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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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爱她,想要她,但同样护她,爱惜她…… 取悦她的方式亦有多种,他熟悉她身上每一处敏锐,“小阿锦……” 他的声音里装满了绮丽和浮华…… 终是到了内殿中,锦帐放下,她脸上皆是没有褪去的绯红颜色,她慵懒而酥软得趴在龙塌上,任由他吻上她后颈,后背。 她双眸盈盈水汽,待得他再抱起她,又是一轮天日。 “炎哥哥……”她微微咬唇,目光盈盈看他。 他今日若侍。寝一般,小心又温柔地亲吻与安抚,又耐得住性子,频频将她抛入云端。 “炎哥哥……”她攀上他后颈。 他亦揽她至怀中,怀中之人双颊绯红,千娇百媚,亦在他耳旁呵气幽兰。 他舍不得放下。 她深吸一口气,羽睫轻轻颤了颤。 纤手抚上他衣领处,低声道,“炎哥哥,阿锦侍。寝可好……” 他喉间微微颤了颤,稍许,嘶哑的声音应道,“好。” 她伸手替他宽衣。 他一直看着她,她目光低垂着,温柔,妩媚,却似不敢看他。 待得宽衣,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怕我?” 苏锦眸间微怔。 他伸手挑起她下巴,“小阿锦,为何不敢看我?” 就一方灼热天地,苏锦目光无处躲藏。 许是他目光就临在眼前,许是当下香帏中只有他和她,苏锦跪坐上前,温柔够上他的双唇,轻声道,“怕你看出来,你的小阿锦,有多喜欢你……” 他呼吸微凝,整个人似是都僵住。 “有多喜欢?”他喉间微咽。 “你猜……”她的亲吻似糖如蜜一般,从他的唇畔,到他的心上,到他想念而压抑了许久的爱慕…… 她半跪在帷帐前,青丝拂过他腰间。 殿外,夜色渐晚,宫人陆续开始掌灯。 殿内,锦帐香暖,隔绝了一方天地,他沉浸在她的温柔与妩媚里。 “阿锦,阿锦……”他喉间闷哼,至骤然清明处,他忽得抱她起身,重重压在床榻上。 “炎……”她惊呼。 他含住她双唇,不让她再出声。 …… 晚间时,沐浴更衣。 两人一道在丰和殿外殿用晚膳。 四平布膳。 苏锦已换了一件平常衣裳,刚好遮住方才露出来的若隐若现的痕迹。 早前一幕,两人似是都不大好意思看向对方。 只是各自低着眉,各自笑着。 仿佛已经许久,两人未坐在一起一道用饭。 苏锦觉得眼下的平静安宁,似是有些像梦里。 他与她夹菜。 她听话照单全收。 她盛的汤,他亦一口不剩喝掉。 整个晚膳期间并无太多话,却都默契而愉悦着。 他看她的眼神足以。 稍许,丰和殿外四平入内,朝柏炎请示,“陛下,人带来了,在御书房内候着了。” 柏炎其实已经用完,听完四平的话,顺手放下碗筷。 四平提醒过一遍便是,陛下心中有数,他也不再多话,退至一侧。 “朝中有些事,我去去就回。”他起身,吻上她额头,轻声道,“你今日累了,多歇一歇。” 苏锦脸色涨红,口中的汤险些一口未咽下,呛到。 连咳了两声。 又怕被他听到,看到。 柏炎偷偷笑了笑,装作不察,出了殿外,同旁的内侍官一道往御书房去。 苏锦心中唏嘘。 她其实亦用得差不多,遂也放下碗筷。 四平上前,“娘娘还用吗?” 苏锦笑着摇了摇头。 四平遂上前,让人将用过的晚上撤走。 