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商女不知亡国恨
清晨的商业朱雀街许多店铺还未开门,云璃与纪晚晚两人并肩从朱雀街街尾走到街头。在即将走至转角街头时,就听得纪晚晚轻呼咦了一声,惹的云璃驻足顺着纪晚晚的目光看去。 静寂的朱雀街中,唯独街头地位绝佳的店铺大门敞开。纪晚晚有些好奇的打量那店铺,奇怪的说道:“现在连买朱钗的店都要这么早起来了?” 纪晚晚实在好奇店铺的动静,扯着云璃的衣摆就往那店铺跑。等云璃抬眸打量这店铺装潢时,就见的一位年轻女子面色焦急地碎步走过来。 “两位姑娘,本店已打算关门了。”那年轻女子看清来者以后,焦急的神情这才逐渐松懈下来,附以歉意的笑意朝云璃和纪晚晚颔首说道。 纪晚晚眉尾轻微一挑,扭头同样打量着店铺装潢,见的这首饰铺子内部装潢甚是奢侈豪华,金色色系为主的房檐无一不透露出豪华感。纪晚晚内心感叹着这装潢华丽,听的那年轻女子的话语,却不由得眉头一皱,“关门?你这店铺地位绝佳之地,装潢又精细华丽,怎么看也不觉得……”难开啊。 年轻女子上下打量一眼纪晚晚,嘴角微微上扬一抹无奈的笑意,她拂过鬓边散下来的碎发拨到耳后,说道:“您就是栖凤街的纪姑娘吧?” “咦?你识的我!?”纪晚晚一听,双眼蹭亮蹭亮地看着年轻少女,那惊喜的神情是怎么都掩不住的。 云璃站立在一侧,目光却从未移开那年轻女子的面庞上细节动作。 女子轻巧笑了一声,不显得做作也不显得倨傲,她声线始终在同一个调调上,倒是给人一种不卑不亢的敬仰,“纪氏粥铺的名头,放在赤渊内城的商界里,可是鼎鼎大名。” “不敢不敢,姑娘笑话我了,”纪晚晚咯咯地笑着,眼角里的喜意,在云璃看都快要溢出来了,察觉云璃在看她后,清了清嗓子,面色恢复严谨看着女子,问道:“不知姑娘您是?” 女子持续噙着一抹浅浅的笑意,给人一种亲切感,但是那浅浅的笑意中,眸色带着不自觉的疏离,但那疏离感不太深,让人止不住的想控制自己的言语。 只见年轻女子朝纪晚晚作揖,气质上倒是多了几分江湖错觉,一时之间,似乎能跟纪晚晚畅谈一时,“小女乃此店掌柜的,名商烟,纪姑娘亦可唤小女商女。” “商女不知亡国恨……” “纪姑娘您说什么?”商女微微一愣,看着纪晚晚目光突然失神,有一刹那怀疑自己听走了声。 云璃意味深长的扫了一眼纪晚晚,小样的,现在摆弄什么才女性子呢…… “啊!久仰商姑娘大名,商氏于赤渊内城可是赤赤有名的商界世家……怎么就关店铺了?”纪晚晚熟视无睹云璃那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商女的询问道。 不知道纪晚晚是哪句话刺激到了商女,商女的神情原本还恭恭敬敬的,现下一阵余怒染上眉目,“何大公子着实可恶!来到我的铺子里,一言不合就要最昂贵的朱钗,我是说什么都不愿给的!哪知那大公子仗着宫中的娘娘,偏生要钗子!更气人的是!那大公子还……还妄想让我去他府中做个姨太太!我商氏一脉,只做生意买卖,若不是族中长辈生了病,我怎能舍得传下来的祖铺?!” 商女一阵说话惊得云璃与纪晚晚双目对视,何妃母族?何氏已经猖狂到这种地步了,连商女这种商界世家的人都敢接触!实在……过分了些! 纪晚晚呆愣的轻微啊了一声,她只是一个卖粥的商人,对于宫里那尔虞我诈的东西,纪晚晚是一点都不知道,一点都不想思量。就在纪晚晚想拉着云璃走时,届时灵光一闪,想起云璃的琳琅阁缺少人手,未来开店红火起来,她未必管的上云璃的店铺,粥铺就足以她忙着打点了…… 眼看商女就是一个大好时机,她即是商界世家一脉传承一脉下来,精准的商人外,还是一位女子,眼下她的生活十分不雅观。 纪晚晚想着,倘若能跟云璃合作,说服商女来琳琅阁,届时她不就轻松了吗! 说干就干,纪晚晚余光扫向云璃,不料云璃的目光泛着一闪而过的精光。得嘞!祖宗跟她的思维对上了。 秉着好闺蜜的默契,纪晚晚嘴角抿起一抹微弱的笑意,随即被她不动声色的掩下,对商女说道:“商姑娘家中长辈的病患如何了?” 幸好商女刚刚沉浸在自己的愤恨中,没有察觉纪晚晚刚刚的笑意,赶忙收敛了自己悲伤情绪,恢复了商人该有的冷静,说道:“就是准备卖了这铺子,给母亲治病。” “咦?我这个朋友她是幻符师……的徒弟,晚晚实在看不惯那何氏仗着裙摆关系无法无天!”纪晚晚虽说在演戏,但是语气却是戏份满满的,最后甚至还愤恨的握拳锤着掌心,几乎咬牙切齿地说道。 商女一愣,没料到纪晚晚的反应这么大。但是她很快的反应纪晚晚刚刚提及身旁那女子是幻符师的……弟子?! “这位姑娘?”商女犹豫地看着云璃,不动声色的上下打量着云璃,才发觉这位姑娘气质芳兰竟体,小细节上更是举手投足间的不凡,只不过容貌看起来着实平凡些。 被看成容貌平凡,其实只是云璃在出面时悄悄用幻形术改动容貌,免得被外人认出。 赤渊国的商人地位一向是最低游,即便富可敌国,地位依旧不被人看好。商界公子可娶世家庶出小姐缓解自己的地步尴尬,而商界的千金小姐,从小被娇惯养着的怕时只能沦为妾室,若是从小被族中人训练为精明的商人,还由有一搏之地。 云璃也是看中商女背后商界世家,先下处境凄凉的状态,决定试一把。云璃投给纪晚晚一抹赞赏的目光后,十分的低调微微作揖,说道:“不敢,我只是师父座下最小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