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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an臣有个白月光_分节阅读_44

    “这只是一步。”顾淮笙接着道:“而后手,就交给我,六部洗牌,对我们来说,才是真正的契机,只有经过咱们的手亲自布局,才是真正的助力。”

    第31章闭嘴

    顾淮笙说完,半天也没听到赵越的回应,眨了眨眼转头看去,就发现对方正看着自己,四目相对,空气都随之凝固了般。

    “王爷?”顾淮笙抬手按了按被对方眼神悸到的心口,忽然扬起混不吝的笑:“黑灯瞎火的,又坐着我床沿,您猜,继续这样含情脉脉对视下去,我们会不会擦火?”

    “说正事呢。”赵越转开视线,盯着自己的膝头,须臾抬起头来看向屏风方向:“你就不能正经一点?”

    “可王爷大半夜不声不响坐人床头,就已经很不正经啦。”瞅着赵越冰冷臭屁的脸色,顾淮笙故意往人身前凑了凑:“王爷,您不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你明知……”

    “知了知了。”一看赵越要发火,顾淮笙赶紧顺毛:“白日耳目过多,夜里方便隐匿行事。”随即又压低气息:“可是烎王,我刚好像做梦,梦到您手伸我被子里,摸我了。”

    赵越闻言,半点没慌,倒是上上下下将顾淮笙好一顿打量:“本王不瞎,顾大人是男是女还是分得清的,你又不是大姑娘,我摸你做什么?”

    顾淮笙一脸庆幸地拍胸口:“别说,我还就梦到大姑娘钻我被窝来着,可是给吓坏了,臣可是立誓要为王爷守身如玉的,若是被个大姑娘给玷污了,那可如何是好,到时候是娶还是不娶啊?”

    “顾淮笙你……”

    “春闱舞弊的事已经谈妥了,王爷可还有旁的事?”顾淮笙手肘一撑躺了回去,拉了拉被子:“若是没有,夜路难行,那王爷还是早些回吧,只是臣都睡下了,就不起身相送了,左右你我这份儿交情,想来王爷是不会与我见外怪罪的。”

    话都让顾淮笙说了,赵越还能说什么,冷冷瞪了他一眼,愤然起身。

    “哎等等!”顾淮笙想起一事又坐了起来,待赵越回过头来才问:“户部尚书一职可定了?”

    “这职位可是个肥差,各方都在活动,意图往里塞人,赵邑原本是中意你的,可你拒绝了……”赵越顿了顿:“所以,他只能令择他选。”

    “谁?”顾淮笙别了下掉下来扫到脸的头发。

    “查良镛。”赵越道。

    “哦?”顾淮笙嘴角就勾了起来。

    “据说,是大理寺少卿刘成给引荐的。”赵越又坐了下来:“刘成跟萧家素来交往过甚,查良镛虽说也是老师门生,但为人圆滑,长袖善舞,看似谁都不站,却与谁都待留三分薄面,这样的人,反而比狗更放心,那赵邑会选他,想来也是因为这点。”

    “挺好。”顾淮笙拍了拍被面。

    “没有意外的话,明日早朝,就会提到明面上来说。”赵越的视线不自觉跟着顾淮笙的手游走,意识到后又忙收了回来,却有些无可安放,只能再一次死盯屏风:“明日便是半月一次的大朝会,你去么?”

    顾淮笙手就没安分的停一会儿过,拍完大腿又捻起被面花样玩儿:“就我这品级,去了也进不了殿啊,所以去不去,其实没多大关系,左右还是得靠王爷。”

    “嗯。”赵越站起身来:“你睡吧,我回了。”

    “王爷慢走。”顾淮笙欠了欠腰,也没起身去送,直到目送赵越怎么来的怎么离开,才对着大敞的窗户摇了摇头,躺下闭上了眼睛。

    早朝总是顾淮笙最烦的存在,因为天不见亮就得打着哈欠起来,到宫门口等上半天,若是夏季和晴天还好,冬季多雨时节那才一个遭罪。所以小朝会顾淮笙一向是懒得去的,左右也进不去大殿,但这半月一次的大朝会,却是避无可避,必须得去。

    不过,顾淮笙从来不是一个会亏待自己的人。每次都会捎带一些糕点充饥,马车上也会补眠小睡。

    但那都是自个儿成行的情况。

    今儿个顾淮准也不知道抽的什么风,放着自己的马车不坐,居然非要蹭顾淮笙的,蹭就蹭吧,偏偏还是个刻板严肃的,只要有他盯着,顾淮笙别说补眠,便坐姿不端,都能被赏大白眼,当真是拘谨憋屈的慌。

    “我怎么感觉,大哥你是故意来盯我的,为什么呀?”顾淮笙实在想不通这是为什么,干脆直言相问:“还有,你到底为什么对奴儿那孩子偏见那么大?今儿果壳儿有事脱不开身,我才让他随行,还被你给赶下去了,那凶样,跟乌眼鸡似的,他也没招你惹你,你俩到底有什么过节啊?难道真是因为他出身?”

    顾淮准就不想提奴儿,连名字都不想听,所以顾淮笙这么一问,非但没有给解惑,反而一个冷眼扫过去:“你话太多了。”

    “不说就不说吧,回头我找机会问奴儿去。”顾淮笙耸耸肩,挺直的腰板儿终于扛不住瘫软地靠在车壁上,眼眸半阖昏昏欲睡:“这连轴转的,都没找着机会好好问问他……哥,我好困,你让我睡会儿,就一会儿。”

    “瞧瞧你这德行。”顾淮准恨铁不成钢:“多亏你当初弃武从文,不然就你这一身懒骨头,战场上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顾淮笙闭着眼睛乐出声:“哥你可真笨,这有什么不知道的,肯定是懒死的呗!”

    “你!”顾淮准终于体会到一次赵越肝疼的感受了:“闭嘴!”

    “哦。”顾淮笙笑了笑,果真闭嘴消停,却是瞬入梦乡。

    殊不知顾淮准也不过就是嘴上严厉斥骂,实则却在他睡着后解下大氅,抖开盖在了他身上。甚至担心一会儿到地儿顾淮笙会不清醒,还特地给煮了壶热茶,备着等下给他醒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