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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 互相喜欢, 不能说是吃豆腐。 谢云流沉声道:“不是。” 风雨落很敷衍的抱了抱谢云流:“崽,乖,阿爸在这里, 没事了。” 明明是个很沉重的梦, 风雨落这么一折腾,谢云流沉不起来了。 “怎么就遇上了你?”谢云流无可奈何。 “你怎么肥四?刚刚还在赖着我不放,现在又嫌弃我?”风雨落叹气, 摇头:“崽,你太难带了。” 两人还在嬉闹, 敲门声响起:“老大, 有人找你。” 江海破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风雨落从空中消失, 谢云流将大门打开。 有穿着宫装的女侍, 从廊下迈着小碎步过来。 很是恭敬的端着红色的漆盘,跪在谢云流面前。敬意十足的道:“八歧大蛇被诛,天皇陛下特设宴席,款待谢公子。” 同样是东瀛话,在这女子说来, 格外温柔小意。 红色漆盘上,是一封信。 谢云流将信封拆开,里面是一张装饰华丽,言辞恳切的请柬。 【怕是鸿门宴吧。】风雨落直觉如此。 谢云流将请柬原样奉还:“某已取了三千贯,元明女帝无需如此客气,请回吧。” 那女侍大约没想到会被拒绝,满面错愕。 将漆盘挪下些许,急急道:“天皇陛下还备下了重谢。” 谢云流重复道:“某已取了三千贯,心满意足。” 女侍惶惶然下拜,额头叩地有声:“谢公子,您若不能到场,天皇陛下必然怪罪于我。” 说着,女侍微微起身,腰臀在地上伏出诱惑的曲线,唯独酥胸半露挺胸微送,螓首微抬,梨花带雨。 【这个姿势可以啊,把好身材都露出来了。】偏偏美人计,遇上的是风雨落这朵皮皮花。 谢云流原本只觉得女子姿势不够端庄,经风雨落这么一说,才堪破玄机。 当即就醋了:【你懂得挺多?】 【哪个女主没有几个美艳情敌?为了画出配角的媚骨天成,我可是研究过的!】说起自己的长处,风雨落侃侃而谈。 【……】谢云流忽然怀念那个害羞的风雨落。 那女侍凹半天造型,又可怜兮兮喊了一声:“谢公子。” “怪罪你的是你的天皇陛下,回去求她吧。”谢云流可不敢消受这美人恩。 且不说后面还有什么魍魉手段,就算没有风雨落,他也只会洁身自好。 女侍见谢云流各种手段不吃,无计可施,黯然告退。 风雨落对现在的谢云流很满意:【崽,阿爸对你的表现非常满意。】 【你以为我会中这么简单的美人计?】谢云流生气。 【重点当然不是好不好色,而是你不再滥做好人。】风雨落道。 谢云流一时无语,片刻后才道:【我也从未滥做好人。就算是李重茂,也是因为他是我师弟。】 【你还有多少个好师弟?】这话风雨落就不爱听了。 根子里依然耿直的谢云流,答道:【如今门内,也就忘生与博玉,是师父收入门中的弟子了。】 以为自己抓住了重点的谢云流,还补充了一句:【放心,我以后不会那般傻了。】 李重茂这种教训,有一次已经足够。 听到这么正直的答案,风雨落醋都吃不起来。 —— 奈良王宫,女侍捧着漆盘,原路回宫。 元明女帝看到呈在漆盘上的请柬,已经知道结果,挥挥手让侍女退下。 跪坐在元明女帝左手边的役小角,对元明女帝道:“陛下,不如再试一次,这次,许以高位?” 坐在主座上的女子,年约四十。 眉目间有着中年女子的沉稳,还有身居高位之人该有的谨持。 红色漆盘还留在厅中,请柬有打开过的痕迹。 请柬之中措辞,足够恭敬。 哪怕对方是上国来客,到底不是皇宫贵族。 比起那位皇宫贵族的温王,这位纯阳来客,似乎更难以打动。 元明女帝没有听从役小角的劝谏,而是道:“来人。” 有女侍从门外脚步轻快的进门:“陛下。” “请上国温王。”措辞似乎恭敬。 但若当真对上国恭敬,便该是这位女帝,亲自前往温王宫邸拜见。 “陛下是想?”役小角试探道。 “寻温王来聊聊纯阳宫。”元明女帝应道。 风雨落如果在这里,大概就要警告李重茂了。 该说的不该说的,都把嘴巴收紧一点。 这就是一群饿狠了的狼,别炫富。 然而李重茂此来东瀛,除了另寻生机,还肩负传唱大唐美名的责任。 初来东瀛,便带着自己的二百歌舞伎,在奈良皇宫,上演了大型歌舞剧。 将大唐之富庶,表露无疑。 李重茂以为,想要在东瀛借力,自然要彰显自己的实力。 哪怕如今这些实力,不过是睿宗借予他的,只要用得好了,那就是他自己的。 有大唐富庶为支撑,空头承诺反正也不要钱。 谢云流带着邓元等人,扬大唐武林之声威,无疑也帮李重茂彰显了实力。 只谢云流不愿再被借力,李重茂如今更显急迫。 听闻元明女帝有请,从驿馆前往王宫的速度,不要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