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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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禾暗叹一声,这道理自己才该是最明白的人,今儿却又犯了常识性的错误。罐子里的酱快长毛了,想着给大家吃了,总比糟蹋了好。却忘了,白眼狼喂不得,它吃了你的东西也根本不会念你的好,说不定觉得你是施舍,伤害了人家的自尊心,对你心生怨恨呢。 “知道了,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肖亚娟笑笑,又蘸了一口。“不过你要有吃不完的可以给我啊,我不白吃,我帮你干活。” 沈禾点头。这女孩说话好直啊!不过她喜欢,有什么直接来,比暗地里使坏的人好相处多了。 肖亚娟说到做到,吃完饭非要帮着洗碗,沈禾推拒了两次也就欣然接受。弄的准备帮忙洗碗的霍兴华无用武之地,在院里瞪了肖亚娟好几眼。 中午休息了一个小时,下午大家继续收割。霍兴华看沈禾拿着镰刀,转身落后同伴几步,小声的问她。 “这炎天暑热的,你能行吗?昨儿好几个中暑,上吐下泻的今儿才好一些。体能好的都受不了,你这小身板还是别去了。” 之前避之唯恐不及,这怎么一下子要下地了,还挑个最难受的时候。麦芒跟针尖似的,你那细皮嫩rou的能经得住嘛。 男人话语中nongnong的满是关心,沈禾扬起脑袋,把草帽的帽檐朝上推推,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没事,我慢慢割,挣半劳力的公分也总比坐吃山空的强。” 霍兴华张张嘴,却什么都没说。莫非是她家里出什么变故了?难怪昨天去河里捞鱼呢。否则,依她mama之前那寄东西的频率,就算她没公分,也饿不着吧! 如今这年代,正是动乱的时候。今天还是天之骄女,明儿就变成人人唾弃的对象。他不敢贸然勾起她的伤心事儿,想着晚上回家再给mama写封信,得想办法让她回城。她这样细腻的女孩子,天生就不是在田间地头讨生活的。 脑补了一出大戏,霍兴华下午干活的时候紧跟在女孩身边。沈禾植物系满级,就算不用镰刀,异能催动,所有植物都可随心所欲的控制,让它们全部离土比镰刀割的还快。 她植物系到六级后收割用的全是这方法。不过眼下不能引起外人注意,用镰刀也能得心应手。 落后身旁的肖亚娟两步,她这速度也就半劳力的份儿。不紧不慢的跟着,到一多半后,她看到了两只大掌,一手握镰,一手抓住麦秆。轻轻一碰,麦秆应声而断。 看到霍兴华脚上的解放鞋,她心里不知是种什么感觉。前世丧失爆发后,同在一个学校的男朋友只顾自己逃命,根本没想着叫她一起。隔着窗玻璃望着他的背影,那一刻,她为爱情而萌动的心彻底灰飞烟灭。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既然大难来临无法相依相助,那这和平的时候又何须结伴,自己一个人不是挺好的吗? “谢谢,不过我自己能行,你做自己的就好。不用帮我。” 又是冷淡的拒绝。自昨日她苏醒后,整个人好似更冷了。之前只是清高不爱与人交流,但别人的帮忙还是不拒绝的。如今这是怎么了?一副自食其力不占人便宜的模样。 “没事,我动作快,捎带手的事儿。” 拒绝了也完全没用,沈禾暗自摇头。不管了,多拒绝几回你总会知难而退的。男生追女孩子时也许能百折不挠,可我还没见过哪个能一生守候的。 干了一下午,这娇小姐的身子浑身酸痛无比。走在路上都忍不住的想捶腿。蔫儿头耷脑的像被霜打的茄子。 肖亚娟挽着她胳膊:“累了吧!不过你挺厉害,居然坚持下来了。”虽然近一半都是霍兴华帮忙,不过比你之前也厉害很多。 “要扎根农村,这还远远不够。”女孩长长的叹口气,右手抬起握拳给自己打气“我会继续努力的。” 肖亚娟呵呵笑“禾禾,你好可爱。以前不是说什么都要回城吗,怎么忽然改变主意了?” 乍听到这称呼,沈禾拍她一下。“娟儿,我小名叫苗苗。别叫错了。” 嗯?肖亚娟满脸讶异“为什么是苗苗?” “禾苗啊!” 哦!