四平又道,“娘娘,晚些时候,宫中会有位老嬷嬷来。” 苏锦看他。 四平笑道,“娘娘是万金之躯,身边自然需要人伺候,陛下特意寻了宫中一位老嬷嬷来娘娘身边照顾,宫中诸事,也可替娘娘分忧。” 四平言罢,丰和殿外有脚步声传来,正好有旁的内侍官入内,“娘娘,古嬷嬷来了。” 古嬷嬷?苏锦恍然想起。 早前柏炎与她大婚,母亲从宫中请来的教习嬷嬷,便是古嬷嬷。 柏炎请来她身边的,应当就是这位古嬷嬷。 四平也好,古嬷嬷也好,甚至旁的伺候的婢女,要么是她在府中见过,亦或是熟悉之人,他是怕她在这宫墙中不习惯,才处处上心。 古嬷嬷入内,苏锦起身相迎。 古嬷嬷行礼,“老奴见过娘娘。” 苏锦上前扶她,“嬷嬷不必多礼。” 古嬷嬷早前便喜欢她,只是没想到今日还有缘分在宫中侍奉她,古嬷嬷笑道,“老奴的福气,还能服侍娘娘,自当竭心尽力。” 许久未见,这宫中的礼仪规矩又多,马上就是登基大典,古嬷嬷在,苏锦早前心中的紧张似是都去了七八分。 同古嬷嬷一处说话,时间倒是很快便过去了。 …… 御书房内,内侍官推门,柏炎入内。 殿中的傅瑶深吸一口气,开口道,“是你……” 柏炎瞥目看了看她,如今去掉了中宫的行头,只有一身素衣,全然没有了早前中宫的气势,却依然在他面前做出盛气凌人之姿。 柏炎入内,看守的内侍官和侍卫才拱手离开。 只是已入夜,柏炎亦让留开了殿门。 他与她并无猫腻,如此反倒自在。 柏炎在月牙桌前掀衣落座,口中平淡道,“听说,你在四处遣人打点,想见苏锦?” 他瞥目看她。 傅瑶心中怔了怔,他知晓了她的目的,还让人带她来御书房。 傅瑶心中猜到,她许是见不上苏锦了。 柏炎亦淡声道,“你见她,同见我都是一样的,此事她做不了主,你也无需央求她,或是死马当活马医,即便求不到她,也给她心中添堵……” 他言罢,凌目看她。 似是心思被柏炎戳穿,傅瑶喉间紧张咽了咽。 可毕竟是早前的中宫,这些慌乱不会轻易浮于面上,很快,镇定下来。 “说吧,朕听着。”柏炎似是慢慢失了耐性。 既知见不到苏锦,傅瑶放手一搏,“成王败寇,如今已成定局,陛下已被你扣押,我亦会陪葬。我儿子已死在你们手中,只是女儿尚且年幼,根本不知朝中之事,她没有错,没了母家支持,她日后也不会威胁到你柏家的江山,留她一条性命,就当为你和苏锦行善积德。” 柏炎缓缓放下茶盏,“我为何要帮你,行善积德?” 傅瑶眸间氤氲。 柏炎沉声道,“容鉴当日召苏锦入宫,用的是你的名义,你不会不知晓……” 傅瑶怔住。 柏炎沉声里带了怒意,“你们将她胁迫入宫,险些要了她和孩子的命,那时怎么没想过,苏锦还有身孕在,她腹中亦有我的孩子?” 傅瑶全然语塞。 柏炎垂眸,“你的女儿没有错,旁人的儿女可有错?” 傅瑶鼻尖微红。 柏炎低声道,“她没有错,她只是选错了父母。” 傅瑶只得咬唇,“柏炎,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柏炎轻嗤,“我遭报应?傅瑶,范允夫人遭人轮番凌。辱,你同容鉴不怕遭报应,范允一门一百余口,晋王一门两百余口,秦王一门三百余口,连一丝血脉都没留,许昭死得不冤吗?我母亲死得不冤吗?他们有什么错?你同容鉴都不怕遭报应,我柏炎应当遭什么报应?” 傅瑶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