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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制度,已实行多年,确实为朝廷选濯不少英才,但大晋朝有官员推荐之权,初是朝廷初创,因人才稀少,需官员举荐,利于朝政之事。后文官增多,官职趋于饱和,推荐之权不减,为固家族地位,提携子弟,不少官员便将身边亲族好友一一举荐,长期以往,人员趋多,自成朝廷一大祸害。 萧灵隐闻之,也不多言,亦是心头叹惋。 这事情他听师长谈及过,也不是没有大臣在朝廷上提出过,但前朝世家已灭,新兴的文臣势力,多是寒苦出身,靠着科举取士,逐渐兴起,既无世袭爵位,为了保留家族,代代相传,不少文坛知名人物纷纷立家谱,行小宗之法,逐渐形成宗族势力,立家族族长,成立族学,已资助同族子弟,互相照料,遂成地方势力。 就连他自己也是族学的受益者,虽家中贫寒,但因族中照料,得以长大成人。 身处官场,提携小辈,关照好友,是朝中惯例。 此弊端,难除已。 若说诸位皇子,他其实自己也有一般看法,大皇子守成有余,却多是不能通变;二皇子留恋兵事,亦好玩耍;四皇子性格傲慢,自负奢娇。唯独一个三皇子,礼贤下士,且英武出众,处事低调,声明不错。 萧灵隐闷声自问,他心有大志,想做贤臣,侍奉英主,造福百姓。 四个皇子,如此观之,的的确确三皇子才是君王之才。 谈及朝廷大事,沈飞面色也带几分惆怅,又道:这事情倒也离我远的很,如今之重,在于明年春闺。 愚实话说吧,上京赶考,也不过是走走过场,家中虽寄予厚望,但愚知自身水准,不过是说到这里,沈飞站了起来,叹气连连。 含山兄不必过谦。何安听之,浅笑道,观君作诗,用典精巧,行文工整,诗文清丽,亦是上上之作。 缪赞缪赞,愚不及铭章兄诗文灵动出尘,且平易近人,更不如子瑜兄格律森严,气魄锋利。沈飞叹息道,今日识得二位,才晓天下英才,实之我幸。 何安听到此人对自己之前做的小诗评价,终究是忍不住大笑起来,身体一颤,摇摇欲坠,瘦弱的手臂从宽大的衣袖间伸出,半掩自己的脸。 他哪里有什么诗才,来到这个世界也并不长。 囫囵吞枣读了不少诗书,加之系统给的资料,身份自处倒是不是问题。 但论及作诗用典,却是少之又少,沈飞称他作诗平易近人,着实让他有些好笑。 他若不是此世界读的诗书史记过少,不能用典,因而只能寻些简单词汇,勉勉强强作几首让人笑话的诗句。 这位江南豪奢之家出生的士子,真真是个妙人。 萧灵隐也是笑,平心而论,对面这位长得风神秀逸,奏得一手好萧声的铭章兄之前作的诗着实过分简单,勉强合格而已,但按照沈飞这般点评倒也并非不对,虽然词汇简朴,但其间用词确实很新奇。 这些想法只不过一念之间,萧灵隐的心神早已被对面那人一颦一笑牵动,只见得那人瓷白如玉的手臂半露,眼角竟是笑的带了几分泪,秀眉平缓,微黑的眸之中包容温和,睿智醒目。 这样的眼神总让他想到自己的师长,但此人却又不同。 这人的眼中包含的太多太多,总让人看不太清,又让他忍不住猜测。 愚上京赶考,就是为了圆我家中长辈的梦。沈飞又笑,说道,愚家中自立朝之初,先祖简朴好善,多行商道,家中代代相传,如此至今,也算是苏州知名商户。只是本朝士大夫多受优待,江南家族,皆好诗书,愚家中也渐兴诗书之风。家中传至愚这一代,三子二女,大兄自小就不爱读书,算是继承家业,走南闯北,行商不断;二兄则沉迷画道,丢了诗文;唯独愚自小颇爱诗文,在读书上颇沉得下心来,多年苦读,也算是学有所成。 只是京都才子之多,愚早有领悟,来此不过凑凑热闹,游览风光,才是愚真实目的。 含山兄,心态着实让愚羡慕。萧灵隐笑着说道。 也不知你们二人又是何等想法沈飞谈心正浓,便问道。 萧灵隐迟疑了一会,才稳妥出声道。 愚所求不过外地一官一职。 沈飞听了后,好奇问道:子瑜兄不想留在京城吗 愚自幼居于川地,少出游,倒想领略地方风光。愿如季长,行走四方。 兄台倒是志存高远。沈飞闻之,叹惋道。 季长是大晋朝初期知名官员柳观的字号,一生为官,多调地方,政风清明,贤良实干,很受百姓爱戴欢迎。当年柳观去世时,扶灵柩回乡时当地百姓万人相送。 行走四方自然是谦辞,沈飞自然知晓萧灵隐是想如同柳观一般当一个好官,为国为民,施政于民,造福一方。这样的想法,在他看来,着实不多见。 文人才子,风流无二,读书科举,多是为了求得一官半职,以谋荣华富贵。这也是正常事,毕竟大晋朝,唯一晋升途径,改变自己家世命途,最好的方法就是读书科举。 沈飞虽出生富家,但他是个颇为放荡不羁的,交友广泛,也有不少朋友家贫四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