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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驾兄台,就说我不在!言罢,直接钻到g底躲了起来。 接着就有人敲门。 徐擎章过去打开门,门外站着两个仆役装扮的人,他们扫视了一下房间,神色间有些傲慢。 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位年轻的公子? 徐擎章茫然地摇摇头,道:没看见啊。 见他神色不似作假,那两人看了几眼便离开了。 徐擎章关上门,转身道:我装得像不像? 萨纳尔根本就不理他,夏嵘见他搞怪滑稽的模样,道:你去唱大戏倒是不屈才。 徐擎章傻笑几下,对着g底道:人都走了,你出来吧。 少年溜从g底出来,正yù答谢,看到夏嵘和萨纳尔,愣了一下,然后开心道:原来是你们啊!你们又救了我一次!刚才好险啊!真是谢谢你们了! 萨纳尔只是做自己的事qíng,能让他感兴趣的也只有他家阿嵘了。 倒是徐擎章很八卦,小兄弟,那些人为什么找你? 少年皱着一张小脸,苦恼道:这不是要闱了么?我爹日日把我关在家里,让我读书,但那些书我都记熟了,我就是想出来散散心而已,就偷偷跑出来了。我爹这便派人要把我抓回去。 徐擎章瞬间觉得他是同道中人,傻笑道:原来我们是同期学子啊,在下徐擎章,不知小兄弟尊姓大名? 少年惊问:徐擎章?临湖的那个?我听我爹说过你,好像你挺厉害的,不过我爹说还是我最厉害!说完,得意地笑了笑,两个小酒窝逗笑了徐擎章。 夏嵘也觉得这少年着实有趣。 徐擎章自然当他是小孩心xing,也不在意他的话,只道:你叫什么名字?你爹又是谁? 少年嘿嘿一笑,道:我叫唐佑宁,我爹可是个尚书呢! ☆、被诅咒的小书生5 好!写得太好了! 会试结束后,考官们聚在一起阅卷,一个头发半百、留着半长胡须的老头捧着手中的考卷,激动地不能自已。 我这里也有写得好的!另一位考官神qíng间也溢满赞许。 快给我们看看!其他几位立即凑过来,开始品评。 这篇朴实自然,于细微处见真qíng,点出了当下朝廷的不足,并提出了自己的见解,以小见大,层层剖析,实乃难得佳作啊! 这篇大开大阖,一来便气势磅礴,令人醍醐灌顶,犹如当头棒喝,实在是发人深省,引人入胜,且用语jīng妙,灵动之极啊! 众人一时拿不定主意,便看向老神在在的主考官。 主考官掀了掀眼皮,闲闲问道:你们认为,如今朝廷需要什么样的人才? 几人沉思片刻,心中都有了答案。 如今朝廷的腐败之风积重难返,温和的法子已经无法将朝中的毒瘤剔除,唯有大刀阔斧、雷厉风行地进行改革,方可将其连根拔起。 这边发生的事qíng,夏嵘几人自然不知。 自从那日少年自称唐佑宁时,萨纳尔面色一变,忽然起身,却被夏嵘阻止,但他幽深的眼睛总是透露出危险的光芒。 徐擎章似乎也变得有些冷淡,但夏嵘看得出来,他还是挺喜欢唐佑宁的。 可惜,徐擎章是徐镜澜的族亲,徐镜澜如今在与人争首辅之位,而唐时源便是其对手一派,徐擎章自然是无法与唐佑宁jiāo好。 可他实在是对唐佑宁讨厌不起来。 夏嵘也一样,他未曾料想,唐时源教出来的儿子竟然这般天真烂漫,倘若唐佑宁根本毫不知qíng,那他也不忍对其下手。 唐佑宁似乎也感觉到了三人的不对劲,他敛起笑容,道:谢谢你们帮忙,不过我也要回去了,后会有期。 徐擎章还以为夏嵘是因为自己的关系,才对唐佑宁冷淡的,他看着少年落寞的背影,心中有些自责,便对夏嵘道:子澄,其实我们小辈私下jiāo往也无可厚非,你也不用对他这般冷脸。 夏嵘发现徐擎章此人还真是有些天真的傻气,不过他也不解释,只道:总是要注意些的。 徐擎章倒也无法反驳。 很快,会试榜单张贴了。 会元,夏嵘。 第二名,徐擎章。 第三名,唐佑宁。 徐擎章来寻夏嵘,先是恭喜了几句,才说道:子澄,我找遍了都没找到齐雯的名字,他是落第了还是没来考试? 夏嵘正在教萨纳尔念书呢,他头也不抬道:你那么关心她作甚? 徐擎章愣了愣,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或许殿试后,你就能看到她。毕竟以齐雯的xing格,定是要来拿寻徐擎章要赌注的。 哦。 他见夏嵘正在用心教授萨纳尔读书,不禁问道:子澄,萨纳尔也要考科举么? 夏嵘睇了他一眼,读书只是用来科考的么?读书,可使人明智,你需要多读点书。 徐擎章差点跳起来,我读的书还不够多么?他真想立刻带夏嵘去见识一下他的藏书室! 夏嵘不紧不慢道:哦,那就不是书的问题了。 徐擎章半晌才反应过来,夏嵘是在说他脑子有问题!他真是jiāo友不慎,遇人不淑啊! 萨纳尔可不耐烦徐擎章打扰自己与阿嵘的二人世界,便不客气道:喂,我还要读书。 言外之意就是,你可以滚蛋了。 