“原来如此。你来快半年了,从来没说过自己的事儿,我才知道的。好可爱的名字。你mama一定很疼你,取名字都这么费心。不像我,名字都是跟着jiejie随便取的。” 此话勾起心事,两世为人名字相同。都寄托了母亲深切的爱意。希望她像禾苗一般茁壮成长。 “嗯,我mama很疼我。” 俩人正嘀嘀咕咕的说着话,一旁王老太太儿媳那大嗓门传了过来。“你今儿咋回事?你个死妮子想气死我是不是,一下午割了那么一点点的麦子,被社员集体挑刺,你让你爹这当队长的咋办。再这么下去公分就别想要了。你都快嫁人的丫头了,不嫌丢人啊!这偷懒耍滑的名声传出去,看谁家会要你这样的媳妇……” 王老太太的儿媳叫孙腊月,农户人家嗓门都大。她这一吆喝,把行人的目光全吸引过来了。 她闺女王丹凤被臊的脸颊通红,冲她跺跺脚起身就往回跑。什么嘛,你到底是不是原身亲妈?我jiejie只要我一撒娇说中暑头疼都会让我去偷懒,你居然这么狠心,就让我休息了一上午,下午又把我拽到了地里。还当着这么多人面给我难堪。 书中轨迹我都知道,等我日后发达了,你就别求我。 闺女羞愤的跑了,孙腊月气的跺脚。抬头将一腔怒火发泄给了看热闹的吃瓜群众。 “看什么看,没见过娘儿俩吵架啊!” 大家都急着回家洗刷吃饭,谁顾上看你这热闹。一个男人挑着麦子飞快的朝前“让开,让开,都朝边让让。” 男人的大嗓门冲散了尴尬,大家不再看她,家庭妇女们风风火火的往回走,回家还得做饭收拾呢。也就小孩子有闲心停停看看,四处转悠着找野花野果。 知青点今儿轮到何丽萍做饭,中午她已经跟沈禾道过谢,晚上回家自觉的跟王建设拿钥匙开锁。 粮柜俩锁头,两把钥匙分别由男生女生共同管理。上工就带在身上,不上工就挂在各自的墙头。这在多少次纠纷后想到的办法挺好,多人为公,粮不够吃了总不好赖到某一人脑袋上。 沈禾依着记忆到小水缸舀了两瓢泉水,转手给肖亚娟也舀了两瓢。肖亚娟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苗苗,这水可是霍兴华跑二里地给你挑回来的,给我用不好吧!”喝两口就很奢侈了,用来洗脸太暴殄天物。 “最后一次了,以后我也只用井水,不敢再劳烦霍大哥。” 肖亚娟转身偷瞧一眼霍兴华,凑近小伙伴压低声音:“苗苗,你不喜欢霍大哥啊?”这是准备彻底拒绝他? 沈禾有些抱歉,原主这么长时间不动声色的接受着人家的辛苦付出,自己又忽然这样,好似耍人玩儿一般。 可她对此无意,及时拒绝才是最好的做法。大不了就是男人恼羞成怒将她大骂一顿,或者动手扇俩巴掌。她已经做好准备了,等着对方爆发。 可霍兴华听闻了她的拒绝,并未放下肩上的扁担。男人脸上的失落很快收起,扯扯嘴角说:“泉水口感好,给大家当饮用水好了。每天挑两担,我正好锻炼身体。” 望着他挺拔的背影,沈禾一阵抱歉。难道是一时间被落了面子不好意思,所以继续掩饰? 有这个必要吗,这人看着不像那种脸皮薄的啊? 肖亚娟摇头叹息:“霍老大对你真是一往情深,你都这么明确拒绝了,他居然还摸黑去给你挑泉水用。” “你别胡说,他应该是有些不好意思,所以掩饰一下。明天估计就不会去了。” “不好意思?”肖亚娟呵呵笑道:“霍兴华会不好意思?咱这儿谁敢笑他啊,不怕被他打断胳膊打折腿啊!” 怎么说的他跟末世里那些无法无天的人一样,记忆里这人挺温和的啊!沈禾一头雾水,难道记忆出了问题? 第4章 灵性 晚上吃了饭,本来大家都要洗漱休息了,结果,屯里开始敲钟让晚上连夜加班。 沈禾浑身酸痛,也跟着大家一起从炕上爬起来,拿着镰刀准备下地。一帮人嘀嘀咕咕牢sao满腹,到院儿里闻到空气中的雨气后终于闭上了嘴。 今晚看来又要下雨,没收割的还好,可地里还有许多已经割倒的,可不是得连夜运回来才行。 霍兴华跟在沈禾身后,犹豫几次终于开口:“沈禾,你就别去了。地里的麦子没多少。这么多人呢,不差你一个。” 晚上加班不给公分,你身子本来就弱,干嘛给人白干啊!就算是想自立,也不用这么拼。 一旁的肖亚娟暗暗腹诽:地里麦子不多?霍兴华你可真能睁着眼说瞎话。今儿白天天气好,有经验的都说两三天应该不会再有雨,各队就把麦子堆在了地里,想着天晴晒一天再去脱粒。今儿一天收割的都在地里呢,怎么可能不多。 