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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这个时候,柳嫔小产了。 先是查出皇后送的吃食里有古怪,而后又是柳嫔的婢女声称是皇后指使让她这么做的,皇后用她一家老小威胁她,她不得不从。 这事仅仅只有这两个证据本站不住脚,但是皇帝哪里管她是不是清白的,也不严查,就这么下了定论,废了她的皇后之位,贬为了庶人。 按照原主的背景来说,不应该如此,因为皇帝这样,相当于会惹怒皇后身后的背景。 可原主有替代品,或者说,辛家有新的棋子,会代替她来坐上这个皇后的位置。 现在的她,相当于一颗废棋,但原主并不知情。 辛岚摸了摸手上红色的丹蔻,拂了拂鬓角。 这样说的话,原主应该是前妻,不算是前女友才对。 零九:咳咳咳,范围之内,一样的一样的。 辛岚还没让零九给自己传后续剧情,就有人走进来催促,提醒她该走了。 这时候两个婢女各自背着一个包袱走了出来,对着辛岚弯了弯腰。 “主子,都收拾好了。” 长秋宫的宫人听闻皇后被废,早就一个个躲远了,只有这两个丫鬟在,一个叫荷华,是皇后从丞相府带去王府的陪嫁,跟了她好几年的老丫鬟,另一个是春月,是皇后进宫来救下的提拔的一个丫头。 辛岚点头,进了内殿褪下了一身华服,将珠钗配饰等放在盒子里收好,三个人就这么出了宫殿,跟着太监往前走。 走出这恢弘华丽的长秋宫,辛岚没再回头。 碧月宫取自谐音,但并非是闭月羞花的碧‘闭’,而是躲避的‘避’,意味着那是一处连月光也无法照进的宫殿,是谓冷宫。 行至半路,一股芳香传来,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哟,这不是我们皇后娘娘吗,怎么这身打扮,这是要去哪儿啊?” 来人穿着一身杏黄色的撒花烟罗衫,梳着云近香髻,头上插着一支镶宝石蝶戏双花鎏金银簪,手拿着一柄泥金真丝绡麋竹扇掩唇淡笑,露出大半张脸,身后跟着两个宫女,气派的很。 “拜见贵妃娘娘。” 领路的太监躬身行礼,退至一旁。 见辛岚不接话,贵妃身边的宫女连忙开口。 “主子,你有所不知,皇后娘娘今朝被一道圣旨,贬为了庶人呢。” “原来是这样,哎呀,昨日承宠今日起的晚了些,倒是没听闻这件事,难怪jiejie如此清减的模样,jiejie,你倒也是,太小气了些,那柳嫔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圣上的孩子,你怎么能那么做呢?” 贵妃手上的扇子轻轻摇晃着,先羞后叹,眼里却是十足的怜悯和嘲笑。 这贵妃和原主也说得上是死对头,贵妃恨不得她下来自己坐上那个位置,毕竟总有人压自己一头,总是不顺气儿的。 辛岚只觉得这人好吵,瘫着一张脸,等着她说完。 不就是来看好戏的,可她可没什么戏给她看。 “你当真以为,我走了,你便能坐上那个位置么,何时能改改你的天真?话说完就走吧,难为meimei特地走这一段路来看我了,我也会好好的看着你的。公公,走吧。” 辛岚的个子比贵妃高些,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微微低头,尽显睥睨之姿。 贵妃咬牙,捏紧了手上的绣帕。 为何这人不难过,不愤怒,不痛哭流涕! 为何还是那副高高在上不悲不喜的模样,仿佛她现在不是去往冷宫,而是受着妃子的行礼! “辛岚!赢的人是我!是我!” 贵妃恨恨,可前面那道身影却没再回头。 她气恼的将手中的扇子扔落在地上,愤恨的踩了几脚,仿佛那不是个扇子,而是她厌恶至极的人。 辛岚进了碧月宫,在看着她们进去之后,朱漆大门被合上。 “主子且在这待着,奴婢们去把这里打扫打扫。” 春月挽起袖子,辛岚点了点头。 春月和荷华都放下了手里的包袱,开始打井水打扫起来。 辛岚拍去了院子里秋千上的灰,坐在了上面接收后续剧情。 思路一点点理清晰,辛岚不知道应该说可悲还是可惜。 故事的最开始并非是现在这个模样,只不过物是人非。 原主最开始嫁过去的时候,是因为倾心于五王爷,却不知道人家那是故意让她芳心大动。 五王爷并不爱原主,只是想要借她背后的势力,原主来了王府之后,贤良淑德没话说,五王爷还没成皇帝,所以处处宠着她,到了登基之后,态度就立马冷淡下来了,原主却没察觉,只是以为皇帝太忙。 这也仅仅是不幸的开始,最多只能说她是一个可悲的政治牺牲品,可是皇帝做的不仅如此。 哄骗感情,虚情假意,这是其罪之一。 在原主嫁进王府最初,就暗自下药毒害原主,让她没了生育的能力,这是其罪之二。 原主无所出,身为罪魁祸首的皇帝刻意嘲讽甚至是嫌弃,这是其罪之三。 而这三宗罪,原主毫不知情,从头到尾被蒙在鼓里。 欺骗感情,只为利用,给当时还是十五岁的原主下药,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剥夺了她作为母亲的权力,并且在之后的三四年间都在嘲讽挖苦原主生不出,在其他妃子作妖的时候,偏帮偏听,故意当着原主的面提其他女人,宠爱其他女人,用零九的话来说,简直不是人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