徐擎章忿忿地看了他们一眼,委屈地跑开了。 唐府。 唐时源得知会元是夏嵘时,心中极为不安,那克星大难不死,是要来阻挡他儿子了么? 看着自家儿子那没心没肺的样子,唐时源只觉得头疼。 唐佑宁!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爹,我不是已经得了第三名了么?唐佑宁实在是不太懂他爹,从小到大非要自己什么都要争个第一,难道第三不好么? 现在是个第三,那以后呢?你可知道那夏嵘是――唉!算了!这件事唐时源不愿与他儿子提,他的儿子必须要清清白白的。 夏嵘是什么?唐佑宁觉得他爹有点奇怪。 唐时源恨铁不成钢道:他是会元! 唐佑宁认真脸,我知道啊,但是爹,我不想做官。 唐时源长叹一口气,道:佑宁,你若是不当官,那爹做的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爹做了什么?唐佑宁似乎想到了什么,惊讶问道,难道我这个第三名也是爹 逆子!胡说什么呢?你当你爹我真有这么大能耐?唐时源实在是担心他这天真傻气的儿子!但见唐佑宁懵懂的模样,不愿意再跟他多说,直接拂袖而去。 殿试好好准备!都走远了还向唐佑宁扔出一句嘱咐。 唐佑宁忿忿地鼓起了脸颊。 四月初八。殿试。 很多贡士是第一次进入皇宫,得见圣颜,心中不免忐忑,连徐擎章也不例外。 你怎么一点都不紧张啊?他见夏嵘淡定自若的模样,小声问道。 夏嵘穿越了那么多世界,什么场面没见过,上个世界的他是可以随意出入皇宫的,所以他根本就感受不到天家威严。 其实我心中是紧张的。他选择安慰徐擎章。 徐擎章:竟然比我还会装! 殿试开始。 皇帝选择了一个很敏感的问题。 大意是:如何才能集中皇权? 其实,众人心知肚明,内阁近年权力越发扩大,阁老们手握重权,自成派系,有些时候完全不把年轻的皇帝放在眼里。如今,新一届的首辅之争愈演愈烈,连皇帝都难以cha手,那些阁臣们一直以皇帝年轻为由,来架空皇权。 皇帝如今有此一问,自然是想要寻到只忠心于皇帝的人才,做皇帝的心腹。这种人不仅需要足够的能力,还得拥有足够的勇气,毕竟,那是要与内阁对峙的。 夏嵘知晓皇帝心思,借鉴了一些经验,并加以整理,运笔便写。 笔试结束。 考卷被直接送到皇帝面前――虽然这不合规矩。可他毕竟还是皇帝,在这种事qíng上,大臣们也不好阻止。 皇帝一张一张地翻阅,时而失望、时而生气、时而平静。 正当他不耐烦之时,一张考卷跃然眼前。 其字秀雅俊逸、骨气dòng达,再观其文,实在是如行云流水,令人酣畅淋漓,更别提那些条陈疏议,直说到了皇帝的心坎儿上,皇帝不禁拍案叫绝。 他一翻姓名,夏嵘。似乎是汪老曾提过的本届会元,嗯,不愧为会元,就是状元也可当得! 阅完考卷,接下来便是皇帝在殿上提问。 看着殿中肃然而立的贡士们,皇帝问道:唐佑宁何在? 唐佑宁出列拜下,恭声行礼。 皇帝问了一些问题,便让他退回。 接着又问了徐擎章些许,徐擎章回答得井井有条,他微微颔首。 过了一会儿,他问:夏嵘何在? 夏嵘神态自若地出列,行了一个标准的拜礼。皇帝见他虽面容稚嫩,但行事沉稳、大气凛然,心中已然生出些许好感,后在提问时,夏嵘对答如流、用语jīng妙,实在是口才了得,皇帝心中更添欣喜。 殿试完毕。 唐佑宁,赐进士及第,为探花。 徐擎章,赐进士及第,为榜眼。 夏嵘,赐进士及第,为状元。 唐佑宁、徐擎章入翰林,任从七品庶吉士;夏嵘,任御史台监察御史,也是从七品。 唐时源心中顿生危机感。 谁不知道监察御史虽品级不高,但权限极广,监察各部司官员。如今夏嵘已经将自己视为仇敌,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看来要先下手为qiáng。 消息传出宫外,萨纳尔兴奋极了。他要亲眼看着阿嵘穿着红色状元袍,骑在骏马上,得到所有人的称赞,然后,这么出色的人竟为自己许下承诺,他想想就觉得幸福。 接下来的几日,夏嵘很是忙碌。鹿鸣宴上被人挑衅,他直说得对方哑口无言,迎来诸多称赞;进士宴上他的才qíng也令人深深拜服,直道状元郎名副其实。 看着这样绽放光芒的夏嵘,萨纳尔心中又是自豪又是失落。 这样的明珠,他要如何紧握,才能以防滚落? 夏嵘回了新买的宅子,便见萨纳尔在门前等着。 如今天凉,你站在这里也不怕受寒?夏嵘觉得他手有些冰凉,不禁关切道。 萨纳尔握住他的手,边进屋边道:阿嵘,我已经让人备了热水,你先沐浴,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夏嵘也觉得身上有些黏腻,便道:那我去沐浴,不过吃的不用了,晚上容易积食。 萨纳尔应了,但却yù言又止。 夏嵘看出了他的不自在,捏了捏他耳朵问道:有什么为难的? 萨纳尔赧然道:阿嵘,你沐浴完,可否着上状元袍?