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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几日,一道身着夜行衣的人影,夜入洛阳行宫。 被谢云流身法极快的拦在了行宫偏殿殿顶:“洛阳行宫为温王居所,阁下请离开。” 那人被这凌厉的剑势瞬间逼退,却并不马上离开,竟然问道:“谢云流,你可是为这秘笈,才为温王殿下卖命?” “某不懂阁下在说什么!”谢云流一头雾水。 “哼,你今日不说,自有大白于天下之日。”那人说完,身形很快往夜色中遁走。 别说谢云流不懂在说什么,风雨落也没闹明白,这人说得是哪一出。 一夜过后,洛阳行宫内却悄悄热闹了起来。 那一晚黑衣人退走,之后几日竟总有人前来讨教。 谢云流身在行宫,并不知道,此时江湖上已然流言四起。 朝堂之中,也因为某个谣传,暗潮涌动。 风雨落附身在谢云流身上,谢云流不知道的事情,他自然也全不知情。 谢云流一朝顿悟,最近醉心剑道。 风雨落虽然是个武功废,奈何是个理论帝。 随口一句忽悠就让谢云流更上一层楼,风雨落最近热衷于忽悠谢云流。 【这世上最快的嘛,莫过于心思如电转,与其练剑,不如想剑。】理论结合实际才更有说服力,风雨落还不忘扯个人出来佐证:【藏剑山庄庄主叶英,抱剑观花领悟心剑……】 【叶英?藏剑山庄庄主不是叶孟秋吗?】谢云流被绕晕了。 【他儿子啊!】风雨落道:【现在的我都还没出生呢。】 谢云流听着这句话,手中剑意都散了散,总觉得心里有哪块儿,略微不舒服。 不过,最近的日子,在谢云流看来,过得挺顺心。 也不知道这万花弟子,明明武功不高,却哪来的理论一套一套。 三人行必有我师,这两人行,风雨落也让他感受到了武功之精妙,不拘一格。 所闻所问,如在瀚海遨游。 最奇妙的是,最近洛阳行宫总有高手出没。 白日所思,还总能在夜晚的对招中,得到验证。 学完了武功还能有人练手,对一个武痴来说,日子过得不要太舒服。 谢云流是个武痴没错,但风雨落不是。 好几晚和人对打之后,风雨落总算察觉到哪里不妙了:【最近的洛阳行宫,哪来的这么多高手?】 风雨落这么一提,谢云流也终于发现哪里不太对了:【而且这些人,好像都是冲着我来的?】 【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吗?】风雨落问。 【没有啊。】谢云流答。 【我总觉得有人在坑我们!】不要问为什么,这是他看小说无数,深知套路所来的直觉。 【我去问问阮籍。】谢云流选择相信风雨落的直觉。 去护卫所寻阮籍时,谢云流意外发现,护卫所内竟多了好几名新人。 “阮籍,这些人哪来的?”谢云流还总觉得,其中几人是不是见过。 “此事……温王说,您若问起来,便让您去问他。”阮籍应道。 风雨落断定:【有人坑我们!】 【重茂当不会做出不利于我之事。】谢云流很是笃定。 谢云流寻到李重茂时,李重茂正在暖阁内,与寰妃对坐,一人读书,一人温酒。 红袖添香,风雅之至。 “师兄!”李重茂见到谢云流,欢欢喜喜站起了身。 听到谢云流问得问题后,略微踌躇了一下,使了个颜色给寰妃。 寰妃温顺的站起身:“两位慢谈。” 经过李重茂身边出去时,李重茂对寰妃吩咐道:“让阿阮过来一趟。” 寰妃细声应了,出了暖阁。 等寰妃离开,李重茂道:“师兄,先坐。” 很是殷勤将佐酒小食往谢云流面前挪了,取了只新的酒杯,给谢云流想把酒满上。 谢云流自己接了酒壶道:“重茂不必如此客气,我自己来便是。” 李重茂道:“重茂有求于师兄。”坚持自己帮谢云流把酒给满上。 谢云流闻言,滴酒不沾,正色道:“有何事?” 李重茂对谢云流显然了解甚深,见他一本正经,便也敛了随意的神色,对谢云流道:“重茂一身安危与前程,就系在师兄身上了。” “到底何事?”谢云流又问。 “前几日师兄是否一朝顿悟?”李重茂问。 谢云流怔了怔,应道:“是。” 李重茂微微一笑,说道:“这些人都是因师兄顿悟,自发而来。” 这只是说明了缘由,谢云流便问:“这些人所来,何求?” 李重茂这才神色微微一滞,对谢云流道:“他们以为,洛阳行宫有绝世秘笈,愿为此书,为我效力。” “你答应了?”谢云流问。 “岳父谏言,便说此书在师兄手中,若有功劳,自论功行赏教授秘笈。”李重茂说着,垂下了头。 谢云流的脸色很难看,唰一下从桌前站起了身。 “师兄……”李重茂也急慌慌站了起来,一把拉住谢云流:“师兄,我知道是我不对,但我也是走投无路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你特喵……当年在日本,不会也是被他这样赶鸭子上架的吧?】风雨落没想到,李重茂竟能这么厚颜无耻。 第23章 自残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