沈禾知道对方是好意,回头冲他笑笑“没关系,干些力所能及的。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不会拼命的。” “哦。那你悠着点,别累着自己。” 田间地头灯光闪烁,有手电还有马灯,一盏盏灯光好似天上的星星掉落凡间。不过大家可没那闲心欣赏美景,抱堆的抱堆,拧绳子的拧绳子,有经验会捆的将麦子捆好,身强力壮的男人们用两头尖尖的扁担挑上麦子,小心的摸黑往屯子里走。 如沈禾他们这些小姑娘也就能抱堆。拧绳子捆麦秆都是技术活儿,哪个环节没弄好,路上散开就麻烦了。 支书胡小山不住气的望天,心里急的恨不能收买小鬼来帮着干活。四队队长手里拧草绳的动作不停,开口宽慰他。 “只要俩小时,俩小时咱就把麦子都抢回家。你别太担心了,瞧你急的嘴角都是燎泡。” “咋能不急嘛,这可是一年的劳动果实,万一让雨给淋了,咱一年的劳动全都白费。” 支书说着话转身欲走:“我到六队去瞧瞧,这儿就交给你了。” 说着话,支书的身影已远。魏狗剩扬声“放心,我争取雨来前将麦子收回去。” 队里的牲口也被拉来了,人们将麦子一捆捆的抱到地头,马车旁站了俩人,专管将麦垛压实整齐的在车上垛好。 沈禾抱着一捆麦子,远远的听到枣红马的嘶鸣。在别人耳里是“恢咴、嘶嘶……” 而她却听到大声的呼痛。“舌头好疼,别勒我,我好疼。” 下意识的她左右瞅瞅,难道自己幻听?瞅瞅前头的肖亚娟,心噗通噗通的开始狂跳。 她在末世摸爬滚打了十多年,最初跟着往基地走的时候也动手杀过丧尸,后来基地遭遇攻击,她当然也参加了战斗。各种异能耳闻目睹的都不少。可这能听懂兽语,还真是挺稀罕的。 不敢置信的快走几步,远远的看到枣红马后腿倒踢,差点将赶车的刘二炮给踹个仰倒。 刘二炮是个头发花白的老汉,听闻上过朝鲜战场,是退伍老兵,如今还领着一个月三十六块的津贴。 他一生与马为伍,非常爱马。差点被踢也没对马儿发火,只是伸手勒缰绳,嘴里好言安慰。 “别乱踢,红马乖,不许尥蹶子,等回去了大爷给你喂料,你现在好好干活儿啊!” 他不动手还好,这一勒缰绳,红马更惊了,前肢高高的蹦起,又是一声嘶鸣。车上的麦子尚未捆好,跟着散落一地。 “这可咋好?”队长急的伸手去拽缰绳。结果红马更疯了,嘶鸣着尥蹶子。看那架势好像要挣脱缰绳飞奔。 刘二炮也跟着使力,俩大男人紧紧的拽着缰绳。红马被困在当地,发出的嘶鸣有些沙哑。 沈禾这回确定了,她耳中听到的声音的确是红马发出来的。它是匹公马,声音是男声。且一直在重复嘴里很疼。求救命。 “停,别再使劲儿勒缰绳了。” 丢下手中的麦子,女孩飞快的往地边跑,中途被麦茬绊住摔倒在地,她顾不上疼,赶快爬起来继续跑。 “它嘴疼,所以才发脾气的,你们先看看它嘴里到底怎么了。” 刘二炮勒紧缰绳,开口呵斥:“你个小姑娘知道什么,那嚼子就是放在嘴里以控制牲口的,疼它才更会听话,听人使唤才是。说什么嘴疼尥蹶子,这不是胡说吗。” 沈禾没跟牲口打过交道,被男人的话语给镇住了。莫非是自己听错了?女孩呆呆的站在那儿,目不转睛的望着枣红马。 “舌头好痛,好像要掉了,真的好痛……” 红马还在嘶鸣,沈禾眼眸闪现焦急,不顾红马在乱踢乱踏,又朝前走了两步。 “乖,你别动,我帮你看看,可你这样尥蹶子,我根本没法帮你。” 就近的几人都诧异的望着她,跟牲口打商量,这闺女莫不是脑子坏掉了?正想开口呵斥,可转眼红马的表现就让他们不再反对。 刚还尥蹶子的枣红马听完她的话,居然真的安安生生的站在了原地。沈禾拽住缰绳,朝着俩男人那儿使劲儿,这样红makou中的嚼子不会被勒,应该能缓解一些。 俩男人懵逼的看着女孩伸手摸红马的脑袋,嘴里念念有词的说让它乖。然后轻轻的给它解开了笼头。 瞬间,一股鲜血从马嘴里流出,沈禾看到那鲜艳的色彩,心里一阵抽痛。手上的动作更轻。 “乖,不动啊!我马上把东西给你取出来。” 红马乖乖的站着,屏息静气的表示听话。女孩手上的动作更轻,嚼子被取出来后,口中的鲜血还在隐隐渗出。 女孩拿着手电,仔细的观察才发现一片锋利的刀片居然深深的扎在它的舌头里,正好是嚼子压着的地方。难怪一勒缰绳它就疼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