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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

    “是。”

    “可是我骗过你。”

    “已经原谅你了。”

    得了这句释言,白星河夸张地松了口气:“太好了。”

    “谢谢你,”说完,他又诚恳地拉住了齐辉的双手,上身探出浴缸,傻气地鞠了个躬,“我最不想骗的人就是你了。”

    他弯腰的时候露出一截细白的脖颈,像只脆弱待宰羊羔。

    齐辉揽住少年的腰,在他脸上印下一个吻,缓慢地游离到颈侧。

    白星河被他亲得皱眉,躲开了,又从浴缸里光溜溜走出浴室,什么也没穿。他说:“我洗好了,你去洗澡吧。”

    与以往一样,白星河上了床。

    之后大概是睡着了,再苏醒时,白星河迷迷茫茫见着一个下身裹浴巾的男人走到床边,瘦且高,肌rou紧实,人脸蛇身的怪异刺青一路烧到下腹,顺着人鱼线蔓延到被浴巾遮住看不见的地方。

    齐辉无声地坐在床边。

    白星河一时鬼迷心窍,悄悄探出手去摸他的纹身,那张似曾相识的怪胎人脸,浮在腹肌表面的位置……从前也见过。

    被抓住了。

    “想做吗?”

    做?

    白星河没反应过来,眨了一下眼睛。

    男人攥紧他不安分的手,身体压上去,年久的床榻发出沉闷的声响。白星河被堵住了,唇舌被另一个人纠缠,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

    “你干什么啊。”

    他清醒了一点,突然害怕了。

    齐辉看着他,好像一只野兽,眼睛能勾住人,没有说什么话,只是把他的手绑在床头柱子上。

    白星河这才慌了:“啊?”

    齐辉低下去,指尖摩挲他的脸,很难得笑了一下:“乖一点,刚刚才夸过你。”

    【难以描述】

    在梦境中被一条蛇这样那样纠缠不清时,白星河的手机忽然响了。

    他以为是闹钟,不想理会,倒头睡死。

    一只手臂越过他,忽然取走了声源。

    “谁?”

    齐辉在他耳畔低声问。

    “……”

    “他在睡觉。”

    “不方便,你中午再打。”

    电话挂了,白星河倒是醒了。

    他挣扎着支起眼皮,见到男人坐在床边翻弄着一只手机,也不知道在设置什么,手机发出嘟嘟嘟的声音,赤.裸后背上除了熟悉的纹身之外,还多了几道爪痕,拜昨晚的激烈play所赐,两人身上都不太能见人了。

    想到这里,白星河又有点气:怎么昨晚就引狼入室了呢?应该赶齐辉到客厅睡觉的。这人看起来性冷淡,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禽兽不如!

    “怎么了?”

    齐辉问。

    “畜生。”他小声骂骂咧咧。

    “……”

    “笨蛋!”他继续痛斥。

    “我?”

    “不是,是说我。”白星河躺了回去,用被子挡住脸,“你这个变态。”

    齐辉很满意,又伸手揉了一下他的脑袋:“我去做饭?”

    “嗯……等下,刚刚谁打给我电话了?”

    “孟狄。”

    “是他,有说什么事吗?”

    “问你作业的事。”

    “这样啊,”白星河想起来了,“我们几个打算一起抄孟狄作业来着,我明天过去找他。”

    齐辉若有所思,说:“嗯,去吧。”

    喝了粥,白星河抱着靠枕在沙发打盹,齐辉没事人一样继续向电视机发送脑电波。他打了个哈欠,问齐辉:“你还不回鬼界么?”

    “我回去干什么?”

    “……上班啊。”

    “没出大事的话,他们足够处理事务了。”

    “???”

    白星河立即以“你变了”的疑惑眼神打量齐辉,对方这种冷漠口吻简直不像当初的工作狂魔。

    他心生怀疑:怎么会这样,难道男人结了婚就变懒?

    齐辉又不耐烦了,捏住他下颌说:“我让你不要乱想了。”

    白星河别开眼:“我随便想想而已。”

    齐辉俯下身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再过几天,我会回去。”

    也就是说,鬼王还要继续下凡三五天。

    白星河表示将尽地主之谊:“等我写完作业,我带你在附近玩玩吧。”

    齐辉自然是欣然应允。又睡了个午觉,白星河夹着一书包作业本练习卷出发去孟家开垦荒地,他一进门,三双视线嗖嗖将他上下打量。

    “干嘛?”

    A揶揄道:“你速度这么快的吼,三垒都上了。”

    B也说:“车速一百三啊,没想到,啧啧。”

    白星河无语地看向了孟狄:“……大家都知道了吗?”

    只有孟狄没开他玩笑,点头说:“我打电话的时候他们都听见了。”

    很好,现在大家都知道他不是处男了。

    白星河一边续在心底对齐辉骂骂咧咧,一边岔开话题掏出作业本:“快来拯救弱小无助可怜的我……咦?”

    不止是他,其余人都盯住了他的寒假作业。

    翻开的书页上,该写的地方都写了,故意写错的题目还十分贴心地用红笔订正了一遍。

    AB马上一齐用叛徒的眼神羞辱他。

    白星河不得不自证清白:“……不是我写的。”

    “那是谁?”孟狄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