五官更显,反倒有点病娇感。 即便在一起那么多年,邬芳苓每每看着万思博都有种初恋的感觉。或是不经意转头看到他低头在看书,凸出的喉结微微滚动。 邬芳苓走过来,趁着万思博大剌剌地开着腿半靠在沙发上,她便挤进小小的沙发里,双手勾着他的脖颈说:“万思博,我把我的肾捐一个给你吧。” 万思博仰着头看着邬芳苓,好看的五官让他的笑容里染上几分妖孽的气息,他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说:“那得看你够不够格了。” 【根据我国法律规定:“活体捐肾仅限结婚3年以上或者婚后育有子女的配偶、直系血亲、三代以内的旁系血亲、养父母和养子女还有继父母和继子女。”】 事实上,肾脏匹配的概率就算是有血缘关系的家人,其实也并不一定能成功。更何况和万思博很清楚,邬芳苓和自己的血型并不相融。 总之,邬芳苓即便是有心,也不能给万思博捐肾。 刚回到家,万思博并不想谈论病情,直接转移了话题:“对了,龄紫和她男朋友在一起多久了?” 邬芳苓说:“不久,怎么了?” “她男朋友看着挺有距离感的,是做什么的?” 刚回来的路上,梁焯虽然偶尔搭一句话,但整个人都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万思博当然看不透这个男人,但同样是男人,他觉得梁焯并不是好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