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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夫最好的该算是邓元,江海破虽然功夫不好,却胜在出其不意。 还有人唆窜着邓元与谢云流动手。 谢云流还是有些晕船,便只想着速战速决。 不过七招就将邓元给制住了,这七招还是谢云流留手的结果。 邓元心中有数,当即对谢云流一拱手道:“三招之约,倒是我等赚了!” 纯阳宫中多少童子,吕祖能从那许多人中,挑中谢云流为首徒。 除了谢云流确实天资聪颖,也因为谢云流对武学颇有追求。 就算是晕船,只要不是特别厉害的时候,谢云流也会坚持每日晨起习剑。 大约是受谢云流感染,这二十多人也都不睡懒觉,跟着谢云流日出而起,勤修不辍。 江湖中人都这么努力了,带动船上兵丁,也勤修不怠了。 如此,这温字海船之上,倒是多了一道奇景。 邓元等人的功夫,因着谢云流的指点,进步了许多。 风雨落还是那个理论帝,加上现在眼里也有了,往往能一眼看透关键,让这行人对谢云流更是拜服。 邓元甚至将三招之约赚了那话,都挂在了嘴边上。 风雨落看这形势,笑:【行啊,前段日子叫你一句大佬,你这就真当上大佬了?】 谢云流应得可谦虚了:【与做大师兄,并没有太大区别。】 温字海船从杭州海口出发时,已是冬日。 在海上足足航行了近三个月,终于在最寒冷的日子来临前,有惊无险抵达了东瀛。 抵达东瀛之时,谢云流早将“大佬”的位置给坐稳当了。 在和歌山海港登岸后,温字海船上近六百人,改乘牛车前往平城京。 【竟然连马都没有吗?】风雨落很绝望。 谢云流看着泥泞的道路,道:【这路,还是牛车好,安全。】 风雨落往车外看去,很快认同了谢云流的说法。 大约是刚下过雨,车轮压过去,滑唧唧的泥水声。 溅得跟着车队走路的兵丁,整条裤子上都是泥浆。 不仅滑,路面还窄。 先不说马车跑不跑得快,真快了可能一个转弯就歪进沟里。 人也就罢了,船上还带着大唐皇帝睿宗赐予属国日本的赐物。 那都是精贵东西,可经不起翻车。 浩浩荡荡的车队,和随行之人的锦衣华服,凡经过的地方,都能引来议论纷纷。 与这支大唐来的队伍相比,奈良时代的东瀛,相当的贫穷。 前往日本首都平城京途中,路旁的的建筑低矮,牛车都少见。 行人全是灰扑扑的颜色,是没有经过印染的材料制成的麻布衣服。 正是冬季,道路旁的田地里没有作物。 从车窗中望出去,入眼所见都是乌蒙蒙一片。 这种情况,一直到车队进入平城京,才有了改变。 城内路面宽阔了许多,来往行人衣饰也开始有了鲜艳的色彩。 只车外的场景看起来,熟悉的简直有些违和。 谢云流看着车外的街景道:“这东瀛女子,与我大唐女子,乍看似乎并无区别。” 这个时代的东瀛贵族女子,服饰还没有衍化为后来的和服。 就连肩上一条披帛的打扮,都与唐朝女子别无二致。 东瀛贵族男子也着圆领袍服,与唐人没什么区别。 而东瀛女子不仅穿着相似,连妆面都一样。 【穿一样就算了,花钿也学?】风雨落都惊呆了。 谢云流道:【这里一屋一檐,甚至装饰细节,都是长安城的影子。】 【确实一样。】风雨落则肯定了谢云流的猜想:【他们的平城京仿大隋长安所建,后来的平安京则是仿我大唐的长安所建。不仅细节相似,连格局都照抄了。】 这种种相似,造成的结果就是,身在平城京,除了语言,风雨落甚至不觉得身在境外。 反倒是贩夫走卒的服饰,带着比较明显的东瀛风格。 胳膊腿露的格外明显,全为干活方便,半点不讲究礼仪。 车队进入平城京,李重茂身为大唐来使,又是皇族宗室,日本天皇以最为尊贵的礼节出迎。 不仅如此,还安排了最为靠近皇居的驿馆,供给上国来使居住。 如今的谢云流,与李重茂道不同,双方似乎都在努力划开界限。 谢云流带着二十多名年轻人,跟在整个队伍的最后方。 并没能看清楚,最前面的天皇长什么模样。 只从前方人群中听到一两句:这东瀛皇帝,竟然也是个女的。 【哦,如今正是元明女帝当政的奈良时代。】风雨落恍悟之后,顺势给谢云流解说一二:【咱们来得好时候,元明女帝刚迁都到平城京,咱们这次来,住上的应该是新房子。】 果然,谢云流跟着安排前往住处时,看到的是崭新的房子。 作为接待来使的驿馆,大约还是第一次正式接待来客。 房子里根本没有居住的痕迹,里里外外都是簇新的模样。 【舒坦呀~】风雨落其实还是个挺容易满足的人。 谢云流看着崭新的房子,不由道:【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人不能自满,要对世界充满敬畏。】风雨落顺口煲一碗鸡汤,看着连门窗都和长安建筑没什么区别的房子,颇有些遗憾:【还以为过来能住一住和室,结果现在的日本和大唐简直一毛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